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煙花一瞬 第2卷 第七十六章 情湧2
    第一感覺「此刻危險」,第二感覺「得趕緊逃」,吳鈴猛地將那只襪子藏在身後,摸索著將其放到了床尾,斜眼目測好了逃跑的路線,但正要朝門口衝去時卻不料自己的右胳膊在轉身的瞬間已被他飛快地牢牢抓住。

    「想逃?」帶些微怒和戲謔的聲音懶洋洋地響起。

    「我沒有。」 吳鈴勇敢地迎上他目光,面不改色地說道,卻在一秒後發現自己手腳未抖心卻強烈地顫抖起來。他眼神此刻很帶電,很迷亂,很——危險!心裡瞬間小鹿亂撞,吳鈴猛地低下頭囁嚅著:「我只是想去端盆水來…擦…」

    「不必了。」司馬安無奈地說道,瞅了瞅那一團亂的床忽然又冷冷地問道:「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阻止我……」阻止什麼?阻止自己拉被子還是睡覺?司馬安微微蹙眉,對自己剛才想睡到這床上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更是百思不得其解。

    「那要問你!你抽風怎麼抽到我床上去了?!雖然你是主子,但是,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就往我床上躺,你這是侵犯我。」吳鈴對這惡人先告狀的行為極是鄙視,也不管他是誰瞪著他隨口便大聲嚷起來。

    「什麼?抽風?侵犯?」司馬安有些好笑地看著她,臉色突然發青。

    「對,你這就是侵犯。人都是有尊嚴的,你懂不懂如何尊重人?還有,你知不知道無緣無故踢飛人也是侵犯?還有……」吳鈴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抬起頭洋洋灑灑地教訓起來,但是從胳膊處突然傳來的巨痛讓她不得不吞下話直呼「疼」,被他突然往床裡狠狠一帶,整個人啪地被摔倒了在床上,吳鈴趁機大喊道:「你知不知道無緣無故摔倒人也是侵犯?!……唔……」話沒說完卻發現一個身體已經壓上了自己的身體,一張酥軟的嘴也已經對上自己的嘴並使勁地吸吮,吳鈴手腳並用地反抗,但在感受到對方下身某部位硌得自己難受後潛意識地停頓下來,只得瞪大眼睛呆呆地看著眼前這張放大的俊美面孔,上面除了怒氣,還是怒氣。

    半響後,那張嘴離開了,身子也翻到一旁,吳鈴心裡暗鬆一口氣,但隨後幾絲沙啞的聲音突然在耳邊懶懶響起:「真是不知好歹。如果那些也算是侵犯?那這又算什麼?」

    吳鈴趁機將雙手抱在胸前,心裡忽然間無比的蒼涼和傷感,視線漸漸變得朦朧,幾滴清淚緩緩地順著眼角流下,半響後瞪著他恨恨地說道:「這,是犯罪!」

    司馬安瞧見那幾滴清淚,心裡後悔莫及,暗自責備自己剛才的衝動,怒氣瞬間全消,忙用拇指溫柔地將那淚水擦掉,抬眼像個迷路的孩子般無錯地看著她。

    吳鈴絲毫不理會那歉疚的眼神,自顧翻身而起,站起良久未動。司馬安見狀也翻身起來,靜靜地看著她,只見她突然回過頭一臉平靜地說道:「不用道歉,因為道歉也沒用,何況你是這兒的主人,你有做任何事的權利和自由。」司馬安盯著她有些哭笑不得,自己從沒想過道歉,只是有些後悔而已。

    吳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要往外走,「站住。」司馬安突然站起,走到她身旁,抓起她的右手將從懷裡的掏出的東西塞到她手裡,又將她手合攏,「我來是給你這個,你以後不必再為它費心思。它是當扔是送是留全在你。」

    吳鈴攤開手盯著手裡的那個玉扳子看了半響,等再抬頭時,屋裡已經沒了他的影子。突然一個冷噤讓吳鈴回過神來,她將玉扳子揣進懷裡,快步走到窗台,向外看去。鵝毛般的大雪飛舞著緩緩地落下,像精靈般的片片雪花落在窗台上那毛茸茸的狗尾巴花上,隨即化成晶亮的水滴,落在遠處那乾枯的樹枝上,像瞬間開起的滿樹梨花,恰好印證那句詩「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

    一襲冷風吹入內室。蘭小語翻了個身,將被子裹緊了一些繼續回到那個在夢中還未完成的程序,突然眉頭輕皺,這個程序是在哪兒進入的死循環?到底是哪一步錯了?真是見鬼了!

    迷迷糊糊中睜開眼,蘭小語手捂著嘴大打了一個哈欠,程序是完成了只是自己好像更累了。四下掃視一番,蘭小語噌地坐了起來。自己到底還是回來了嗎?!自己迷糊中感應到他喂自己喝藥,難道真的是他?

    「小語,你醒了。太好了。」秀蘭輕輕推門進來看到床上的臉色雖有些差卻精神抖擻的人兒,興奮地說道,「你稍等,我這就去為你端水來洗漱。」

    蘭小語看見那反應太快但腳步卻未跟上而差點摔跤的背影微笑起來,心裡感動萬分,不管她來府裡有著什麼樣的目的,但是這份真誠的關心對自己來說真的是一種幸運。瞥到窗外的鵝毛大雪,蘭小語激動起來,這樣的大的雪自己生平還是第一次見到,掀開被子下床,大步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發現裡面原本薄的衣物全被換成了厚的衣物後輕輕笑了笑,挑了自己最喜歡的淡粉色。

    對於古代這穿戴異常繁瑣的衣物,自己要求不多,只要舒服得體就好。待秀蘭端著水走進屋後,蘭小語已經穿戴好,內裡是保暖蠶絲褥衣,外面是一襲淡粉色的衣裙,因衣服質地柔軟較輕,所以在被腰間暖帶一系後,整段玲瓏的曲線畢現。

    「謝謝你,秀蘭。」蘭小語真誠地說道。秀蘭放下盆子看著她笑著搖搖頭後往一旁的梳妝台走去。蘭小語自顧地洗漱起來。

    「這是做什麼?」蘭小語見她拿著一盒胭脂腮紅朝自己走來很是不解。「你臉色這麼蒼白怎麼見人?」秀蘭笑著說道,說完便將地推去坐到銅鏡前。蘭小語拗不過也只好隨了她去。

    「哎,秀蘭,你撲少點兒,都快成猴屁股啦。」蘭小語晃眼間看到銅鏡裡被撲得泛紅暈的腮部,驚得大叫起來。「這麼差的臉色是你昏迷三天所造成的,不好好掩飾一下,一會兒出去準得嚇住人。」秀蘭不滿地說道,手上絲毫沒停。「你說我昏睡了三天?」蘭小語突然問道。「嗯,大夫說你會在第四天醒來還真是神了,你都不知道這三天裡王府氣氛有多緊張,你也沒看見那晚王爺抱你進來時他蒼白的臉色。小語,我看,王爺真的很在乎你。」秀蘭邊忙乎邊認真地說。蘭小語低頭不語。「好啦,大功告成。小語,我從不知道你打扮起來竟是這般美,我看還有些勝過滄月兩大美人呢。」秀蘭托著下巴凝神地盯著她道。

    「秀蘭,平日裡可沒見你這麼多話呢。」蘭小語看著鏡子的自己滿意地笑了笑,「不過,你說的滄月兩大美人是誰?」「這個你都不知道嗎?就是左右臣相的千金杜冰雪和王雨珊啊。」秀蘭一臉『你白癡』地看著她。「哦。」蘭小語恍然。滄月兩大美人,她們當之無愧。

    依然是那個院子,依然是那個湖邊,只不過那日清晨這兒還是一片金黃色如今卻已是一片晶瑩雪白的世界。蘭小語靜靜地站在上次看他練武的地方。秀蘭說這兒的冬季多雨多雪,這是今年冬季的第一場雪,不過自己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大的雪,唯一看到過的兩次雪都是雪花還未落地便已融化。湖面上已經結了冰,上面落滿了雪花,白茫茫地一片。湖邊一抹墨灰色身影靜立,雪花落在了他一身,他也未動半分。

    蘭小語定定地看著那個背影,一絲害怕油然而生,害怕他就那樣靜靜地站下去,害怕他不再轉身,不再回頭而就那樣永遠地站下去。蘭小語突然一個念頭直衝腦門,微微提起衣裙衝了過去。

    還好,他轉了身!蘭小語在離他約莫十步處停了下來,靜靜地看著轉過身也靜靜看著自己的他。他消瘦了許多,眼裡三分溫柔七分痛。只是,他的消瘦,他的溫柔,他的痛,可是因為自己?秀蘭說了,他衣不解帶地照顧了自己整整三日。

    「醒了?」半響後,只聽他淡淡地道,目光從自己的臉上轉移到了胸前的那枚蘭花墜子上。

    「嗯。多謝你這幾日的照顧。」蘭小語笑了笑說道,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嘛。

    一陣沉默。蘭小語突然雙手懷抱互搓著肩說道:「對了,我想向王爺討件東西?」

    「你想要什麼?」楚蕭緩緩地走向她,笑著問道,那笑容如冬日裡的暖陽,直暖到心裡。

    「那件披肩,我想拿回來,這天越來越冷了…小紅說過它本就是給我的。」蘭小語低下頭說道,聲音到了最後竟和蚊子的聲音有的一比。

    自己這算不算是厚臉皮?唉,那臉皮厚得大概和城牆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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