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備好了嗎?」德容承宣看著已然為自己也裝扮好,換上以前啞巴妝容的白春雪。
「嗯。」白春雪點了點頭。
「那好,出發。」德容承宣溫柔的看著站在自己身邊的女人,柔聲說道:「要是真的出什麼事情,放在你身上的東西,一定要送回雲龍鎮,不要管我,明白嗎?不要回頭。」
「不,不會出事情的,我們一定會一起出去。」白春雪堅定的拉起他的手,笑著說道:「你不是說再也不放開我的手嗎?」
「春兒,我~~~~」
「我要和你一起回去。」說著,便轉身,一把打開房門,堅定的邁開步子,率先走了出去。
德容承宣看著那嬌小的身影,心中下好了自己的決定,如若真出了事,他一定要確保她的安全,絕不能讓她有任何的閃失。
兩人一前一後的背著各自的包裹下了樓,小兒立刻迎了上來:「喲,客官,這是要走了嗎?」
「嗯,」德容承宣淡漠的應了一聲,便叫手中的銀兩丟給小兒,冷聲道:「我們的馬呢?」
「客官,按你昨日的吩咐依然伺候好,給它們吃好喝好,已經為你們牽道門口了。」小兒笑嘻嘻的討賞道。
「那剩下的就給你的賞賜。」說著,德容承宣便大步的走了出去,白春雪緊跟其後。
「好勒,多謝客觀,客觀慢走。」
兩人走出店外,果見城內多出了許多巡邏的士兵。
兩人互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牽起各自的馬匹,緩步向城門口走去。
正當兩人趕至城門口時,正好看見龍展天夫婦和黑龍也正好從另一街道行走而來,五人默契的互看一眼後,排進出城人群的中,安靜的等待著守城士兵的檢查。
忽然,隊伍的前面引起一陣騷動,五人立刻警覺的同時望向隊伍的前面,原來正如白春雪所料,因為昨夜萿孥國士兵吃準他們已經射中德容承宣,所以對於出城,只要是與他身材相仿的男子都必須脫衣檢查腰際是否有傷。
白春雪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雖然她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可是她還是好當心,畢竟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緊張的雙手都冒出了冷汗。
跟在其身後的德容承宣突然靠近她的身子,輕聲再其耳邊說道:「你先出城,要是我出了事情,不許回頭,我會到香榧林找你。」
「我不~~~」聞言,白春雪正想轉頭要拒絕,忽聽守城的士兵,已經檢查完白春雪前面的人,對著白春雪嚷嚷道:「快點,快點,你要去哪?」
白春雪聞言,立刻強迫自己冷靜的對著士兵一陣的比劃著。
「什麼?你是啞巴?」士兵一見白春雪在空中比劃著的自己完全看不懂的手語,立刻煩躁的說道:「倒霉,碰到個啞巴,算了算了,去,去去,快點走,別在這礙事。」嫌棄的一把將白春雪的身子向城門外推去。
出了城門的白春雪,牽著自己的馬匹,回身看著城門口,她看見的德容承宣不知道怎麼回事,排在了人群的最後面,而龍展天夫婦和黑龍相繼的先出了城門。
三人牽著馬,看見還站在城門口的白春雪,同時給了白春雪一個眼色,示意她快走。
白春雪見狀,還想伸頭看還在人群後的德容承宣,卻被龍展天一劑警告的眼神,嚇的又縮回頭,緊咬著嘴唇,一個大力躍上馬背,手上長鞭一揚,緊跟著黑龍他們的飛馳的馬匹一起飛快的向說好的集合地香榧林而去。
看著四人順利離開漳玉城,德容承宣心中的大石立刻掉了下來,很快,前面長長的隊伍越來越短,一下就輪到了他,士兵看了一眼身材魁梧的德容承宣,立刻對著身邊的其他士兵切切私語了幾句,立刻上來4個士兵將德容承宣圍了起來,厲聲道:「把上衣脫了,我們要檢查。」
德容承宣的鷹眸立刻閃現肆血的紅光,拉著馬韁的手緊握成拳。
~~~~~~~~~~~~~~~~·
香榧林內,白春雪、黑龍,龍展天夫婦,進了林子後才大大的鬆了一口氣,紛紛下馬,找了個比較平坦的地方拴好馬匹,坐在石頭上休息。
「還好,比我想的順利。」龍展天滿意的對著大伙說道。
「是啊,就是不知道另外幾組人員是否安然完成任務。」黑龍擔憂的說著。
「啞巴,你怎麼了?怎麼站哪?在看什麼?」翠娘拿出準備好的水給大家喝,忽然看到站著背對自己伸長脖子看著林子外的白春雪,好奇的問著。
「乾娘,王爺還沒出來,會不會有事?」白春雪焦急的說著,他怎麼還沒出來?會不會出事情了?真的急死她了。
「不會的,王爺身手那麼好,不會有事情的。」翠娘聞言,上前輕拍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
「啞巴,你會說話?」黑龍這才反應過來,眼前的啞巴居然會說話,而且為什麼他覺得她的聲音還那麼的熟悉。
「呵呵~~~~~~黑都尉,你有所不知,啞巴其實會說話,她是我們兩人的乾女兒,因為怕她女兒身在這兵荒馬亂的邊境不方便,安全起見,就要她裝啞巴了。」
「哦,是這樣。」聽了龍展天的解釋,黑龍心中明瞭,可還是覺得啞巴的聲音好熟悉,像極了一個人,可他又不敢確定。
「黑龍,你去幫我看看王爺出來了沒有好不好?我好怕他出事情。」白春雪焦急的大步走到黑龍的眼前,乞求道。
「啞巴,哦,姑娘,沒關係的,我們家王爺身手很好,那點士兵絕對沒問題的。」黑龍打包票說著。
「不,不是的,那是平常的時候,可他昨夜去取佈陣圖的時候,中了埋伏,腰際受了很嚴重的傷。」白春雪都要急死了,眼淚不爭氣的滑了下來,她啜泣的說道:「這麼久了,他還沒回來,肯定出事情了,你幫我去看看好不好?求你了。」
看著變的突然激動了的啞巴,黑龍雙眉立刻緊鎖,在擔心城內的德容承宣的同時,看著那雙淚濕的雙眸,問出自己心中的猜測:「娘娘?」
白春雪聞言,立刻呆立於當場,錚錚的看著黑龍。
看著白春雪的靜默,黑龍立刻確定的,單膝跪地行禮道:「娘娘,請恕奴才眼拙,沒有認出娘娘。」
「娘娘?」一旁的龍展天和翠娘在聽到黑龍突然喚啞巴為娘娘時,完全被搞的一頭霧水,不明白黑龍為什麼要對自己的乾女兒啞巴叫娘娘。
「不錯,啞巴是我靖王的妻子,出走一年的靖王妃。」突然一個沙啞的聲音出現在眾人的身後。
白春雪聞言,立刻轉身,看著那安然無恙牽著馬站在那的德容承宣,眼淚立刻如決堤的洪水噴湧而出。
看著那站著不停哭泣的淚人兒,德容承宣笑著走了過去,俯身輕輕的吻去那臉頰上的淚珠兒,輕聲的說道:「傻丫頭,哭什麼?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你,你怎麼可以現在才回來?為什麼明明跟在我身後,卻突然跑到了人群的後面?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擔心你,你受了傷,真的出事情了怎麼辦?你要我怎麼辦?」
「沒事了,沒事了,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德容承宣溫柔的將那哭泣的讓他心疼的女人緊擁進自己的懷中,緊緊的抱住,任由懷中女人放聲的哭泣著。
密實的香榧林內,金色的陽光照射在緊緊相擁的兩人身上,站在邊上的龍展天夫婦和黑龍,感動的站在一邊,默默的感動的看著那緊緊相擁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