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妃娘娘,」宮女綠萍走進白絲荷的寢房,對著正在梳妝台前整理儀容的白絲荷通報道:「剛傳來消息,靖王妃已經醒了。」
「醒了?」白絲荷聞言,對著鏡子輕笑一聲,拿起一邊的髮簪不以為意的隨意放在頭上擺弄著,慢條斯理的說道:「還有誰在那?」
「回娘娘,還有皇上。」綠萍小心的回答著。
「是嗎?」白絲荷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著手中的髮簪。
「嗯,好像皇上還很緊張靖王妃。」
白絲荷聞言,冷哼一聲,將手中的髮簪用力一抖,髮簪瞬間躍過綠萍的耳根,插進屋內的紅柱上,嚇的綠萍的雙腿差點沒抖的攤在地上。
看著站在那不停發抖的綠萍,白絲荷了冷哼一聲,冷聲道:「沒用的東西,連紅月都不如。」說著,便起身站起,「走吧,去看看本宮那好妹妹。」聲音冷的猶如冰川之水一樣,讓綠萍後背一陣發涼,可還是機靈的上前利索的扶著白絲荷向白春雪的臥房而去。
白春雪的臥房內
「娘娘,這是太醫給配的安神補氣的藥,您快喝。」小桃枝小心的端著手中的藥碗遞到白春雪的面前。
「是啊,春兒快喝,喝了好安安神。」德容齊佑溫柔的說著。
白春雪聞言,轉頭看向小桃枝身後的德容齊佑,眼神中似乎多了些許不同,她微笑的點了點頭,乖巧的接過小桃枝手中的碗,一仰頭,快速的將手中的藥喝下。
小桃枝滿意的接過她手中的碗,轉身放到一邊的桌子上,還細心的拿來椅凳給德容齊佑坐在白春雪的床側,自己也落坐在白春雪的床沿。
德容齊佑坐定後,關切的問道:「你現在可有不舒服的?」
白春雪有些無力的搖了搖頭。
「那你剛才是不是做惡夢了?夢見什麼?讓你如此痛苦?」
「對啊,娘娘,你夢見什麼?剛才嚇死奴婢了,我怎麼叫你都叫不醒。」
「沒,沒什麼,就夢到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說著,她轉頭溫柔的看著德容齊佑,是的,她想起了那竹林,想起了她與德容齊佑間那兒時兩小無猜的承諾,可是現在的他們已經不再同於往日,對於眼前的男人,她怕是要虧欠了,命運之輪已經將他們越推越遠,那兒時的承諾也只能當做美好的記憶,塵封記憶有的時候也是好事。
「是嗎?你可把我們給嚇了一大跳,對了你現在醒了,告訴我,你怎麼會突然昏迷?」德容齊佑疑惑的問著。
「我不知道,記憶有些模糊。」其實她真的有些弄不明白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感覺記憶好亂,她迷糊的看著小桃枝:「我是怎麼回來的,我就記得姐姐說竹林很漂亮,紅月就帶我進去,我覺得那林子陰森森的就想叫紅月帶我離開,突然間紅月就不見了,然後就有一片白霧突然湧進,我怎麼也走不出去,依稀間好像還看見了黑影,我就追來著,後來怎麼昏了我就不知道了。」至於她昏迷間看見那熟悉的鷹眸,她決定還是先不要告訴他們的好,畢竟自己也分不清當時看見的是不是真的。
「啊?這麼說娘娘,你昏迷的時候還在竹林裡?可是我跟新月發現你的時候你是在竹林外啊。」小桃枝也被搞迷糊了,難道這事情有蹊蹺?
「你說你發現靖王妃是在竹林外?」德容齊佑也感覺到事情似乎不是他想的那麼簡單。
「是的,奴婢和新月按貴妃娘娘的指派去看狩獵場水源,回來的時候,沒看見娘娘出林子,我們就決定進竹林找,可剛走到路口,就看見娘娘倒在地上昏迷不醒,而且紅月也不見了。」
紅月?德容齊佑聞言,雙眉微鎖,略有所思的沉默著,他總感覺這次的竹林事件似乎沒表面上的來的簡單,尤其紅月的莫名消失。
忽然白絲荷的聲音從門外響起,打斷了他的思緒,「春兒,可好些了?」
話音剛落,白絲荷就在宮女們的陪同下走進了白春雪的臥房,在看到坐在床側的德容齊佑後,立刻側身行禮道:「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愛妃快請起,朕和你說了多少次了,你現在有身孕,以後不必行禮了。」德容齊佑笑著氣身扶起白絲荷。
「這是要的,謝謝皇上。」白絲荷感激的看著德容齊佑,眼神很快轉移到靠躺在床上的白春雪,「妹妹可好些了?」
「謝謝姐姐,桃枝快搬椅子過來,貴妃娘娘有身孕,不可久站。」白春雪聞言立刻交代著一旁的小桃枝。
「是。」小桃枝聞言立刻麻利的搬來椅子給白絲荷。
白絲荷落坐後,她關切的看著白春雪,急切的說道:「你看你,都差點沒把姐姐嚇死,怎麼突然就昏過去了?」
「我也不知道,我不小心和紅月走丟了,」一說到紅月,白春雪立刻反問白絲荷:「姐姐,紅月呢?她回來了嗎?」
「不要問那該死的奴才,幸虧她逃了,要不然被本宮逮住,本宮非治她的罪不可。」白絲荷一副興師問罪之勢,「你在竹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我也記不清了,只是不小心和紅月走失了。」紅月沒回來?白春雪的心裡也泛起了嘀咕,其實她自己也覺得這次的事情很奇怪,尤其最後看見的那個熟悉的眼睛,他怎麼會在那?
「總之,你沒事情就好,紅月的事情,妹妹就不要擔心了,姐姐會處理,到時候姐姐一定給你個交代。」白絲荷拍了拍白春雪的手保證道。
「好了,絲荷,春兒已經沒事情了,朕看她身子還有些累,我們先出去,讓春兒好生休息可好?」德容齊佑細心的說著。
白絲荷聞言,慌忙點頭道:「是啊,你好好休息,姐姐不吵你了,你沒事情就好,」說著,便轉頭對小桃枝和新月交代道:「你們好生伺候著。」
「是,貴妃娘娘。」小桃枝和新月同聲應著。
白絲荷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姐姐先走了。」
「嗯。」
於是,白絲荷就在德容齊佑的陪同下離開了白春雪的臥房。
看著他們離開後,白春雪對著屋內的小桃枝和新月說道:「你們也下去吧,我自己來就好,我想一個人安靜的待一會。」
「是,那有事情,娘娘再叫我們。」說完,兩人便也退出了白春雪的臥房。
待一切都安靜下來後,白春雪臉上的笑容逐漸的消失,她開始細細的思量著自己的進宮後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因為她相信紅月與她無冤無仇,決不會無故如此做,那只有一個原因,就是受人指使,可是紅月是白絲荷的貼身丫鬟,從白府開始就一直跟著白絲荷,能指使她的恐怕只有她一人,可是白絲荷為荷要如此做?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逐漸的困擾著白春雪,她真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