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可回來了。」菩堤女剛進門就見到八弟高瓊。高瓊比菩堤女小三歲,平時倆人感情最好。這不,菩堤女剛露臉,高瓊就忙著湊過來了。
菩堤女說:「是的,我回來了。弟弟,你在這裡呀,朔寅哥哥呢?」
高瓊臉上笑容詭異:「喲,姐,進門不找別個,怎就問朔寅哥哥呢?」
菩堤女臉一紅,大聲道:「你管得著嗎?」
高瓊告饒:「是,我管不著,那就別問我嘛。」
菩堤女道:「弟弟,你就告訴我吧!」
高瓊道:「我們男子漢,大人有大量,就告訴你吧,朔寅哥哥到蒼山去了。」
菩堤女說:「還是回來晚了,沒能陪他一起上山。哦,弟弟,阿媽呢?」
高瓊指指後院小聲說:「阿媽在休息,咱別打撓了她。姐,我帶你上街去買好東西吃去。」
「好。」姐弟倆相伴出門。
街上人潮湧動,熱鬧非凡,菩堤女和高瓊走在人群中,一會看看這,一會看看那,興奮異常。
「弟弟,你不是說帶我買好吃的嗎,在哪?」菩堤女問。
高瓊回答:「姐,前面就到了,肯定讓你見到就直流口水。」
兩人擠擠攘攘往前走。高瓊指著一個小攤位說:「到了。」
菩堤女說:「那兒會有什麼好東西?」
高瓊面帶得色說:「到那後你就知道了。」
人沒到,香味先飄了過來,使得從旁邊走過的人忍不住都往小攤子湊,小攤子被圍得水洩不通,等了好一會兒,菩堤女姐弟倆才擠到前面。高瓊擦著汗說:「老闆,來一斤雪芙餅。」
「好哩!」老闆利索地稱好餅子遞了過來。
菩堤女伸手去接時看到老闆很是面熟,再細看,一下叫出聲來:「你不是阿丑嗎?」
老闆這才抬頭看,認出是菩堤女,歡喜得站在那裡只會傻笑。
高瓊問:「姐,你認識老闆?」
菩堤女點頭說:「他是我姚州的朋友。阿丑,我從蒼山回來後找過你,可沒找到,還以為你回姚州了呢。」
阿丑見到菩堤女,又意外又高興,聽菩堤女還找過他,心裡就更是一片春光,燦爛無比了。他說:「我不回姚州了,我在這裡擺個攤子,賣阿媽活著時教我做的餅子。七小姐,你嘗嘗,看合不合你口味?」
菩堤女拿起一個,輕輕咬一口,餅到嘴裡,隨即融化,一股淡淡清香在口中迴旋。菩堤女細細品味其香味,發現這香味裡有三種味道,有芙蓉的香,有蓮子的清,茶花花的潤。把三種東西合在一起並不稀奇,讓菩堤女歎服的是這三種味兒合在一起,沒有形成怪味,而是各保其獨特的原味,她由衷稱讚:「這餅真好吃!阿丑,你真了不起,做出這麼好吃的餅!」
聽菩堤女說餅好吃,阿丑樂得合不攏嘴,他忙著又加了些餅子在袋子裡:「這些都帶回去吃,吃完了我再給你送去。」
菩堤女拿錢給阿丑時,他怎麼也不肯收,只到菩堤女說不要餅子的話,他才勉強收下。
高家所有人嘗了雪芙餅後一致認為好吃,於是隔三差五阿丑就要往高家送餅子,他成了高家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