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桃枝的一聲驚呼,同時讓側躺著的白春雪全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他什麼時候來的?那剛才的話他不是都聽到了?」白春雪心中忍不住倒抽一把冷汗,看來一陣暴怒是省不了了,她在心中默默的為自己做好了承受他暴怒的代價。
「把藥給我,你下去吧。」德容承宣看也沒看小桃枝一眼,一雙鷹眸死死的盯著床上那個一直背對著側躺著的女人。
小桃枝一聽,立刻機靈的將手中的藥碗交給德容承宣,快速的離開白春雪的臥房。
而床上的白春雪,緊張的害怕起來,不知道這個如惡魔一般的男人又會如何的折磨自己,雙手抱著小黑貓的手臂不自覺的加重了幾分,小黑貓十分的通人性,它也立刻感覺到白春雪的恐懼,它立刻跳出白春雪的懷抱全身的黑貓都豎了起來,機警的看著那慢慢向白春雪靠近的男人,白春雪見狀慌忙將小黑貓再次抱進懷中,生怕它一步小心得罪了男人,招來殺生之禍。
德容承宣意外的沒有發脾氣,反而安靜的坐在白春雪的床邊,靜聲不語,卻讓一直背對著他的白春雪越發的緊張。
片刻後
「你就那麼不想看見我?」德容承宣突然打破了沉默。
白春雪緊咬著下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不管如何,你先把藥喝了。」
「你放那,我自己等下會喝。」
「藥已經涼了,你起來喝了,看你喝完,本王就離開。」
「我不要,我不想看見你。」
「你,你又想惹怒本王嗎?」這女人自從那日景王府出來後,膽子怎麼越來越大,難道她還沒學乖?惹怒他,倒霉的還是她自己。
「你是王爺,我怎麼敢惹怒你,我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多麼希望我真的如剛醒來時,什麼也不記得了,你永遠也不要出現在我的記憶裡,我只是白家的五小姐,雖然我是妾氏所生,沒有任何地位,過著比丫鬟還要苦的日子,可我過的很開心,我不用像現在一樣莫名其妙的動不動的就被你打,你罵,甚至被你在那麼多人面前羞辱,我真的好恨你,你明知道嫁你,我也是被迫的,可你為什麼要我承受那些不該屬於我的痛苦,我真的好恨你,恨你。」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也許是因為是背對著這個傷透了她心的男人,不用直視那雙懾人的鷹眸,白春雪委屈的將從進靖王府開始,所有的委屈全部倒出,眼淚也不聽使喚的落了出來,懷中的小黑貓感覺到她的傷心,伸出細嫩的小舌輕輕的添去她臉上的淚水。
看著那因為哭泣而微微顫抖的背影,德容承宣的心莫名的一陣心疼,伸手想要撫上那顫抖的雙肩,卻又縮回,緊拽成拳,冷聲道:「從你進靖王府開始,不管你是否願意,這一切都必須接受。」
「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白春雪憤怒的轉身看著床前這個冷漠的男人。
「為什麼?想知道,就去問你的父親。」說完,德容承宣憤怒的一把將手上的藥碗「噴」的一聲,重重的放在一邊的床櫃上,頭也不回的拂袖而去。
看著那憤怒離開的背影,和那灑出的藥水,白春雪雙眉緊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什麼他會那麼的恨白家?為什麼?誰能告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