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夢妃的眼中頓時滿是驚愕,於是她連忙問:「怎麼可能,你當日不是說我哥哥死葬身火海了嗎?」
冷惜顏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解釋說:「當日在壽宴上的那番話是我在故意騙趙將軍的,我只是想讓他迷途知返,其實在壽宴當晚,我一直在將軍府,那場大火是實情,但是,在大火燒到趙公子那間屋子時,他已經被我救出來了,而現在,他早就改名換姓開始新的生活了。」
夢妃聞言,仍是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
於是,冷惜顏又說:「夢妃,本來我是沒打算那麼快告訴你實情的,只是,我沒想到這件事對你的打擊那麼大,我不知道我為何要幫你,也許只是因為我們同愛一個人,而你,又曾經捨命去救過他,所以,今天我和你說這番話,也只是希望你能好好活著,至於聽不聽,那完全在你。」
只見此時,夢妃的淚水抑制不住的流了下來,接著她便連忙跪了下來,感激的磕頭說:「冷妃,我代我們趙家謝謝你,謝謝你的大恩大德。」
冷惜顏只勢連忙扶起夢妃,「夢妃,你快起來,我做這些都不是為了讓你報恩,我只希望你能好好活著,為自己活著。」
只見夢妃才再重重的點了點頭,眼神中也似乎有了生機。
見此,冷惜顏也高興的笑了笑。
回到寒月宮,若離和悅兒一直等在那裡,而冷惜顏只覺得自己身心疲憊,再加上今日曬了一天,於是便讓她們為她準備浴水,只是,浴水剛準備好時,她卻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看著床上的冷惜顏,悅兒和若離只是滿臉心疼的相互看了一眼,接著便幫她蓋好被子,然後悄悄的離開。
經過三日的募捐,當冷惜顏看到財政司何大人送來的數據時,不禁有種喜上眉梢的感覺,只見出現在她眼前的數據遠遠的超出了她的預估,甚至整整超出了一百多萬,對此,她不禁感歎到,從女人和當官的手裡騙錢,還真是一件容易的事。
帶著那幾許得意和炫耀的心情,冷惜顏不禁很想看一下歐陽逸軒看到這個數據的表情,想著,她便悄悄的去了龍清殿。
因為懶得讓人通報,所以這次,她仍是一貫的從後廳進入,只是,在她剛準備走進前廳時,卻突然停下了腳步,因為御書房裡,歐陽逸軒正在和誰在講話:「好了,目前的政務就是這樣,朕不在的這段時間,就要辛苦你了。」
只聽那人回到:「皇上儘管放心,臣一定會竭盡所能。」
聞言,冷惜顏只是滿臉的震驚,是歐陽逸風的聲音,歐陽逸軒怎麼會把朝政交給他呢?還有,歐陽逸軒要去哪?
不一會,歐陽逸風就為冷惜顏解開了疑惑,只聽他說:「只是皇上,皇上真的決意如此嗎?臣倒不認為皇上一定要親臨災區,有什麼事交給臣等去辦就行了,畢竟,皇上的龍體尊貴,而南方此時的天氣又那以惡劣,所以……」
只聽歐陽逸軒卻是一副去意已決的樣子,「好了,王爺不必再勸了,此次洪災,朕也是難辭其咎,就因為朕的疏忽,才導致南方的百姓面臨這樣慘痛的境地,如今,朕必是要親臨體察,方能安心。」
歐陽逸風知道勸不住,於是只得問:「只是皇上,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上打算去多久。「
想了想,只聽歐陽逸軒說:「少則十日,多則半月,所以,朕才把政務交於你打理,有你在,朕此行也就安心多了。」
歐陽逸軒說著,語氣中充滿了信任,只是,冷惜顏的心裡卻恰恰相反,如今歐陽逸風是她唯一懷疑的對象,而歐陽逸軒卻把朝政交給他處理,這無疑就是把桃交猴子看管,把魚交給貓照顧,他這不明擺著把江山交於他人手裡嘛。
越想,冷惜顏的心裡越是不安,只是,她知道,她的話歐陽逸軒也未必會信,何況,她也確實沒有任何證據來證明歐陽逸風有謀反的嫌疑。
卻聽此時,歐陽逸風說到:「皇上如果沒有別的吩咐,臣就先行告退了。」
「去吧。」
「臣告退。」歐陽逸風說著便退了下去。
過了一會,就在冷惜顏正想著要怎麼勸服歐陽逸軒時,卻只到他冷冷的說了句:「還不出來?」
對於歐陽逸軒的話,冷惜顏並不感到驚訝,畢竟,以歐陽逸軒的功力,別說是這麼近的範圍內站人了,怕是即便是御書房外有人偷聽都逃過他的耳朵,於是,她便連忙乖乖的走出去,臉上沒有半點被發現的羞愧之情。
看到冷惜顏,歐陽逸軒也並不覺得驚訝,只是一臉嘲諷的說:「想不到冷妃竟然喜歡偷聽別人講話。」
「我……」冷惜顏一時竟不知道要怎麼解釋。
看著冷惜顏一時無言以對,歐陽逸軒又連忙冷冷的說到:「怎麼,你不知道偷聽君臣議事,是要滿門抄斬的嗎?」
聞言,冷惜顏連忙解釋說:「我,我本來是沒想偷聽來的。」
歐陽逸軒聞言,又連忙挖苦說:「這麼說,倒是朕的不是了?」
冷惜顏連忙說:「也不是,不過……」想了想,她還是說到:「臣妾不明白,皇上為何要把朝政交於漠北王,皇上……」
不等冷惜顏說完,歐陽逸軒就連忙憤然打斷:「冷妃,朕希望你知道自己的身份,你身為後宮嬪妃,難道不知道後宮不得干政嗎?你當真以為這次幫了朕的忙,就可以一而再的干預朝政?」
看著那歐陽逸軒那雙冷漠到近輕視的眼神,冷惜顏只覺得心裡一陣悲涼,是啊,她又忘了,他已經把她能忘了,而現在,她在他眼裡不過只是一個嬪妃而已,於是她連忙隱去眼角的那一抹憂傷,然後連忙解釋說:「皇上,臣妾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臣妾認為……」
「夠了。」歐陽逸軒並不打算聽冷惜顏說完,憤然的喝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