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女人,侍候著兩個不男不女,嬌笑,曖昧,持續了一個多時辰,宇蝶眼看著於魅兒雙頰通紅,眼眸微醺,知道她喝的太多。再看四個女人,喝下了自己加了料的酒水,此時已經呈現昏睡之態。
她推了推於魅兒:「魅兒,別喝了,我們該走了!」
於魅兒睜開迷濛的雙眼,笑得有些呆:「呵呵,小……蝶!來,我們再喝一杯,啊!祭奠我們遠去的青春!嗝~」
重重的酒氣噴在了宇蝶臉上,她頓時黑了臉,真不該讓她喝那麼多,現在好了,怎麼把這麼個醉酒的人拖回去?
於魅兒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色瞇瞇的道:「啊,好想親一口你哦!」
宇蝶全身汗毛頓時立了起來,趕緊退後一步,警惕的防著她。
於魅兒吃吃的笑了,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們快回去吧!我的頭有點暈……」她平靜的說道。
「你到底有沒有醉啊?」
「你說呢?」
「算了,管你呢,我們這就回去!」宇蝶扶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同往門外走。
於魅兒眨巴了下眼睛:「你不會就這麼走出去吧?」
「當然,難道我們光明正大的來還得偷偷摸摸的出去?我就這麼走出去還有人敢攔我不成?誰說到了妓院就一定要跟那些女人睡覺的。一個個睡得跟死豬一樣,老子就算是男人也提不起勁啊!」
於魅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嗯,確實,我們要是偷偷摸摸豈不是自地無銀三百兩的行徑麼。嗯,這就是你的山人妙計啊……」
「喲,官爺怎麼來了?來人啊,上酒!」
正當兩人走到樓梯口時,花想容獨特的嗓音突然響了起來。放眼看去,五六個身著官服的公差正一臉嚴肅的站在她面前,眼神掃過大堂,彷彿在搜尋著什麼。
「不用了,我們來辦公事,花媽媽,不知道你有沒有見著這畫像上的兩名女子?」一位領頭的公差展開兩張畫像給花想容看。
「呦,官爺真是說笑了,我這裡的姑娘您可認識啊,哪裡有畫中這兩人呢……咦?」花想容認真的看著兩張畫像,輕輕的驚疑出聲。
那名公差立即追問:「花媽媽見過她們?」
「這個……姑娘倒是沒見過,不過,今日來了兩位公子倒與這畫中之人頗為想像……莫非她們是……女扮男裝?」花想容驚呼出聲,隨即臉色一冷:「竟然也戲弄我花想容,哼……」
「哼,戲弄你又如何?就算是殺了你,你也只能認栽!」那名公差收起畫像冷聲說道:「那兩位在哪裡?帶我去見她們!」
花想容也是個識時務的人,再說混跡於煙花場所的人,哪一個沒有點察顏觀色的本事?眼看那兩人連這公差都忌諱,她自然不能再擺出一副怒臉,相反,她還得賠著笑臉去見人家。
她笑著欠了欠身子:「是,是,這就帶官爺您去……」
一轉身,就看到於魅兒和宇蝶兩人正立在樓梯口,她立即諂媚的對公差說道:「官爺,就是這兩位了!」
於魅兒還沒反應過來,就看到幾個官府人員恭敬的對自己行禮。
「小的們拜見王妃!」
「你們是……」
領頭的公差越發恭敬的答道:「小的們是奉王爺之命,前來找尋王妃的。」
於魅兒怔怔地點點頭:「哦,那我現在頭有點暈,你們誰來背我回去?」
「啊?這……」眾人本來聽聞她是王妃,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出,尤其是花想容,剛才還想著要折磨膽大的兩人呢……
一聽這王妃大庭廣眾之下竟對一名小公差提出這麼個出格的要求,眾人驚訝歸驚訝,卻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王妃啊,稍有不慎得罪了她,就吃不完兜著走!
領頭公差為難的低下頭:「王妃千金之軀,我等不敢褻瀆。請王妃稍等片刻,屬下馬上為您備轎。」
於魅兒已經靠著宇蝶睡著了,自然是沒有聽見這人的話,宇蝶歎了口氣,對他道:「你快去吧,找一頂大一點兒的轎子。」
「是,屬下這就去辦!」
不消片刻,於魅兒在宇蝶的攙扶下鑽入嬌中,呼呼大睡起來。
宇蝶無奈,對那公差道:「麻煩你送我們到洛揚酒樓。」
「您客氣了,我等本就是奉命尋到王妃之後將王妃帶到洛揚酒樓,請姑娘上嬌,我等這就送王妃回去。」
宇蝶點頭,鑽入驕內,看著於魅兒睡得深沉的面容,無奈的笑了笑。
大約一刻鐘之後,驕子在顛簸中來到了皇甫傾暫住的洛揚酒樓。
「王妃,客棧到了!」
「嗯!」領頭的公差只聽到淡淡的一句回應,等了許久也未見有人從驕裡出來。他不禁再次重複一遍:「稟王妃,客棧到了,請您下驕!」
「知道了。」話音一落,於魅兒睜著通紅的醉眼依靠著宇蝶走了出來。幾名公差立即垂頭恭敬的退到一旁。
「呵呵……辛苦你們了,這是……嗝!」於魅兒一個響亮的酒嗝噴了出來,幾名公差的頭垂得更低了。
眼前的這位王妃沒有一點身為王妃該有的架子與氣質,連小家碧玉都談不上。
有哪家正經女子半夜三更跑去青樓喝的大醉而歸的?有哪個王妃在大庭廣眾之下仰著頭打著酒嗝沒有絲毫遮掩或害臊的?
於魅兒不知道眾人心中所想,在自製的口袋中掏了半天,終於掏出幾張百兩銀票,遞給了那領頭的公差:「喏,這是給你們的辛苦費,多謝你們送我們回來,你們……都回去吧……」
那公差看都不敢看她一眼,忙退後了好幾步,愈發的恭敬起來:「王妃折煞小的了,小的護送王妃乃是份內之事,承受不起王妃的謝意……」
「我怎麼聽著有些酸呢?」於魅兒眨眨大眼,挪上前,認真的將銀票塞入他懷裡,淡淡道:「既然承受不起我的謝意,那就當是我賞你的吧。」
說罷,和宇蝶兩人相依偎的邁進洛揚酒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