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背部疼痛無比,鮮血殷殷,又來不及拔刀抵抗,唯有長歎一聲,閉目等死。
他沮喪地雙掌拍在草地上。
豈料,他的「絕情神功」卻因他雙掌一拍而催動。
剎那間,他渾身是勁,豐厚內力瞬間傳於雙掌。
他雙掌拍在草地上,不啻於一雙重錘狠擊在草地上,擊裂了草地下的石塊,擊得青草株株躥起。
他身下竟然塌了一個深坑。
「蓬……」
「轟……卡嚓……」
草屑柱濺,碎石柱飛,均是垂直擊向凌空握刀下擊的紀曉蘭的頭顱,竟然不亞於武林之中任何厲害的暗器。
因為紀曉蘭此時正好是頭下腳上。
「哎呀……」紀曉蘭驚叫一聲,眼看就在被石碎和草屑擊中頭部和雙肩的諸多穴位。
「噹噹噹……」
她急忙凌空收招,雙刀互碰,以刀氣震盪並彈開草屑碎石,嬌體也借雙刀互碰之力,而凌空斜飛而開。
她嬌體斜飛而開,在頭顱幾乎著地之際,雙刀著地一撐,嬌體又一彈而起。
她凌空倒翻,一招「鴿子翻身」,飄出了丈餘遠外。
「呼呼呼……」
她站穩之時,直喘粗氣。
楊逍這一神功,還當真嚇了她一跳。
「丫滴,老子沒死呀?嘻嘻!真好!哎呀,好冷!」楊逍的身子因草地塌陷而塌下,便又雙掌一撐,身子借力而騰空而起。
他凌空一個倒躍,飄身丈餘,拍拍渾身的草屑泥塵,樂了起來。
可就此瞬間,他感覺渾身發冷。
他的胸身以下,全是殷紅一片,背部那條血糟雖然沒被劃得很深,卻也流血不止。
他身子哆嗦了一下,雙腿又一陣發軟,臉色很是蒼白。
「TMD,老子……哦,小生可能流血流多了,紀姑娘,你能不能給點藥,給小生止止血。再這樣流血下去,小生會死的。小生不與你記仇,好嗎?」楊逍意識到自己發冷頭暈,可能是因為流血過多了。
他望向紀曉蘭,伸手向她索藥。
他剛爆粗口,又急急改口。
「嘿嘿,你這死畜生,你死了倒好。姑奶奶就是想你死。你死了,姑奶奶就不會讓家兄罵了。」紀曉蘭冷笑一聲,哪裡肯給楊逍解藥?
她知道楊逍之所以發冷,並非因為流血過多,而是他背部被自己的「寒月」寶刀劃傷。
而「寒月」寶刀是見血封喉的毒刀。
此刀在十大名刀之中,以毒聞名於世。
她冷嘲熱諷楊逍一番,雙刀一磕,火星濺發,雙足一點,握著雙刀,凌空削向楊逍。
「TMD,原來你這麼毒。好,你無義,我有情。老子……」楊逍聞言,心頭一陣氣苦。
但是,他因為愛上了紀曉蘭而無法生她的氣,正要說幾句怪話,忽見紀曉蘭躍身而來,雙刀劈向自己。
楊逍嚇得急急閉嘴,單足一點,身子斜飛,不偏不奇,剛好落在了紀曉蘭的汗血寶馬上。
「嘶啞……」
汗血寶馬既然是寶馬,便有靈性,它豈會讓陌生人騎它?在楊逍凌空跨開雙腿,落在它背部上的時候,它一聲長嘶,前蹄高揚而起。
「砰……哎呀……丫滴,什麼東西?哎呀,疼死我了。」楊逍猝不及防,也沒想到汗血寶馬性子如此之烈,從馬背上摔落下來,背部著地,傷口處磕在石塊上,疼得他全身發麻,慘叫連聲,又側翻哀號,神情甚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