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羅坐著六王爺的馬,滿臉的失落,六王爺想逗他開心,於是說:「前面一隻狗,後面一隻狗,你說是什麼?」
漫羅根本沒有心情聽,於是六王爺就停了嘴,就那麼手拉著韁繩,感受後面那個小女人的憂傷。
她不說,他根本不能問,那是別人的私事,雖然他是六王爺,那也一樣。
漫羅居然不知道是因為自身的壓抑,還是六王爺給她一種親屬一樣的感覺,她緩緩的開了口。
「今天估計是白出來了,要知道的一樣也不曾知道,想瞭解的一樣也沒有瞭解。」
六王爺沒有說話,就那麼聽著漫羅嘮叨著,山路上靜悄悄的,沒有行人,這種地方,立處邊遠地帶,向來行人就少。
兩個人除了漫羅說話的聲音就是馬蹄子和地面的接觸聲:「嘀噠!」「嘀噠!」的。
漫羅把自己所有的經歷象講故事一樣說給了六王爺聽,而他就像是一個觀眾,就那麼聽著,連一句插嘴和驚訝聲都沒有,而她說得那些話他是全聽了進去。
「要我幫你報仇嗎?」六王爺問,他微微把頭側向了後方。
漫羅沒有說話。
他知道那是否定的回答。
「要不你讓皇兄幫你報仇」
漫羅依舊不說話,六王爺現在在她看來,他還是不理解自己的,這個仇如果要借別人的手,那怎麼又叫報仇呢?
山林裡傳來了一陣陣鳥鳴,好一片幽靜的地方。
可漫羅卻沉靜在自己的那些事情中,久久沒有辦法釋懷
正走著,突然由那密林高出掉下一物,六王爺和漫羅都是一驚,那馬更是一聲長嘶摔倒在地。
漫羅和六王爺都被抓了起來,一批蒙面人把他們的眼睛蒙上,就那麼一路顛簸著,不知道顛簸了多長時間,他們被送了膀,解開了蒙眼的布。
漫羅被鬆開的一瞬就看到火把照射亮堂的廳堂,一個大鬍子男人正坐在前面的榻床上,一張如雷公一樣的臉,讓人看了就心生畏懼。
後面有人喊:「還不跪下!」
漫羅差點就應聲跪了下去,可看六王爺不動,她也不動。
那大鬍子惡狠狠地問:「你們是什麼人?」
六王爺不說話,漫羅也跟著不說話,她瞥了眼六王爺,只見他一臉的坦然,越是在這個時候卻越發的穩健,好像和平時的他根本不一樣。
連問了好幾句都沒有得到回答,那大鬍子怒了:「來人啊,拖出去打。」
六王爺連忙說:「請打我一人吧!我兄弟太瘦弱,經受不了那麼多棍棒。」
那大鬍子這個時候才仔細打量漫羅,大概是作為男人,六王爺的氣質遠遠高過漫羅,那大鬍子居然一直盯著六王爺的。
被那大鬍子如此一盯,漫羅覺得渾身象長了針一樣的難受,一直往六王爺身後躲。
「如此水靈的小娃子,不知道被鞭子抽打起來是個什麼樣子」,那大鬍子得意洋洋的說道。
「還請大王放過我家弟弟!多謝了。」
「你如此袒護你家弟弟,你跪下為你弟弟求情,或許我真就放他一頓打。」
六王爺絲毫沒有猶豫,「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那大鬍子自然是一驚,那麼自傲的人,居然肯為弟弟跪下來求他,或許真是兄弟情深,他一陣哈哈大笑,然後對屬下說:「關起來,那哥哥給我仗責四十。」
漫羅被關了起來,那裡面自然是異常的髒亂,就在牆的角落堆放了一些草,就那麼把人當個動物一樣的關起來了。
六王爺被抓了出去,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不知道被打成什麼樣子了,漫羅不禁一陣心焦。
正焦急著,外面有人拖著一個受傷的人,走了近了,那人半身都是血痕,就那麼被拖他們的人扔到了地上。
漫羅真是不敢相信,這個就是那個和自己談笑風聲,經常笑的那個六王爺,一陣心酸,流下了淚。
「你為什麼不告訴他們你的身份?這樣他們就不會如此對待你了!」漫羅哭泣著責備他。
六王爺勉強的由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你覺得他們是什麼身份?」
漫羅一陣語塞,她沒有考慮過,也不知道。
「在不明底細的人面前,量出底牌,往往輸得最慘。何況我一個王爺,現在落入別人的手裡,是山賊還好,如果是敵軍,那可正好是個籌碼。」
漫羅不說話了,只是眼中滿是淚花,如此的男人,如此的仗義,和丘普比起來,他們怎麼可能是兄弟,漫羅真沒有辦法聯繫到一起。
「你疼不疼啊!」漫羅在宮廷中受過仗罰,知道那滋味。
「不疼,那是騙人的。」六王爺半瞇著眼:「我休息一會,困了。」
「你就如此睡了,我們怎麼出去啊?難道就如此被關一輩子?」漫羅急切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