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小桃枝聞聲,看見那依在德容承宣身後柱子邊顫顫巍巍的瘦弱身影,立刻上前一把扶住,緊張的說道:「娘娘,你怎麼下床了,再扯到傷口可怎麼辦?」
此刻白春雪完全沉浸在眼前的驚愕中,完全聽不進他人的話語,她訝異的直盯著那跪在地上熟悉的身影,顫抖著雙唇問道:「三~~~~~~~三姐,你怎麼會在這?」
白纖雪冷眼對上白春雪那驚愕的雙眼,冷聲道:「沒用的東西,原以為你還有點作用,沒想到還是個廢物,庶出之女果是無用,哼。」白纖雪鄙視的冷哼一聲,高傲的抬起頭,不再看白春雪一眼。
「你說什麼?沒用、廢物?」白春雪無法從驚愕中,醒過神來,更是無法理解她話中的意思,冷不丁的倒退一步,差點沒站穩,還好唄一旁的小桃枝扶住。
「啪」的一聲巨響,只見黑龍一聲怒喝:「好大的膽子,敢辱罵靖王妃,王妃可是你等鼠輩辱罵的了的。」說完,又是一聲巨響,狠狠得再次給了地上的白纖雪一個耳光,頓時將她高傲的身子甩出兩米開外,嘴角立刻鮮血直流。
白春雪無力的靠在小桃枝的懷中,雙手緊拽著自己的胸前的衣襟,雙眼含淚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她不明白,為什麼白纖雪要如此對她,不僅夜襲她的臥房還如此的辱罵她羞辱她,到底是為什麼?誰能告訴她。
「來人,把這一干人等給本王壓入地牢,嚴加看管,」德容承宣轉身看了眼那早已經顫抖不已的脆弱身影,回身陰冷的下令道:「地上的這個,給本王剁成肉泥扔到後山喂野狗。」說完,轉身,一把抱起白春雪脆弱的身子,向蘭陵閣的方向而去,小桃枝機靈的緊隨其後。
黑龍得令後,對著院中的侍衛發令道:「壓入地牢。」
一聲令下,所有的侍衛立刻壓起地上的四人,毫不留情的壓入靖王府的地牢。
蘭陵閣內
德容承宣將白春雪溫柔的放在柔軟的大床上,為那顫抖的身子蓋上被褥,伸手撫上那慘白的臉,抹去那眼角滴落的淚珠,輕聲的說道:「怎麼不乖乖的躺在床上?出來幹嘛?」
看著眼前那雙冷靜的鷹眸,白春雪的心中頓時了然:「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所以你才把三姐送到了月紅樓,死活不讓我為她求情,對不對?」
德容承宣嘴角輕笑了下:「早就告訴過你不要管她的事情。」
「她為什麼要那樣對我,她是我姐姐啊,就算我是庶出,可畢竟也是姐妹,她怎麼可以那樣對我。」白春雪的心在痛著,雖然在白府的時候,幾個姐姐也沒給過自己好臉色,可她還是把她們當成自己的姐姐,所以才勉強自己同意代替她上了花轎,誰能告訴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好了,不要多想了,蘭香苑那已經暫時不能住,這幾天你都暫時住蘭陵閣,」德容承宣幫白春雪拉了拉被子,柔聲的說道:「既然她不把你當妹子,你也不要把她當姐姐,不值得,我叫小桃枝進來陪你,我還有事情要處理。」說著,便要起身向外走去,卻被白春雪一把拉著,「怎麼了?」
「你~~~~~要怎麼對她?」白春雪擔憂的看著他。
「你好好休息,本王自會處理。」說著,不再多言,向門外走去。
看著那離開的身影,白春雪傻傻的看著床頂發呆,她管不了,真的管不了,也不知道如何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