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走後,皇甫雨澤又走出了門口,看著等在外面,同樣落寞的皇甫承安,和皇甫承恩。
「楊和你們說了畔兒的情況了?」
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鬱悶的點了點頭。
「畔兒怎麼會這麼命苦,好不容易等到事情結束,她卻發了高燒!都怪我,都怪我,我為什麼沒有想到她會受不了那樣的刺激,我為什麼沒有想到?」
皇甫雨澤自責的朝著牆壁衝過去,他想用他的腦袋朝牆上撞去。
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卻一把攔住了他,他們擔心胡畔,但也擔心皇甫雨澤。
皇甫承恩不忍的看著皇甫雨澤,他輕聲說道。
「雨澤,這怎麼能怨你呢,我們誰都沒有想到,方辰逸會當著胡畔的面,殺了小瑞,也沒有想到最後欣蒂和方辰逸會那樣的死去。這不關你的事,你無須這麼自責,這麼愧疚。」
皇甫承安也抓住了皇甫雨澤的肩,看到自己的親兄弟難過成這個樣子,他的心裡也不好受。
「雨澤,承恩說的對,這的確不是你造成的,也許這是天意吧,只要畔兒過了這一關,就會否極泰來的。」
皇甫雨澤看著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他慶幸,在這個難過的時候,還有他的兩個親兄弟陪著他。
「承恩,承安,你們兩個回去吧,你們一直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好好休息,再這樣下去,你們的身體也會吃不消的。我一個人留在這裡照顧她就好了,明天早上有什麼情況,我都會立刻通知你們的。」
聽到這裡,皇甫承恩假裝生氣的說道。
「雨澤,你這說得是什麼話,別以為畔兒是你一個人的女人,她是我們皇甫家的女人。再說,我和承安不管怎麼說還倒著睡了一會,你可是兩天兩夜沒有合眼了,如果今天再不眠不休,我看就算是明天早上畔兒醒了,你也得倒下。我們不能走,如果你非要照顧畔兒,我們也不會阻攔,但我們會等在外面,有什麼情況,你馬上出來喊我們,如果你撐不住了,也記得要立刻出來叫我們,放心,我們會替你暫時的照顧一下你老婆的。」
皇甫承安也朝皇甫雨澤點了點頭。
「雨澤,我知道你心疼我們,可是,現在不是心疼我們的時候,畔兒的情況才是最重要的。還有,你擔心我們,我們更加的擔心你!你去照顧胡畔吧,我們在外面守著,我們兄弟三人也好有個照應,放心吧,畔兒一定會醒過來的,她那麼善良,怎麼會忍心丟下你和寶寶不管呢?」
皇甫雨澤看著他的兩個兄弟,心裡是說不出來的感動,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然後沒有說話,便轉身走了進去。
皇甫承恩和皇甫承安對視了一眼。
皇甫承安說道。
「承恩,我們叫人送點吃的過來,雖然胡畔現在還沒有醒過來,可是,我們三個人更不能因此而把身體弄垮,我們必須先好好照顧自己,才有力氣照顧畔兒。」
皇甫承恩也點頭表示贊同。
「承安,還是你想的周道。希望畔兒能夠渡過這個難關,從來不信神的我,現在,竟然除了替她祈禱,就什麼都不能做了。」
說到這裡皇甫承恩有些難掩的傷感。
「承恩,別這樣,畔兒會沒事的。」
皇甫承恩點了點頭,他們的眼神變得堅定。
皇甫雨澤重新回到了屋子裡。
皇甫雨澤跟護士要的這些東西,其實就是最原始的退燒辦法。
皇甫雨澤首先拿了一個冰袋,小心翼翼的放在了胡畔的腦袋上,渾身滾燙的胡畔,對於這突如其來的冰涼,覺得一陣好受,她輕輕的哼了一聲。
皇甫雨澤吻了吻胡畔的臉,然後找到一個容器,把酒精倒在了裡面,點了一根火柴,扔到了酒精裡,酒精一下子燃燒起來。
皇甫雨澤用自己的手,沾著燃燒的酒精,為胡畔局部的擦拭著裸露在外面的身體。
皇甫雨澤顧不上燃燒的酒精那刺痛的灼熱,因為楊醫師告訴他,這雖然是最原始的方法,但卻非常的有效。
皇甫雨澤的手很快被燒裂了一道道的口子,可是,他卻全然不知,他感覺不到疼,他一邊為胡畔擦拭著胳膊,一邊說道。
「畔兒,你還記得嗎,當我第一次看見你的時候,你哭泣著跑到你家的後花園,你對著一棵樹拳打腳踢,卻把我踢了下來,我看了你一眼,那震撼我心靈的純淨的眼神,就印在我的心中再也無法磨滅。我遺失了小玉笛,我曾經一度很懊惱,可是現在看來,我卻覺得,這就上天為我們安排的緣分。」
皇甫雨澤看到了帶在胡畔脖子上的小玉笛,又看了看自己的,他笑了,笑著笑著就哭了。
皇甫雨澤甩了甩臉上的淚,繼續微笑著對胡畔說道。
「畔兒啊,從來沒有一個人,像你這樣的對我這麼好,我是人盡皆知的傻瓜,可是,我卻遇到了一個比我還傻的女人,你居然愛上了一個傻瓜,你說,你是不是比我還傻?哈哈,呵呵,嗯……」
皇甫雨澤這一夜,不停的再對著胡畔說著話,說著他們的以前,他們經歷的種種事情,每回憶一件,皇甫雨澤的心就會痛一下,可是,那種痛,卻伴著甜蜜。
皇甫雨澤這一夜都沒有合眼,胡畔的冰袋融掉了,他馬上就為胡畔換上了新的,他每隔兩個小時就為胡畔用燃燒的酒精擦拭一下身體,停下來的時候,就跟胡畔說著情意綿綿的話。
「畔兒,你說,我們現在多好啊,我和承恩還有承安合好了,我們成為了真正的親兄弟,我知道,這些都是因為你,是你在我們三個人中間做的努力。我們還有了寶寶,我們將是多麼令人羨慕的一對!」
東方泛起了魚肚白,天空中升起了第一顆啟明星。
很快就要到早晨了,經歷了種種坎坷的胡畔,會平安的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