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霞雲海,霧淞佛光。
陵陽山下,紀曉蘭一襲藍衫長袍,頭束青巾,仍是書生打扮,龍牙寶刀懸掛於寶馬鞍處。
她臉如巧玉,眉目如畫,雙峰高聳,曲線玲瓏,雖是男裝打扮,但是,她仍是美艷無匹。
她豐滿的玉兔跳動著。
讓人一打照面,就知道她是少女。
楊逍雙手奉刀,畢恭畢敬地站於汗血寶馬旁,欲還刀給紀曉蘭,而紀曉蘭少見地含笑著,伸手去抓刀。
兩個人,兩種心境。
楊逍想的是討好她,想將她追到手。
而紀曉蘭卻因楊逍提出舊事,觸動了心靈的怨氣,想到自己兄妹的決裂,皆由楊逍而起。
瞬息之間,她那剛剛為楊逍綻放的柔情,又化作滿腔的怨恨,纖手觸及寒月寶刀的刀鞘之際,倏然抓過。
「唰」地一聲,她拔刀而出,俏臉變色,咬緊牙關,含淚揚刀,橫刀抹向楊逍咽喉。
她想:世間好男人多的是,我何必為了此人,而與兄長翻臉?殺了他,此事就一了百了了。
她想是這樣想,心頭卻忽然一疼,玉腕抖動了一下,一招「旋風掃葉」,竟然削偏了。
楊逍此時雙眸正盯著她雙峰看。
他正在直嚥著口水,喉嚨咕嘟叫。
他腹下六寸硬物,雄赳赳地昂揚著,撐著他的褲檔硬鼓鼓起來。
忽然聞得「唰」地一聲響,他面前即時陰森陰寒。
「啊呀……」
他嚇得急急轉身逃跑。
但是,紀曉蘭的「潑風刀法」何其快?名為潑風,出刀如風,還是劃傷了楊逍的背部。
楊逍背部一陣巨疼,登時血淋淋地顯出一條血糟。
他慘叫一聲,撲倒在地,霎時渾身發冷。
「丫滴,紀曉蘭,你真沒良心,竟然要殺偶。」楊逍撲跌在地,又驚又怒,氣憤地罵了一聲。
或許,他得感謝這柄寒月寶刀吧。
沒有這柄寶刀的陰森冰寒,楊逍還不能感覺到它的殺氣,也會因此慘死於紀曉蘭的刀下了。
「死畜生,你老是戲弄本姑娘,害我被兄長刮掌,我恨死你了。今晚,姑奶奶不殺了你,誓不為人。」紀曉蘭沒想到自己這樣暗算楊逍,也沒完全得手,沒能殺死楊逍,僅僅只是傷了他,便悻悻地罵道。
她也是急急變招,左掌一拍馬鞍,趁拔出馬鞍處懸掛著的「龍牙」寶刀,飛身離馬,頭下腳下,右手握著「寒月」寶刀便是一招「斜劈華山」,趁勢斜劈。
她左手握著「龍牙」寶刀,舞招為「玉帶纏腰」,握刀下戳又環劃,籠罩於楊逍身子周邊,防他翻滾逃躥。
她雙手握的都是寶刀,出手的全是辣招,意欲置楊逍於死地。
楊逍背部和週身,都是陰森冰寒。
刀光閃閃,凜冽奇冷。
他知道自己避無可避,閃無可閃,翻也不能翻,滾也不能滾,便像只蛤蟆一般,撲在地上。
他合目一閉,雙臂一張,胸腔貼地,雙掌猛拍身下草叢,長歎一聲:「TMD,古詩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NND,可老子沒和你風流啊,偶就這樣慘死你的刀下,豈不冤枉?丫滴,詩人就是羊羔體,應該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