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畔的心裡一驚,她急忙拿出手機想要撥打皇甫承恩的電話,卻被皇甫承安制止了。
「別打了,你打不通的。這個時候,承恩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胡畔驚恐的望著皇甫承安。
「那我們快走吧,快點,快!」
皇甫承安無奈的看了胡畔一眼,然後轉過身,朝門外走去。
「姐姐,我陪你去!」
皇甫雨澤扶著胡畔,也跟著皇甫承安走了出去。
皇甫承安的嘴角動了動,卻終究沒有反對。
一輛豪華的跑車急馳在公路上。
皇甫承安開著車,時不時的看著後面那失去力氣,倚在皇甫雨澤身上的胡畔,她的眼淚沒有斷,還在無聲無息的流著,皇甫承安實在搞不懂,她在哭什麼。
而皇甫雨澤只是緊緊的摟著胡畔,他的眼睛看向窗外,又像不明所以似的,不知是因為看到什麼光景而小聲的歡呼著。
皇甫雨澤的眼底卻略過一絲冰冷,他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情:為什麼皇甫承恩的速度會比他快。
承恩啊承恩,即使你很厲害,可惜你太過張揚,你叫承安去看戲,無疑是在無意中出賣你自己,若是我,沒有人會知道叛芊芊去了哪裡,更不會讓胡畔知道。
還是那個地點,還是那棟廢棄的大樓,還是那個306號房。
皇甫承恩坐在叛芊芊之前坐著的位置上,此時此刻,這裡還是有很多人,只不過,這些人不再是叛芊芊的人,而是皇甫承恩的人。
地上蹲著的人,被分成了左右兩邊。
皇甫承恩左手邊的人,一個個餓得頭暈眼花東倒西歪,他們昨天徹底的被皇甫承恩嚇到了,所以一直待在這裡,根本沒有跑出去的勇氣,皇甫承恩那可怕的眼神,讓他們覺得彷彿看到了死神。
所以他們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待了一夜,直至皇甫承恩在第二天又回來的時候,他們都不曾踏出這裡一步,也不曾喝過一口水,進過一粒米。
而皇甫承恩的右手邊也蹲著幾個人。那些人昨天在皇甫承恩走後,壯著膽子離開了這裡,卻不想,第二天天還沒亮,就全都被抓了回來,有的是回家收拾東西準備跑路的時候被抓到的,有的是膽子大些不太在乎,接著去花天酒地時被抓到的。反正無論逃走的人在哪裡,都沒能躲得過去,悉數被抓了回來。
他們現在一個個都鼻青臉腫的,抓到之後,先是往死裡的一頓暴打,然後又被套著麻袋裝進貨車裡運到了這裡來。
皇甫承恩淡淡的一笑,那笑容說不出的詭異,讓人看了會讓人忍不住的打著寒戰。
「還差兩個!」
這個時候,有兩個高大威猛的人,一人扛了一個麻袋,走了進來。
其中一個麻袋裡的人拚命掙扎,卻喊不出聲音,只能發出「嗚嗚」聲來,麻袋在她的扭動中,變成了各種形狀,那是她掩示不住的恐懼。
而另一個麻袋卻比較安靜,裡面的人彷彿死了一般,一點聲音和動作都沒有。
那兩個大漢都帶著墨鏡,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
他們毫不客氣的把這兩個麻袋扔到了地上。
麻袋重重的摔到地上,那個不老實的人立刻發出更大的嗚聲,繼而,發出低低的抽泣聲。
皇甫承恩滿意的點點頭。
「嗯,這下人才齊了嘛。人不齊怎麼能行呢?這場精彩的演出,怎麼能少了男女主角呢,不是嗎?」
地上的人,一個個全都嚇得面如土色,渾身顫抖了起來。
「打開袋子。」
皇甫承恩小聲的命令道。
那兩人人便解開了繩子,扯著麻袋的底部,雙手用力一揚,立刻有兩個「東西」滾落了下來。
一個是阿威,他腿上的傷口,不知為什麼又流了一大片的血,已經染紅了他整個的褲腿兒。可是他卻一點意識都沒有,整個人暈死過去,不省人事的躺在那裡。
「死了嗎?」
其中一個大漢上前一步探上阿威的鼻息,聲音粗獷的說道。
「說有。」
「很好,死了那還有什麼意思。」
皇甫承恩又將目光轉向另一個「東西」,那個東西已經哭花了臉,她的雙手被反綁在身後,雙腳也被綁了起來,就連嘴巴都讓人用膠帶封了起來。看到皇甫承恩,她驚恐得瞪大了眼睛,嘴裡的嗚嗚聲似乎更大了,她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卻發現自己根本就是退無可退。
「親愛的芊芊,我們這麼快又見面了,你一定很開心吧。」
叛芊芊的眼淚,不斷的奔湧出來,她驚慌的搖著頭,心裡已經被恐懼佔滿。
皇甫承恩正了正身子,翹起了腿,掏出一要煙來,立刻有人拿著打火機慇勤的為他點上,他環視一周,然後開始說道。
「好了,我皇甫承恩不是十惡不敕的人,只有惹毛了我的人,才會有危險。昨天一直乖乖聽話的,沒有離開這裡的那6個人,現在可以走了,以後記住見了我皇甫家的人要繞道而行,否則,下次一定不會有這麼好運!」
左邊的那幾個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們求證似的看著皇甫承恩,皇甫承恩則悠閒的抽著煙,像在看漫畫似的若無其事。
那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動彈。
「我數到三,再不走,就都別走了。一群笨蛋,我手上沒有槍。」
皇甫承恩是在提醒他們,他不會像昨天對待阿威一樣的對待他們。
那幾個人如臨大敕一般,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力氣,千恩萬謝之後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皇甫承恩說到做到,任他們走出這個門,走出這棟大樓,然後作鳥獸散,而沒有再追究。
這個時候,右邊那些昨天逃走的人都懊悔不已,他們沒有想到皇甫承恩會這樣做,他們都很恨自己為什麼沒有留下來,看樣子,他們今天真的是凶多吉少了。
「把他弄醒,把她給我扔到床上,昨天她怎麼拷別人的,現在就怎麼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