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她無聲的笑了……
「王爺,您好狠啊!」
「本王說過,任何膽敢傷害她的人,都得死,不會有例外!」他拔出長劍,鮮血霎時噴湧出來,他迅速的閃到一邊,避免鮮血傾濺到自己身上。
他睥睨著地上的魚妃,依然淡漠:「自作孽,不可活!」
他執起手中的劍,看了她一會兒,終於長劍脫手,長劍灌入了他的內力,像有人手操控般向魚妃飛去。
魚妃無力的倒在地上,絕望地看著手下想來救自己,卻被皇甫傾的人束縛住,她唯有無聲的苦笑。
到了最後,終究還是她輸了!
縱有千萬不甘,到此時,也已是無能為力。劍氣襲來,她安然的閉上的眼睛。
「鏗!」
一聲刺耳的兵器交鋒的聲音傳入魚妃的耳朵,她驀然睜開眼睛,就見一傾長的身姿如松柏般挺立在她面前,雖然救她的這個人以面巾蒙面,她卻一眼便認出,此人是月津無疑。
並不是他太好認,而是他的靴,精美華麗的像一件易碎的工藝品,鑲嵌著那罕見的寶石。這樣的一雙鞋,已不止一次出現在她面前!
皇甫傾淡淡的看著來人,突然輕笑道:「很好!魚妃,原來你還有幫手,不錯不錯。不過,今日你仍然難逃一死!暗七!」
暗七一接到皇甫傾的命令,從懷中掏出一個火折子般的東西,打開塞子,一株眩目的紫色光芒筆直的衝向高空,縱然是晴空萬里,那一道紫色依然光亮刺眼,飛到了高空,靜止了一瞬間,然後像火把一樣倏地燃燒起來,直至越來越大,最後彭然爆炸!
這是暗夜的信號彈,不出半刻,暗夜的人只要在附近的,都會全部趕來!
皇甫傾勾起唇角,看著月津和魚妃,平靜的宣佈:「今日你們都逃不掉!」
「是麼?」月津冷笑,面罩之下的嘴唇劃出一道嘲諷。右手舉高,然後重重落下……
四周,荊棘灌木之後,徒然飛出數十名面巾蒙面的人,手執利劍,殺意騰騰!
「王爺!」葉地暗七暗九全部圍著皇甫傾,呈保護的姿態將他護在中間。
皇甫傾低低的笑了出來。
葉地頗為不解:「王爺您為何發笑?」
「本王笑自己,三年枕邊人,如此勢力如此武藝,本王竟毫不知情。本王只是覺得,活了二十載,首次有了被愚弄之感!」皇甫傾徒然收起笑意,走出葉地三人的保護圈,仍然高貴無匹。他面無表情的盯著魚妃:「若不是因為你意圖傷害本王最重要的人,本王也不會對你這般狠心,就憑你是余將軍的女兒,本王也不會趕盡殺絕!可事情到了這種地步,本王就算有心想留你一命,也已經不可能了!葉地!」
「是,王爺!」
「不惜一切,斬殺此地所有人!」
「是!」葉地面無表情的答道,心中愈發冷漠。
這些人出現這裡不可能是巧合,既然不可能是巧合,那麼就一定是刻意,只是,對方的目的僅僅只是保護魚妃呢,還是想對皇甫傾不利?葉地握劍的手越來越緊,盯著月津等人的眼睛亦是越來越冷。
「我怕你沒那本事!」月津傲然的笑道,對著魚妃手下人道:「還不把你們小姐帶走?再磨蹭我可就甩手走人了,到時別怪我見死不救!」
魚妃手下人來到魚妃身邊,點了她的穴道,避免她失血過多而死。
「小姐,這些人是敵是友?」一人問道。
魚妃慘白著臉,看了皇甫傾最後一眼,咬牙道:「走!」
那人固執的站在原地,皺起眉:「可是小姐,這些人來歷不明,若不慎傷了王爺,王爺一定會將此仇記在將軍頭上,依照王爺的手段,到時候,屬下擔心將軍會有不測!」
「閉嘴!」魚妃怒喝,因大量失血,她的嘴唇已呈現出蒼白,怨恨的盯著皇甫傾,她絕然的道:「是他太狠心,怨不得我不相救!走!」
「葉地,你們去攔住魚妃!」皇甫傾面無表情道。
「可是王爺……」葉地遲疑著,若是他們去攔住魚妃,這莫名其妙出現的一夥人必然趁此機會對王爺下手,雖然他武功高強,卻是雙拳難敵四手,這麼多人,能悄無聲息的在一旁隱匿,自然不是一般人。如果這時候為了殺一個女人而讓王爺陷入險境,他與暗夜的人都是決對無法做到的。
葉地倔強的站在原地不動如山,態度異常堅決:「請王爺恕罪,屬下不能遵從王爺這道命令!」
「既然你不去,那本王親自去了結了她!」皇甫傾也不生氣,拔出腰間隱藏著的細長軟劍,他對月津徒然一笑:「本王倒是想試試,你究竟有何能耐,敢與本王做對!」
飛身衝出月津人手的包圍,只月津一人執劍阻攔,其他人均與葉地三人糾纏一起。葉地三人面對這麼多人,一時間危機重重,不過片刻,三人身上都受了輕傷。
而皇甫傾,終究還是略勝月津一籌,眼看著就要逼退他,從葉地的戰局裡突然抽離出三人,將他包圍起來。
餘光瞄到魚妃越來越遠的身影,皇甫傾悠然淡漠的神情終於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一片肅殺之氣!
他冷哼一聲,軟件如同靈蛇般在月津與其他三人之間穿梭,將月津四個人逼得有些狼狽。
月津神色凝重,沒有想到,這個皇甫傾的身手竟然與他大哥月熙相差無幾,想要一舉殺死他倒是有些棘手。不過幸好,他只要纏住他,救出自己同一陣線的人!
借他人之手除掉自己想除掉的人,是他最喜歡幹得事,如今有魚妃這麼好的一個棋子幫他殺掉於魅兒,他是不會讓她輕易死去的。這也是他為什麼會出現這裡的原因,在這顆棋子還有利用價值而自己還不能暴露之時,他有『義務』保護好這枚棋子,畢竟,想要再找出這麼一個恰到好處的棋子並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