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落落的朝堂,歐陽逸軒覺得心裡沒理由來的窩火,於是冷冷的說:「好了,退朝。」說著便連忙起身離開,臉上的表情當然也好看不到哪去,從早上起床後,他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到現在也沒好一些,而一早婉妃又突然跑了過去,弄得他越是滿心的怪異。
「退朝。」李公公叫著,又看了看下面的兩位王爺,突然覺得自己那一聲叫的有些多餘了,於是也連忙隨著歐陽逸軒而去。
「恭送皇上。」 歐陽逸風和歐陽逸飛行完禮後,然後相互深深的看了一眼。
御花園裡,歐陽逸軒滿臉愁悶的坐在那裡,獨自看著遠處發呆,他不知道他為何會來御花園,只是,他腳步卻不自覺的邁了過來,靜靜的看著亭外,他總覺得有人在那裡翩翩起舞,於是他一臉煩悶的吩咐到:「去把婉妃請來,就說是朕想看她跳舞了,讓她過來獻舞。」
李公公聞言,連忙自作聰明的問了句:「皇上,可要請冷妃過來獻舞,冷妃娘娘她……。」
不等李公公說完,歐陽逸軒就連忙一臉煩燥的說:「不要,朕不想看到她,聽著都覺得厭煩。」
一邊的若離聞言,連忙低下頭,隱去眼中的那抹悲傷,為何,那斷情蠱竟有如此大的魔力,中毒前後,一個人的反差怎麼會如此這大,曾經的萬千寵愛,如今的萬分厭惡,愛之愈深,恨之愈烈。
「這……」但是並不知道實情的李公公卻是一臉的詫異,這明明昨夜還好好的,為何天一亮就變成這般模樣了?
怕李公公再說下去,若離連忙行禮說:「皇上,奴婢去準備一些水果糕點吧。」
「嗯,去吧。」 歐陽逸軒冷冷的應了聲。
李公公見勢連忙看向若離,看到若離向他使了一個眼神後,便心領神會的不再說下去,於是連忙行禮到:「庶,奴才遵旨。」
冷冷的看了看李公公和若離,歐陽逸軒便又繼續坐在那裡發呆,突然,他又伸手摸摸了眉心,一臉的思緒。
就在若離剛把茶水糕點上好後,婉妃也聽宣而來,只見她穿了一件水紅的薄紗長裙,滿臉的嬌艷嫵媚,走進亭子後,她連忙娓娓行禮,嬌嗔到:「臣妾參見皇上。」
歐陽逸軒卻並沒有及時的理會她,而是讚許的點頭到:「嗯,這茶不錯。」
若離聞言,連忙行禮:「謝皇上誇獎。」
此時,歐陽逸軒才把目光轉到婉妃身上,然後淡淡的應了回:「起來吧。」
對於歐陽逸軒冷淡,婉妃卻並不介意,於是連忙起身,並全諂媚的走到歐陽逸軒身旁,嬌嗔到:「皇上,臣妾聽聞皇上想看臣妾跳舞了,不知皇上想看那一出?」說著,還不忘貼身上去。
卻見歐陽逸軒的眉頭輕輕的皺了皺,不悅的說:「婉妃,你用得是何香粉,為何如此刺鼻,以後不要再用了。」
一旁的若離聽了,不禁在心裡偷笑。
婉妃聞言,連忙愣在了那裡,這明明前兩天皇上還很喜歡的啊,而且,這媚香還起了不少作用,怎麼今天突然就不喜歡了,而且,一點作用也沒有了。
「怎麼了,捨不得這香紛?」 歐陽逸軒的語氣還是異常的冷漠。
婉妃聽了,連忙彎身行禮到:「臣妾不敢,臣妾這說去除了去。」
歐陽逸軒卻淡淡的說了句:「不用了,先跳舞啊,隨便哪一出。」
「是,皇上。」婉妃說著便慢步走出亭子,然後開始翩然而舞,要說婉妃到底是藝妓出身,總有方法去吸引男人的目光,只見起舞時,她也不忘向歐陽逸軒拋個媚眼,暗送秋波。
而歐陽逸軒卻只是眼神空洞的看著婉妃,眉頭也不禁緊緊皺起。
一旁的若離見了,知道歐陽逸軒想看到並不是婉妃跳的這支舞,而是冷妃前兩天跳的那支舞,不管何時,冷妃所呈現出來的東西和別人總是不一同的,就像跳舞,冷妃的舞姿輕盈靈動,宛如天女下凡,而婉妃的舞姿卻總是脫不了一個輕俗二字,而且伴著而來的香氣,也上讓人不能免俗。
就在婉妃跳的正起勁的時侯,卻只歐陽逸軒突然不悅的說到:「好了,不要跳了。」
婉妃聞言,連忙停了下來,然後一臉疑惑的看向歐陽逸軒,眼神滿是委屈。
歐陽逸軒似乎看出了婉妃的委屈,也不禁放輕語氣的說:「算了,進來吃點水果吧。」說著便拿起果盤裡的一片梨吃了起來。
婉妃見勢,頓時委屈全無,連忙高興的走上百花亭,然後坐到歐陽逸軒身邊,伸手拿起一個櫻桃遞到他嘴邊,嬌嗔的叫了句:「皇上。」
歐陽逸軒看了看,皺了皺眉頭,說了句:「自己吃吧。」
「皇……」婉妃的想說什麼,但是卻被歐陽逸軒那冷漠的表情給噎了回去。
而歐陽逸軒似乎並不理會她,而只是自顧自的看著遠處發著呆。
惜玉殿裡,如妃正一臉虛弱的躺在床上,眼神哀怨的看著上方,孩子沒了,最後的一點希望也沒子,原本,她以為付出孩子總能博回一些同情,可是,到最後,她卻連皇上的面都沒見到,想著是自己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她的淚水也不禁闇然而下。
「為何如此傷心?」突然傳入的聲音,讓如妃頓時心裡一驚,只見此時,歐陽逸飛正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你是什麼時侯進來的?」如妃說著,連忙向外面看了看。
歐陽逸飛看出了如妃的心思,連忙說:「放心吧,他們都在外面,沒人知道。」
如妃這才放心的躺回床上,然後滿臉怨恨的說:「你又來幹什麼,孩子沒了,皇上也沒見到。」
歐陽逸飛沒有回答,而是冷冷的說:「本王只是沒想到,你在皇上眼裡竟如此沒有份量,倒是可惜了這個孩子了。」
如妃聽了,更是一臉怨憤的說:「你……你怎麼如此狠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