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春院!
名滿洛揚城,無數富賈豪商揮金如土之地,無數正人君子暴露獸性之地。
胭脂花粉,遍場紛紛。
於魅兒和宇蝶兩人來到怡春院的第一個感覺便是:艷!
極艷!
妖嬈的紅,曖昧的粉,空氣中飄蕩的酒香與淫穢之氣,充赤每一個角落。
男男女女,勾肩搭背,摩拳擦掌,暗流湧動……
偶爾不知道會是哪個角落,會傳出一兩聲讓人面紅耳赤的放肆喘息,挑逗著眾人的神經。有些,蠢蠢欲動,有些,迫不及待。
於魅兒使勁兒的吞了吞口水,澄澈的大眼裡倒映著儘是緋紅。她強力抵抗著那些不停對她們放電的女人,偷偷附在宇蝶耳邊輕聲道:「小蝶,我們等會兒出去的時候還會不會剩下骨頭?」
宇蝶表現的像是久經『戰場』的人,昂頭挺胸,色眼亂轉。
「怕死啊?又不是留著命當皇帝!」宇蝶譏笑著,突然笑得很……賤!
於魅兒看到她那副嘴臉,第一時間便想了這個字。不得不承認,宇蝶比她更適合在這種場所表演!
循著她的目光看去,於魅兒頓時張大了嘴巴……
如果魚妃的美是那種不食人間煙火的脫俗之美,那麼眼前這位,就是那種魅惑到極至的奪目之艷!
紅色的輕紗如被渲染過的雲彩,貼合著她的款款柳腰,舞出風情萬種的妖嬈。輕捥的青絲讓她整個人多了幾分慵懶之氣,更加撓人心田,醉人眼眸。
「兩位生得好秀氣,讓奴家都妒嫉呢!」她輕啟朱唇,聲音略顯沙啞,卻獨有一種磁性。
宇蝶豪氣干雲的大笑道:「哈哈……姑娘這話究竟是褒是貶呢?恐怕沒幾個真正的男人喜歡別人誇自己秀氣吧。」
「呵呵,公子見諒,奴家知錯了。自罰三杯,就當是給兩位公子陪不是!」
說著,不等兩人說話,她便端起旁邊桌上的酒杯連喝了三杯。
兩人頓時交換個眼色,於魅兒笑道:「姑娘真是客氣了,敢問姑娘高姓芳名?」
女子搖頭輕笑:「難得這位公子對我感興趣,什麼高姓芳名,公子太客氣了。賤名花想容,不足掛齒。」花想容微微福了福身子,低胸單薄的衣袍頓時遮掩不住萬千春色,引來了無數狼人吞嚥口水的聲音。
連於魅兒這女性,都忍不住想要上前摸一把試試手感。
「兩位看起來面生的緊,想必是初次來我這怡春院吧,公子若不嫌棄,想容願為公子指點一二。」她若有所指的對兩人眨眨眼,曖昧之色盡顯。
宇蝶乾咳一聲,道:「那就勞煩花姑娘了!」
於魅兒適時的將一張一百兩的銀票塞入花想容的胸前,宇蝶見此,眉梢眼角一同狂跳!
這女人……連同性的豆腐也吃?!
「呵呵……公子說哪裡話,既然來了我怡春院,自然會讓公子舒舒服服。」花想容媚笑著將銀票放入袖中,招來一小童,叮囑道:「準備一間上好的廂房,要好好招待兩位公子,一定要讓兩位公子盡興而歸!」
「是,花媽媽!」小童恭敬的應道。
花想容對於魅兒拋去了一個媚眼,嬌笑道:「那就請公子移步二樓,姑娘們隨後就到。」
兩人隨著小童很快就到了一個房間內,這所房間的佈置與外面簡直有著天壤之別,一眼掃過,便讓人生出清新淡雅舒適之感。
素潔的帷幔懸掛房內,床沿是精緻的雕花,透明的輕紗輕掩,更顯若影若現的神秘。
房中一張寬大的圓桌,酒水佳餚早已經準備妥當。如果不是外面不時傳來的嬌笑聲,誰也不會想到,有著這種高雅佈置的房間會是在妓院裡。
小童一走,宇蝶就忍不住大笑起來。
於魅兒訝然:「你無緣無故笑什麼?」
「魅兒,我從來不知道你丫的對女人也感興趣!」
於魅兒白眼一番,不滿道:「我那不是配合著你嘛!不表現的色一點,怎麼像是外出採花的人呢?嘿……」她突然嘿嘿奸笑道:「不過那女人的胸部還真軟,手感真不是一般的好,跟豆腐一樣滑嫩!」
宇蝶:「……」
還說不是對女人感興趣……
「唉,趁現在沒人來,咱倆先吃點東西……」
於魅兒拿起筷子便要夾菜,宇蝶攔住她,把每個菜逐個兒聞了一遍,這才放心的對她道:「好了,現在可以吃了!」
於魅兒嘴角抽搐了下:「你不用這麼謹慎吧?」
宇蝶夾了一塊魚肉放入嘴裡,淡淡道:「防人之心不可無!」
「切,真是服了你了!」於魅兒懶懶的坐了下來,看著剛才還一臉謹慎現在卻正大塊朵頤的某人,無奈的笑了笑:「我們等會兒吃飽了喝足了怎麼脫身?」
宇蝶俏皮的一笑:「山人自有妙計!你只要不喝太醉就行!」
「不說算了……」
「春梅春蘭春菊春荷前來侍候兩位公子!」
正說話的兩人不約而同的向門口看去,不免有些驚艷。
門口緩緩走進四位長相極為出色的美女,冷傲,嬌羞,火熱,妖魅的,四人各有千秋,站在一起自然生成一道絕麗的風景線,卻又讓人覺得缺一不可。
「忤在門口做什麼,快過來陪本公子喝酒!」於魅兒無暇再去欣賞美女,見多了也會視覺疲勞的。她粗聲喚著,四美女踏著輕盈的步子軟軟的貼了過來。
柔軟的身體緊緊貼著於魅兒的手臂,不停的磨蹭:「春蘭敬公子一杯!」
「好!」於魅兒很是大氣的一飲而盡,而後色瞇瞇的盯著人家的胸脯看了半天,春蘭欲遮還露,身體扭了幾下,外面罩著的薄薄的輕紗便已滑至胳膊,裡面的春光若影若現,在於魅兒眼前晃來晃去,她冷不丁的打了個冷顫,不著痕跡的把她推開了些。
於魅兒這邊不自在,宇蝶卻已在另一邊將一個女人調戲的嬌笑連連。種種行為像極了縱橫花間的老手,未見一點生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