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還是奴婢來吧,一晚上了,你都沒休息過,等娘娘醒了,奴婢立刻通知您。」小桃枝看著那整夜守在床邊一步也未離開的男人,心中默默的長歎一聲,哎!她家的主子那脾氣也暴的厲害,在其他事情上,主子似乎冷靜的如冰山一樣,可怎麼就一碰上娘娘就暴的和火山一樣,哪怕就是稍微對娘娘好一點,也不至於鬧到如此地步。
小桃枝忍不住看了眼躺在床上依然昏迷的白春雪,心想著,好的時候,對娘娘大打出手,這一昏過去,心疼的又比誰都疼,哎!這到底折騰的是誰?「王爺,您也累了,娘娘一時也醒不來,您先睡會。」
「對啊,王爺,奴才剛給娘娘服了藥,一時半刻也醒不來,您還是先回蘭陵閣休息片刻,等娘娘醒了,奴才們一定通知您。」一邊的黑龍一聽,也慌忙上前迎合道。
德容承宣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躺在床上的白春雪,大手緊緊的抓著春雪放於被下的小手,心中百味雜呈,他不該如此心痛的,為何在看到她昏迷時自己就像瘋了一般,她是白家的女人,她沒有值得自己憐惜的地方,可為何自己的心會如此的痛?他不該,這個叫白春雪的女人不值得他這樣,也不配。
德容承宣豁的起身,一把放開自己原本緊抓著的手,神情冷漠的,不再看床上的人兒一眼,毫不猶豫的走出了蘭香苑,黑龍緊隨其後追了出去。
看著那一前一後離開的兩個男人,小桃枝長歎一聲,小心翼翼的坐在床沿,為白春雪細心的蓋好被子,看著那蒼白的臉,喃喃的說道:「娘娘,你不該投身白家的,如果你不是白家人,你與王爺或許就不會如此了,哎!造化弄人啊。」
昏迷中的白春雪並不是完全失去了知覺,她清晰的聽到了小桃枝的喃喃之語,她不明白小桃枝的話,德容承宣會如此待她是因為白家?為什麼?他與白家有什麼瓜葛?白春雪好想睜開眼睛問 清楚,可是雙眼沉重的怎麼也撐不開,意思也慢慢的變的模糊,在徹底失去意識前,白春雪告誡自己,等清醒後,一定要找小桃枝問個清楚。
第二日清晨
白春雪從夢中醒來,伸手想要撐起身子,卻一不小心摸到一個毛絨絨的東西,她驚嚇的慌忙收回手,快速的起身,看向床邊,在看清那床邊的物體時,一雙美眸速的睜大,「瞄瞄!」只見一隻通體黑色的小貓,此刻因為白春雪的觸摸而驚嚇,正喵喵的對著她叫喚,還膽大的靠在春雪的手臂上蹭啊蹭的。
看著那小黑貓,白春雪收起驚嚇的表情,溫柔的將它抱進懷中,柔聲的說道:「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嚇了我一跳。」其實白春雪在第一次醒來的時候確實忘了所有的事情,可也因為被德容承宣那一折騰,所有的記憶又剎時回來了,真是悲哀的歪打正著。
「你怎麼來我這了?」白春雪溫柔的撫摸著小貓全身黑的發亮的絨毛。
「娘娘,這那來的黑貓?」剛出去拿藥回來的小桃枝,一進來就看見白春雪已然甦醒,懷裡居然還抱著一隻黑貓。
「桃枝,你看它是不是很可愛?」白春雪轉頭看著一臉驚訝的小桃枝說道:「醒來的時候,它就在我床上了,我在院子裡見過它,很乖的。」
「見過?桃枝?」小桃枝不敢自信的看著眼前的王妃,立刻跑到床沿,興奮的叫道:「娘娘,你都記起來了嗎?你記得我是小桃枝了?」
「嗯,我都記得。」白春雪笑著看著小桃枝。
「太好了,我這就去告訴王爺。」說著,小桃枝興奮的就想向外面跑去,卻被白春雪一把拉住。
「桃枝,我不想見他。」
「娘娘,你還在生王爺的氣嗎?其實王爺他已經知道錯了,他~~~~~~~~~~」
「不要說了,我不想見他,一點也不想,我恨他。」說著,白春雪沒再看小桃枝一眼,抱著小黑貓背朝小桃枝躺著,小黑貓似乎也發現了她的不悅,「瞄瞄」的叫了兩聲,窩在她的懷裡,安靜的待著。
看著那背對自己的身子,小桃枝長歎一聲,說道:「娘娘,王爺他昨天照顧了您一夜,他比誰都擔心你。」
擔心她,怕只是他怕她過早的死了,他就沒有了折磨她的樂趣,白春雪緊咬著唇不發一語。
看著依然不作聲的白春雪,小桃枝無奈的想要轉身拿起桌上的藥,卻在轉身的一剎那,驚呼道:「王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