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鑒定師  第16卷 第八百四十一章 喜春
    駱天與司忍一走到門口,便有一位穿著極華麗和服的女人迎了出來,這女人與司忍十分熟識,一番招呼之後,引著兩人進了一間房間,拉開房門,裡面已經有兩位藝伎候在那裡了,司忍有些驚訝:「這可是藝館最優秀的兩名藝伎了。」

    這兩名藝伎的臉上都是一片雪白,雖然姿態很專業,可是完全看不出來他們的本來面目,她們的服飾十分地華麗,據說成本昂貴,一般在50萬日元以上,有的甚至達100萬日元。京都舞伎的服裝更是著名,以懸落飄逸,稱為「クヘベソ,重量相當沉重,扎束之間需要相當大的力氣,所以常常由稱為「男眾」的男性僕役來幫忙。

    舞伎的特殊穿著與化妝舞伎及年輕的藝伎所穿之和服稱為「裾引わ」,從腰帶到裙擺間的一段稱為「褄」。藝伎的腰帶結在身後,不像妓女那樣結在前面。在外行走時,舞伎及年輕的藝伎一定會將左手壓在這一段上面,有「賣藝不賣身」的含意。

    儘管藝伎的服裝被歸類為和服,但事實上卻與傳統的和服有一定的區別。傳統的和服後領很高,通常能把婦女的脖頸遮蓋得嚴嚴實實,而藝伎所穿著的和服的衣領卻開得很大,並且特意向後傾斜,讓藝伎的脖頸全部外露。

    藝伎化妝也十分講究,濃妝的施用有特殊的程序,用料也以傳統原料為主。最醒目的是,藝伎會用一種液狀的白色顏料均勻塗滿臉部、頸項,因此看起來猶如雕飾華美的人偶一般。至於藝伎的手沒有塗白,則是為了顯示藝伎的清潔,好在提供餐飲服務時讓客人放心。

    司忍與駱天坐了下來,這裡已經準備好了酒菜,司忍指著其中一名藝伎說道:「她現在已經很有名氣了,因為她的相貌與表演方式十分像已經過世了的中村喜春。」

    駱天「哦」了一聲,他聽說過中村喜春,這位女子具有非常傳奇的一生,她生前曾經招待過著名影星查理·卓別林、棒球巨人巴布·魯思等貴客,科克托更深為中村喜春的表演著迷,曾經為她寫下一首題名為藝伎的感人詩歌,轟動一時。兒時家境富裕,卻甘於拋頭露面唱歌獻技,為的只是弘揚日本傳統文化,向世人證明藝伎絕非藝伎,而是聲色藝俱全的藝術表演者,是一位非常獨立的女性。

    1940年,中村喜春嫁給了一名日本外交官,可惜丈夫在緬甸工作時認識了一名當地女子,還不惜冒著重婚罪的罪名打算把那名女子娶回家。中村喜春很快就發現了丈夫的婚外情,性格剛烈的她無法容忍丈夫的不忠,兩人最終以分手收場。婚變後的中村喜春並沒有自暴自棄,她在第二次世界大戰後重當藝伎,並以出色的三絃琴技,為當時了無生氣的日本舞壇注入了新的姿采。中村喜春的這一段經歷更讓她的生活為人所津津樂道,成為不屈的女人的代名詞。

    也許是聽到司忍提到自己與這位了不起的藝伎代表人物相似的話,那名藝伎朝司忍鞠了一躬,向他表示感謝。

    藝伎一般過著深居簡出的生活,通常人們在公開場所只能見到行色匆匆的從住地趕往茶社,或從茶社趕回住地的藝伎。她們之間形成一個小圈子,一般人很難窺探她們的生活,從而造成了人們對他們生活的好奇和興趣。藝伎的收入不菲,氣質超凡脫俗,但日常生活的自理能力卻很差。有顧及此,藝伎的僱主會為藝伎提供貼身保姆照顧她們的起居飲食。

    藝伎出勤赴宴時,會有提著三味線琴箱的男眾隨侍在側,除了為因盛裝而行動不便的藝伎打點瑣事之外,也負責保護藝伎,避免受到喝醉的酒客、登徒子的騷擾。

    藝伎表演時所使用的道具從狹義上專指手持的表演用具,包括各類樂器、飾物;廣義上應當包括伎館、歌舞伴奏者,甚至藝伎所學習的所有知識。因為藝伎接待客人並不限於歌舞表演,她們提供的是能為客人宴席助興的眾多活動。

    藝伎表演的場所最初只限於藝館之中,後來由於要出席達官貴人的筵席,藝伎便開始在茶館酒樓及料亭出沒。隨著時代的變遷和現代西方文化的衝擊,藝伎衰落壓力增加,使藝伎藝術不得不一改傳統,藝伎從業者也被允許到茶館中特設的酒吧間裡待客演出。

    司忍端起酒杯來向駱天敬了一下,兩名藝伎已經開始表演了,她們一邊唱著,一邊演奏著太鼓、三味線,這種表演形式有一種專門的稱呼,叫做地方,這種「地方」的表演難度很高,需要訓練很長的時間才能勝任,因此大多由資深的藝伎擔任。

    此外還有一種表演方式叫立方,以舞蹈為主,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所以一般由資淺的藝伎及舞伎擔任。藝伎除了上述兩大項表演外,也有茶道、香道等日本傳統藝術表演。另外,藝伎都有受過說話訓練,因此健談者不少,表演之餘亦會陪客人談天說地,增加氣氛。顧客給予藝伎的演出費用稱為「線香代」或「玉代」,京都一地特稱「花代」。

    駱天慢慢地被兩人的表演給吸住了了,雖然聽不懂她們在唱什麼,可是她們的每一個動作都十分具有節奏感,司忍有些喝得多了,拿起筷子在桌子上敲打著,與那節奏相呼應,身子也隨之一動一動地,駱天笑了笑,今天晚上的司忍十分放鬆,十分難得,自己也投入在這段表演之中,讓身心得到一個休息吧,這一次的見識可比上次的女體盛要好太多了。

    不知不覺中,時間就一點點過去了,到了十一點多鐘的時候,表演結束了,駱天與司忍最後互敬了一次,駱天說道:「假如司忍會長以後到中國去,我一定會當一次好的東道主。」

    司忍笑了笑:「或許吧。」

    司忍讓司機送駱天回酒店,駱天下車後,司忍在車裡沖駱天揮了揮手,駱天點了一下頭,便朝酒店裡走去,這一次的日本之行有太多意想不到,原本以為會與司忍有一番爭鬥,卻以兩人同處一個房間,欣賞藝伎表演作為結束,世間的事情,就是這麼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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