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惜顏卻只是問:「皇上答應還是不答應?如果答應,臣妾就要說出第三個條件了。」
強忍住心中的怒火,只見歐陽逸軒冷冷的說:「你說。」
看著歐陽逸軒的那惱怒的表情,冷惜顏心裡也多少有些心疼,只是,以歐陽逸軒的性格,如果不是這樣,他根本不會聽從任何人,特別是嬪妃的建議,於是,她又說:「第三,不管臣妾這幾日做什麼事,都請皇上不要阻攔,必要的時侯,還要請皇上配合,臣妾也在這裡向皇上保證,五日之內,必籌齊五百萬兩賑銀交於皇上,否則,臣妾自請受罰。」
看著冷惜顏那信誓旦旦的表情,歐陽逸軒只是冷冷的看著她,像是要洞察到她的心底一般,只是,五日內籌齊五百萬,這是何概念,也就是說一日要籌齊一百萬,她冷惜顏就算家底再富有,也很難一下子拿出那麼大的數目吧。
看著歐陽逸軒那疑惑的眼神,冷惜顏連忙問:「皇上是不相信臣妾?」
卻聽歐陽逸軒只是冷冷的說:「朕只是在想,你如何能做到在五日內籌齊這五百萬。「
聞言,冷惜顏連忙嘻笑的問:「皇上是擔心臣妾做不到所以被罰嗎?皇上是心疼臣妾嗎?」說著,滿臉的高興。
聞言,歐陽逸軒連忙出言解釋到:「朕只是……」
不等他說完,冷惜顏連忙打斷到:「好了,皇上不用解釋,臣妾知道。」然後又一臉賊笑的說:「皇上忘了,臣妾是妖妃。」說著,一臉的洋洋得意。
面對冷惜顏一臉得意的表情,歐陽逸軒只有滿心的詫異,他從不知道,竟會有人會那麼高興別人說她是妖妃,而且,竟連她自己也承認。
看著歐陽逸軒那一臉疑惑的表情,冷惜顏連忙說到:「好了,皇上就別再想了,走,陪臣妾出去散步吧。」說著就伸手拉起歐陽逸軒胳膊,然後走下台階,走向外面。
面對冷惜顏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歐陽逸軒只覺得滿心的怪異,只是,他好像並不排斥她這樣挽著他,而且,心中還會有一種莫名的悸動。
走到外面,看著李公公那滿臉的驚愕,冷惜顏只是宛然一笑,然後吩咐到:「李公公,傳皇上的口喻,因洪災之事已成定數,所以皇上願給眾大臣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明日朝堂之上,皇上將會開設募捐之舉,籌募賑銀,以挽回眾大臣的失職之過,功高有賞,功末受罰,請各位大人回去好好準備準備。」想了想又說:「對了,別忘了特別提醒一下沈大人,林大人,曹大人,還有宋大人。」
李公公聞言,只覺得滿心怪異,然後連忙看向歐陽逸軒,只見歐陽逸軒卻並沒有任何表示,只是淡漠的看著冷惜顏。
看著李公公那一臉不太相信的表情,又看了看歐陽逸軒那一臉淡漠的表情,冷惜顏連忙笑說:「李公公,怎麼了,怕本宮假傳聖旨,皇上不是在這嘛,本宮會幹那種大逆不道的事嗎?」
李公公當然知道冷妃的為人,只是,正主在這裡了,而且,罰跪也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所以,他不敢不請示,於是連忙委聲求證的說:「皇上,這……」
終於,歐陽逸軒淡淡的應了句:「去吧。」
「庶。」李公公這才連忙領旨,然後匆忙的退了下去。
看了看李公公的身影,冷惜顏又轉頭看向歐陽逸軒,然後娓娓施禮到:「臣妾謝皇上。」
歐陽逸軒一臉平淡的問:「謝朕什麼?」
聞言,冷惜顏想了想,連忙笑說:「謝皇上相信臣妾,謝皇上讓臣妾胡鬧。」
歐陽逸軒卻一臉冰冷的說:「這不就是你想的嗎?」語氣中滿是無奈。
面對歐陽逸軒的冷冰,冷惜顏並不在意,仍是笑著說:「所以,要謝皇上啊。」
卻聽歐陽逸軒連忙冷冷的提醒到:「但是,朕必須得提醒你,若是五日後籌募不到五百萬,那朕定會嚴加懲處。」
「放心吧,臣妾不會給皇上這個機會的,走吧,去散步。」說著,冷惜顏便又挽著歐陽逸軒的胳膊,然後一臉笑意的向御花園而去。
面對冷惜顏這一臉的自信,歐陽逸軒只有滿心的無語,他不知道,她從哪來的自信,而且,她是不是就一定要挽著他的胳膊才可以走路,為什麼每次都挽著他,而最可惡的是,他為什麼不把胳膊從她的臂彎裡抽出來。
這就像,在歐陽逸軒一路左右為難的思緒中,他就這樣被冷惜顏挽著走進御花園,一路上冷惜顏都表現的異常的幸福,笑容堆滿了臉寵,而這一幕當然是逃不開宮人們的眼睛的,只見不多時,冷妃再得聖寵的消息便很快的在宮裡傳了開來,所以,一時之間地,所有人的目光又紛紛的投向御花園。
剛坐到百花亭裡,若離便帶人上了糕點和茶水,冷惜顏看著歐陽逸軒那一臉不太高興的表情,卻並不在意,仍然笑著問:「皇上,您好像不高興呢?要不要臣妾為皇上獻舞助興。」
卻見歐陽逸軒只是一臉沒有興趣的說:「朕更關心的是兵符在哪?」
「那皇上就只有看臣妾獻舞才行了。」冷惜顏說著,一副沒得商量的語氣。
「冷惜顏……」歐陽逸軒咬牙切齒到。
冷惜顏見勢,連忙端著歐陽逸軒面前的杯子說:「皇上,來,喝杯水,消消火。」
看了看冷惜顏那一臉陪笑的表情,又看了看她手裡的杯子,歐陽逸軒這才深深的呼了口氣,然後接過她手裡的杯子。
面對歐陽逸軒這時不時的怒火,冷惜顏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他的怒火好像很容易被她給惹發起來,但是,也同樣很容易就能被她給鎮壓下去,不知道這是不是也是他身上斷情蠱所造成的。
看到歐陽逸軒表情稍微的緩和了一些,冷惜顏這才笑了笑,然後起身看向若離,只見若離連忙將托盤裡的綢帶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