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床上痛苦哭泣的慘白女人,紅月一股滿足的報復感猶然而生,她拍了拍自己因為剛才的瘋狂而弄的有些亂了的衣襟,冷笑著看著此刻如瓷娃娃一般脆弱不堪的白春雪,再次狠心的說道:「現在你知道那個男人是什麼樣的了吧?如何?心是不是很痛,痛的想要去死?」
白春雪沒有應話,依然不停的哭泣著。
「呵呵~~~~知道嗎?你現在就和當年的白絲荷一樣,真是可憐,嘖嘖,當年,當德容承宣殘忍的要將深愛著的白絲荷送進宮給德容齊佑的時候,你那好姐姐就和你一樣整整哭了好幾日,傷心的沒哭死過去,沒想到她最後為了自己那個深愛的男人,居然可以出賣自己的靈魂,甚至連自己的家人都可以出賣,真是悲催。」說道這裡,紅月忍不住冷哼一聲,一臉鄙視的看著那低頭不語,哭泣的女人,繼續說道:「你們白家可真是體面啊,一連三個女兒都栽在了這個男人手裡,哼,你們白家也真是~~~~~~」
「你到底想要幹什麼?」突然痛苦的哭泣聲突然消失,一句不溫不火的話語突然從那低垂的頭顱中傳出,白春雪抬起依然淚濕的臉頰,一雙因為哭泣而變的微腫的雙眸,豁然倔強的抬起,錚錚的看著和那站在床沿一臉冷色囂張的紅月,。
「你。」看著那錚錚看著自己,雖然臉上的淚水依然在,可完全看不出一絲的脆弱,那眼中強硬,讓紅月反而吃了一驚,聲音突然卡在了喉間。
白春雪冷笑一聲,掀開身上的被褥,走下床,動作緩慢的穿好鞋子,一步一步的向紅月靠近,嘴角一抹冷笑逐漸的擴大,看的原本氣焰囂張的紅月心生一處恐懼,她有些亂了分寸,有些結巴的對著那不斷接近自己的白春雪說道:「你,你不要過來,你想要做什麼?」
「做什麼?」白春雪冷笑一聲「哈哈~」,繼續說道:「怎麼?剛才囂張的紅月去哪了,你這是怎麼了?怕我?你不時很喜歡說嗎?說啊,怎麼不說了?」
「你~~~」看著白春雪那嘴角的冷笑,紅月頓覺自己的後背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步子一個勁向後退,結果沒走幾步,「撲通」一聲,退無可退的跌坐在窗邊的椅子上,迫使她只能仰頭恐懼的看著那正準備俯身看著自己的白春雪,猶如她是鬼怪一般。
「怎麼?我是鬼嗎?這麼怕我。」白春雪微微俯下頭,俯視著突然變的一臉恐懼的紅月,伸手摸了下自己臉上未干的淚水,將那沾濕的手指放到紅月的驚慌的眼前冷聲道:「這是你想要的對嗎?」白春雪冷哼一聲,將那淚水輕輕的抹在紅月早已經變的慘白的臉,深冷的說道:「那麼,你看,你成功了,你已經得到它了,如何?還滿意嗎?」
「你,你~~~~~~」紅月整個人變的啞口無言,只能顫抖著雙唇,一雙杏目恐懼的看著完全如變了一個人一樣的白春雪。
「我就不明白了,你告訴我這些話想要做什麼?你的目的是什麼?」白春雪冷笑著,語氣依然是那麼的不急不緩的說著,卻給人感覺恐怖的步步緊逼,修長纖細的手指,輕劃著紅月的下巴,說道:「是想報復白絲荷?還是德容承宣?哦,讓我想想,你是想要我回去後,好好的憎恨他們兩個,讓他們生不如死?做你報復的槍頭?哈哈~~~~~~」白春雪突然大笑出聲,手突然大力的一把揪住紅月的下巴,強迫她看著自己的雙眸說道:「你給我好好的看著這雙眼睛,你覺得它還是你認識的那個白春雪嗎?」
被強迫抬起頭的紅月,被迫直視的看著那雙讓她害怕的水眸,是的,那雙眼睛再也不是多年前那個在她影像中,無助、溫柔的眼神,取而代之的是冷硬和深冷。
「呵呵~~~~~~~看來你已經明白,既然你如此關注白家,關注靖王府就應該明白當年的白春雪早就死了,她既然可以裝瘋逃出靖王府,你覺得就你那幾句可笑的話就可以擊倒我?你真是太抬舉你自己了。」說著,一把甩開紅月的下巴,「啪」的一聲巨響,狠狠的甩了紅月一個巴掌。
鮮紅的五指印霎時印上那蒼白的臉頰,紅月慌忙勇手摀住那吃痛的臉頰憤怒的就想起身咒罵:「你敢打我,你好大~~~」
話還沒說完,白春雪一抬腳,活活的將紅月踹回到椅子上,怒喝道:「不錯就敢打你了,怎麼樣,信不信我現在就畫花你的臉。」說著,便一把扯下插在發間的銀簪作勢就要劃下去。
「啊!你,你瘋了,瘋了~~」紅月立刻起身,恐懼的飛快的跑出房。
白春雪冷眼看著那突然害怕的跑出去的身影,到也不阻攔,冷笑一聲,不許不緩的將銀簪插回到自己的頭上,拍了拍雙手,冷聲道:「想整我,你當我三歲小孩子,白癡。」
說完,便專注的看著屋內的一切,疑惑的快速在腦中思考著:「該死的,得要想個法子離開才行,就現在的情況,要是自己真被紅月那個賤人拿來要挾德容承宣,恐怕真的會延誤軍機,不行,一定要想法子逃,絕不能讓所有人,多日來的功夫都白費了。」
忽然門外一陣吵鬧聲,白春雪立刻快速的走到窗邊,掩身一看,發現將軍府內,所有的丫鬟都在飛快的拿著各自的包袱狂奔著,有些膽小的家丁打扮的傭人,一邊跑著,一邊狂叫著:「快,快跑啊,靖王的軍隊要打來了,我們先避一避。」
看來是德容承宣已經開始進攻了,白春雪的嘴角掀起一抹笑意,看著慌亂的院子,白春雪心想著,看來現在就是離開的最好時刻,於是,她飛快的轉身向門口走去,當她一打開房門。
早就守在門口的阿律吉耶立刻雙手交叉的放在胸前向白春雪行禮道:「靖王妃,麻煩您和末將走一趟,末將們的生死就在你一人之手,我們只想保命,你是我們最後的希望,請隨我來。」說著,便向前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白春雪見狀,到是出奇的也不慌張,冷哼一聲,大踏步的走出房門,挺直了腰板子走在前面,心中尋思著:看來現在逃是不可能,只好見機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