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誰?絕念在心裡問。你可否認識我?
「呵呵…」白衣女子淡淡地笑,對絕念說:「我還是想告訴你…」
「什麼?」絕念急急的打斷她的話,好像迫切的想知道更多。
淚光點點,女子容顏恍若不真實。
她說:「傻孩子,哪裡來的你還是回那裡去吧!又或者,離開他,你真的…傷不起!」
「為什麼…你要這麼說?」絕念心一沉,倔強的低下頭。
女子含淚而笑,一字一頓的輕輕說:「因為,我是…!」
「念小子,你還在這裡做什麼呢!」玄青的呼聲突然從不遠處傳來打斷女子的話,「你還不快跟上來!」
絕念吃了一驚,轉過頭,發現聖音塵等就在前面的一個小轉角上站著,看那樣子,幾個人好像專門是在等他。
奇怪!他剛剛四處瞧了怎麼就沒有發現他們?難道是他眼花了看走了眼?
轉過身,絕念著急到聖音塵那裡去便對女子急切的說:「你剛剛說你是誰?…咦!」
絕念瞪大了眼,只見身邊都是一些歡喜賞花的男男女女,庸俗之輩,哪裡還有那白衣蒙面女子的影子?
四下一望,花花綠綠,就是沒有要找的那一抹白色身影。絕念眉頭緊皺,大白天的這是活見鬼了吧!剛剛人都在這裡,怎麼一轉眼就不見了!
「念兒,怎麼還站在這裡發呆?」
還在疑惑不解時,熟悉的寵溺聲音在耳邊響起。絕念轉過頭看見那一身黑色金邊錦袍的少年正對他笑的甜美。
「師傅…」歡喜的撲進這時刻為他敞開的溫暖懷抱,聞著他胸前絲絲淡淡的花香,絕念抽著鼻子委屈的問:「你們剛剛去哪裡了?念兒都找不到師傅了!」
「呵呵~傻孩子!」聖音塵抿嘴輕笑,萬分寵愛的暖暖說:「本宮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念兒啊,是念兒說要看看那邊的白牡丹的,等本宮去了念兒倒是還站在這裡發呆,念兒告訴本宮,剛才在想什麼呢?」
「沒、沒有想什麼…!」絕念低下頭,小聲問:「師傅,你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蒙著面紗的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聖音塵揚眉輕笑,露出亮晶晶的小虎牙,顯得格外頑皮。
「本宮可沒有看到什麼白衣女子,本宮只看到一個白衣少年!」
「白衣少年?」有人不知是計,還問:「在哪裡?」
白皙無暇的容顏越湊越近,一貫悠閒隨性的話在少年耳邊響起,那人誘惑的說:「此白衣少年啊…遠在天邊,近在咫尺。現在呢,他就住在本宮…心裡!」
「師、師傅!」紅著臉瞪了不正經的人一眼,偷偷的瞄了一下四周,幸好沒人注意到他們。
絕念連忙拉著聖音塵的手趕到那個小轉角,雖然在皺著眉頭,撅起的嘴角卻忍不住大大的上啟,彎出一道陽光燦爛的弧度,閃爍著幸福的味道,一直甜到了心裡。
到了下午,約莫天快要黑時聖音塵等人才從十里長亭離去回到聖琅宮宮門,才剛進門,便撞見莫程端著滿盤子的藥草從靜閣裡走出到場地裡來。
「莫大哥,你這是幹什麼呢?」
絕念剛進宮門便好奇的跑到莫程身邊,看著他把那些草藥一點一點的分散開來。
「小念,你們回來了!」打個招呼,清秀如玉的男子溫和的笑笑,回答說:「我在曬藥啊!」
「曬藥?」絕念不敢相信的望望快要黑的天,「現在嗎?」
「嗯!」莫程點頭。
「這…?」
「念兒這就不懂了,程哥哥說的曬藥可不是你說的曬藥,程哥哥,本宮說的對吧?」
莫程望著走過來的黑衣美少年點頭笑而不語,小塵真是聰明,沒有什麼他不知道的。
「師傅,你們說的我怎麼都聽不懂?」絕念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這曬藥不就是讓藥曬曬太陽嗎?」
聖音塵搖頭輕笑,嫣紅的薄唇調皮的撅起,說:「當然不是了!念兒說的是一般的曬藥,而程哥哥說的曬藥則是…」
「是什麼?」絕念好奇的打斷聖音塵的話,急切的想知道。
「是因為我這盤子裡的藥材太過珍貴,都是百年求之不得一見的稀品,不但不能讓它曬太陽,反而還得藏於密封室內不得見外,只是偶爾拿出來吹吹冷風,吸收天地陰氣精華,這就叫曬藥!」莫程笑著解釋完後,又轉身去靜閣裡準備搬另一盤藥草。
「哦!」絕念瞭解的點點頭,原來是這樣,這些花花草草還有這麼多的學問呢!
「念兒,可是對這草藥有興趣?」
聖音塵手至衣袍下,眨著眼睛誘惑的說:「本宮也懂些皮毛,不如,本宮教念兒學學?」
「不用了,」絕念翻個白眼,有些無趣的說:「我才不喜歡這些東西!無聊死了!」
開玩笑,師傅每天要他念的書和要練的武功就是一大筐,那裡還有這些閒情時間來學這個!
「呵呵…」聖音塵無所謂的嫵媚輕笑,掩著嘴嬌聲說:「念兒真是不懂得珍惜機會呢!」
「師傅!」絕念看著聖音塵眉梢含春的媚狀心跳漏了幾拍,臉一紅,急忙說:「我先回房了!」
「哎!念兒,去水凝榭的路好像是在這邊吧!
絕念腦袋發暈,轉過身子就往回跑,瞬間就沒了身影。
「傻念兒!」媚惑的嬌笑聲在身後散開,輕飄飄的招惹得心裡發癢,有種酥酥麻麻的感覺。
絕念飛快的跑進水凝榭反身就將房門關住,身子順著門板慢慢滑下來,嘴角邊傳來嘿嘿的傻笑聲,聽起來有些幸福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