看到歐陽逸軒那一副根本不願意聽任何解釋的樣子,冷惜顏只得不再說下去,願本想要炫耀的心情也頓時全無,相反,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要怎麼面對這樣的歐陽逸軒。
看著冷惜顏那一臉茫然且悲傷的神情,歐陽逸軒沒有半點憐惜,而是冷冷的說:「出去,在朕還沒有依法處罰你之前,立刻給朕出去。」
看到歐陽逸軒的表情,冷惜顏只覺得滿心的傷痛,此時,她甚至有些後悔當初的決定,她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多久,一天可以,一個月可以,那一年呢,一輩子呢,她可以堅持住嗎?
想了想,她仍是控制不住的問:「皇上,皇上打算何時起程?」
歐陽逸軒仍是冷冷的說:「這是朕的事情,沒必要向你交待。」
深深的歎了口氣,冷惜顏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在歐陽逸軒的面前流下,於是,便淡淡的說:「好,臣妾知道了,皇上出行多多保重。」說著,便黯然的轉身離開。
看了看冷惜顏的背影,歐陽逸軒的眼中彷彿閃過一絲疼惜,只見他深深的歎了口氣,然後便連忙轉開自己的眼神,一臉黯然的低下頭。
冷惜顏不知道她是何時回到寒月宮的,她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回來的,只是,她知道,這一次,她沒哭,但是心裡的疼痛在告訴她,她應該哭的,至少,哭出來了,也許她還會好過一些。
看到冷惜顏那副憂傷的表情,悅兒連忙關心的問:「娘娘,您怎麼了,出去時不是還好好的嗎?」
看著悅兒那關心的表情,冷惜顏只是一臉失落的說:「悅兒,我累了,我好累。」
悅兒聞言,連忙柔聲說到:「娘娘,累了就進屋歇會吧,這些天娘娘也確實夠累的。」
「但是,心若累了,可以停下歇一會嗎?」冷惜顏的語氣中滿是無助。
聞言,悅兒更加的擔心,於是連忙說:「娘娘,您怎麼了,是不是又和皇上鬧彆扭了,娘娘,您別傷心了,皇上的脾氣您還不瞭解嗎。」
輕輕的搖了搖頭,冷惜顏便一臉憂傷的走向屋裡。
看著冷惜顏的背影,悅兒只是一臉的心疼,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好好的兩個人,突然之間,又變回了原來的模樣,為什麼,那一段幸福的時光會那麼短暫,為什麼,明明相愛,卻要分開。
躺在床上,冷惜顏茫然的看著屋頂,然後輕輕的閉上眼睛,只見此時,她的腦海裡再次閃過那些畫面,那些和歐陽逸軒在一起的畫面,曾經的幸福已經不在,而那些記憶,也只有她一個人記得。
也許,正如秋水易寒說了,有一天她會無法面對,只是,她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那麼快。
曾經,她以為,只要知道他是因為愛她才會變成這樣的,那樣,她的心裡多少會好過一些,只是,今天她才發現,原來,愛情容不得人那麼理智。
曾經,她以為,捨小我,成大我,這樣的決定是那麼的偉大,偉大到可以割捨那一份兒女情長,如今,她才發現,原來,她想要的只是那一份兒女情長,如果可以,她更想要長廂廝守,而不是成全江山,原來,愛情是那麼的自私。
曾經,她以為,守著關於他們回憶,她就不會孤獨,如今,她才發現,一個人回憶,只會更加的孤獨。
帶著那一份傷感,帶著那一份悔意,也帶著那一份期盼,不知不覺,冷惜顏竟沉沉的睡了過去,也許,只有在夢裡,她才會是快樂,至少,在夢裡,歐陽逸軒是是沒有失去記憶的。
夢裡,又是那片草地,那片一望無際的蒼芒,還有那一輪火紅的落日,彷彿透著希望,但卻只能慢慢落下,消失。
這一覺冷惜顏睡得特別沉,一直到傍晚時分,她才在悅兒的叫喚聲中醒來,見她醒來,悅兒便連忙說:「娘娘,該起來用晚膳了,娘娘午膳就沒用,可不能傷了身體。」
而冷惜顏張嘴第一話就問:「悅兒,皇上走了嗎?」
「什麼?」悅兒一時沒有反應過來,想了想,又一臉黯然的說:「娘娘,皇上沒有來過。」
知道悅兒會錯意了,冷惜顏又連忙從床上坐起來,然後吩咐到:「悅兒,去幫我把若離叫來。」
「娘娘。」悅兒說著,似有為難之色,只見她想了想,又說:「娘娘,若姐姐怕是來不了了,皇上發話,沒有他的命令,若姐姐不准離開龍清殿一步,而且,悅兒午膳時去找過她了,但是也沒見到。」
聞言,冷惜顏只是一臉悲傷的歎了口氣,是啊,歐陽逸軒一定早就料到她會問若離關於他的行程的,所以,他才會早有防備,他這次是鐵了心的不想讓她知道他的行程。
他就那麼不想見到她嗎?
看到冷惜顏的表情,悅兒連忙說:「娘娘,先用膳吧,一會菜該涼了,若是娘娘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那一會,悅兒就再去找一下若姐姐,許是皇上這會已經開恩了。」
只見冷惜顏卻搖了搖頭,說:「算了,不用找了,既然皇上發話了,那你定是見不到她,悅兒,你幫我收拾一下,我明天出宮。」
悅兒聞言,連忙說:「娘娘,您要去哪裡,悅兒陪娘娘一起去。」
娘娘想了想,說:「悅兒,我是要去災區的,那裡此時很艱苦的,你不用陪我一起去,你留在宮裡吧。」
聞言,悅兒卻是不答應了,於是連忙說:「但是娘娘,悅兒不在您身邊,誰來照顧娘娘,娘娘,請帶悅兒一起吧,悅兒不怕苦的。」
看了看悅兒那副堅決的表情,冷惜顏這才點了點頭,說:「好吧,那你待會回去收拾一下。」
「是,娘娘。」
夜晚時分,由於白天睡的太多了,所以此時,冷惜顏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的也睡不著,只是突然,她聽到外面有一絲聲響,於是,她連忙閉上眼睛,假裝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