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庶妃  第2卷 第九十九章  白春雪瘋了
    「啪」的一聲巨響,白春雪的臉上立刻呈現一個碩大的五指印,德容承宣怒吼道:「白春雪,你給我住嘴,你怎麼可以如此對你姐姐說話。」

    「哼!」白春雪冷哼一聲,用手背狠狠的擦去嘴角的血水,冷聲道:「喲,靖王爺心疼了?還是忍不住出手打我了?反正你打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今天你這掌打的好,徹底的把我的心給打死了,德容承宣你給我聽著,從今往後,我與你恩斷義絕。」

    「你說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德容承宣聞言,看著白春雪決絕的雙眸,心如被人猛紮了一刀一樣,他一把抓起白春雪的手臂,逼問道:「有種你再給我說一遍。」

    「要我說什麼?你要聽是嗎?昨晚你醉了,你抱著我要我和你從新開始時,雖然我不相信,可你知道嗎?我心裡還是有一絲的期待,希望我們可以從新開始;因為我很不爭氣的讓你這個魔鬼悄悄的住進了我的心裡,可是現在,哈哈~~~~~~~」白春雪突然冷笑起來,「原來你一直都把我當玩物,看我的笑話,我真傻,傻到家了。」

    「住嘴,你給我住嘴,走,我們回去再說。」白春雪的話讓德容承宣的心慌了,因為那淒涼的冷笑和她眼中決絕的眼神,他要失去她了,徹底的,即使把她強鎖在身邊,也永遠不再屬於他,這一認識讓他慌了神,他不要那樣,他緊拽著白春雪的手臂就向營帳拉扯。

    「你放開我。」白春雪掙扎著,死命不從,她不要,她再也不要和他有任何瓜葛,她伸手拔下黑龍給她的銀簪,毫不猶豫的狠命的向那抓著自己的手一戳。

    「啊。」頓時一聲慘叫響起,德容承宣看著自己血淋淋的手,不可置信的看著拿著銀簪的白春雪,「你敢刺我。」

    「承宣。」完全被眼前的一切震住的白絲荷,立刻撲上前,捧起德容承宣受傷的手,驚恐的問道:「天,出血了,春兒,你瘋了。」

    「瘋了,我是瘋了,那也是被你們逼瘋的,你們讓我噁心,你們要下地獄。」白春雪失聲裂肺的喊著,「想要我和你回去,休想,德容承宣我恨你,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不想再見到你。」說著,白春雪飛快的轉身,想要離開,卻被德容承宣一把抱住。

    「你放開我,放開我。」白春雪死命的掙扎著,叫喊著。

    德容承宣用力的挾制著懷中不停掙扎的女人,可怎麼也無法完全控制已然處於瘋狂狀態的白春雪,實在沒有辦法,心一橫,重重的在白春雪的背上狠敲了一下,白春雪立刻昏了過去。

    看著德容承宣懷中昏迷的白春雪,白絲荷擔憂的問道:「我們現在怎麼辦?」

    德容承宣看著懷中昏迷的人兒,思索片刻後,說道:「春兒自是不能再留在狩獵場,宮中也不能,我要帶她回王府,皇上那邊,你就說春兒身體不適,我連夜帶回王府。」

    「那她?」

    「她我自會處理,你先回去,趁現在沒人發現。」

    「嗯,也只好這樣了,你小心點。」白絲荷最後看了眼德容承宣懷中的白春雪,心中突生內疚,長歎一聲後,向來時的路離開。

    德容承宣低頭心痛的看著懷中的人兒,輕柔的撫去她臉上的亂髮,喃喃的說道:「你哪也不許去,就是鎖著你,我也要把你鎖在我身邊,永生永世,休想離開。」

    白春雪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身在靖王府,可是醒來後的她完全如同變了一個人般,不說也不語,不讓任何人靠近她,尤其只要德容承宣一出現,她就瘋狂的拿起房內所有的東西砸向他,瘋狂的嘶喊著,猶如瘋子般,頭髮也凌亂不堪,搞的就連一直伺候她的小桃枝最後也不敢親身上前。

    「王爺,王妃這樣下去可不行,」小桃枝一臉愁容的看著正坐於蘭陵閣書法內一籌莫展的德容承宣。

    他始料未及的是,強行被自己帶回府的白春雪居然在看清自己被帶回靖王府後,瞬息間瘋了,看著那蘭香苑內瘋癲的女人,他的心如刀割,他請了大夫來看,結果大夫還沒有進門,就被白春雪拿東西硬砸了出來,嚇的不敢再次上前,他想盡了所有的辦法,白春雪卻一日比一日的瘋癲,看著他的眼神也越發的冷厲,狠不得將他活剝生吞了,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每每看到那樣的眼神,就如一把把的利刃狠狠的扎進他的心裡,活活的撕扯著他的心。

    「王爺,您真的要想想辦法,王妃這樣下去真不行。」小桃枝再次催促道,她真的不明白,王妃明明還好好的,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如同瘋子。

    「她現在怎麼樣了?」

    「剛睡下。」

    「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是。」

    待小桃枝離開後,德容承宣起身向蘭香苑走去,這幾日,只有在白春雪睡著的時候,他才敢接近她,深怕自己的出現會激的她更加的瘋狂,每每聽到她撕心裂肺的喊聲,他心如刀割般的痛著,這都是他的錯,她沒想到她會看到那一切,原本白絲荷就是她多年前的戀人,當年為了能夠完成日後的大業,他才忍痛割愛的將她送進宮去,潛伏在德容齊佑的身邊。

    那日也是為了與她商討如何更妥當的取得真「龍麟斬令」才與她見面,兩人許久未見,過往情愫漸回,兩人便情不自禁的~~~~~~~~沒想到會被她看見。

    德容承宣長歎一聲,輕柔的將熟睡的白春雪臉上的亂髮撫平,拿來絲巾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污跡,喃喃的說道:「春兒,你恨我,為何要如此折騰自己,只要你願意,你就是往我身上戳一刀,要我的性命,我也決不退一步。你知道嗎?看著如此瘋癲的你,我的心真的好痛,我到底要怎麼做,你才會原諒我,才會好起來?」

    為白春雪拉好被褥,看著那熟睡的容顏許久之後,德容承宣疲憊的起身輕合上門離開。

    等到屋內一切恢復平靜後,那床帳內熟睡的人兒豁的睜開雙眼,坐起身,雙眸冷若冰霜,沒有一絲的感情,冷眼看著那輕合上的房門,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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