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孜染悶笑一哼,「朕以我自己有自以為是的習慣,沒想到你也有這毛病。」
「為什麼你自以為是就是習慣,我就是毛病呢?再說,我真的自以為是嗎?」夏傾釧看出他不會承認的。
「朕明確的告訴你,種曼珠沙華完全是覺得它開花以後漂亮,宮裡又沒有這花種,朕還想和心愛的妃子一起去看呢。」
夏傾釧聽完,「好吧,既然你這樣說。」她背著手,瀟灑的離開松鸞殿。
段孜染像是鬆了口氣一般倚在椅背上,放下筷子,失了神。
成公公把這花聽進了心裡,皇上的心看來可以死灰復燃,他一定要留心才是。
當天夜裡,快三更天了,可是前方的松鸞殿內歌舞絲竹,再度令夏傾釧不能好好睡,她從窗口看著前方的窗,裡面亮的簡直堪比晝日啊。
「氣死我啦!偏偏要破壞我的美容覺,明晚,我就讓誰也睡不著好了,本小姐要你知道什麼叫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夏傾釧合上窗子,憤怒的躺下,蒙上了被子。
人們聽說,皇后命鐵匠秘密打製了什麼圓圓的東西,還問樂工要了幾面鼓,誰也不會想到,這兩樣東西令整個宮中是人仰馬翻。
第二晚,夏傾釧滿頭大汗的折騰完,說:「綠珠,把所有窗子都打開。」
綠珠預感到不妙,但還是聽話的打開了前前後後的大小窗子「娘娘要幹嘛?是太熱了嗎?」
「是熱了點,你聽聽松鸞殿裡面的曲子,本宮就忍不住想和他們一樣,來,分給大家這個。」她扔給綠珠好多綿花,專門塞耳朵用。
「可是娘娘,你做了這些東西是幹什麼的?又是鐵盤子又是鼓的。」
「這叫架子鼓,上面的不是盤子,叫吊察,其實做的很簡陋,誰讓這裡是古代呢。」夏傾釧說完,坐在鼓前面,拿起鼓棒,深吸一口氣。
那辟裡啪啪的鼓聲和吊察合音,令綠珠以及其它宮女都震得耳朵痛了。
段孜染在松鸞殿內聽不進樂奏,只聽見亂七八糟的聲音,他命人去看看皇后那邊,後來成公公稟報:「皇上,皇后在那打鼓,說是……說是被松鸞殿的樂曲影響,上癮了。」
「哼,分明是與朕對著幹。」
洛妃的舞也跳不起來了,她心想,這樣不正好嗎?這麼大的聲音整個皇宮雖聽不見,但是太后那邊,後宮嬪妃處應該聽得見,太后會不責怪她?皇上也不會被她打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