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況愈加的激烈,也越加的慘烈。
不少城主都掛綵了,身上的傷口都不是皮肉之傷這麼簡單,都是傷筋見骨的重傷。
封雲也掛綵了,對方的刀法精湛,而且速度也不比他慢。幾次閃避不及,身上就被開了幾道口子,銀色的鮮血血煞之氣和血光下,就顯得格外的耀眼。
半個時辰後,終於有人撐不住了,被怪物砍掉了腦袋,接著被劈成了兩半。他所流出來的鮮血,一滴都沒落在地面,全都飛到了血池中。被斬殺的這位城主,就是之前斷臂的那位。
見到有人死去,眾人的心更沉重,跟不安了。
「霍老頭!還不出法寶,難道你想大家陪葬嗎?」金飛吼道。
霍老頭道:「法寶有用嗎?他們手中的兵器可都不是凡品,特別是血人手中那柄劍,我感覺上應該天魔劍!」
眾人都是一驚,轉頭看向血人差在血座上的血劍,但卻沒有發現它有什麼異樣,跟普通的長劍看上去沒什麼區別。
「應該不會是天魔劍吧!」葛龍道。
霍正道:「怎麼不可能?我們又沒見過天魔劍,也記載天魔劍是什麼樣子的。唯一瞭解的就是天魔劍,有奪天之力,是柄絕世魔劍。既為絕世魔劍,自然就是飲血無數,這柄血劍就符合這些條件。」
金飛道:「現在可不是討論這些的時候,保命要緊,趕緊想辦法,要如何才能將這些怪物幹掉。」
霍正搖頭道:「以我們的實力,根本無法戰勝他們。要保命,就得往回撤出去。」
葛龍道:「難道我們就這樣放棄嗎?」
「不得不放棄了,不然我們就沒命了。」金飛道。
「撤吧!」有城主道。
「快撤吧!不然我們真要全軍覆沒了。」
葛龍在一擊轟殺而下,然而依舊被怪物一槍就擊開。
這些怪物的實力,著實強悍了,防禦力更是強的讓人害怕。
「好!既然大家都說撤,那就撤吧!」葛龍道。
「好!那大家就向著外面邊戰邊退過去,爭氣一個不能少的,都能活著出去。」霍正道。
眾人開大招掩護撤退,頓時,整個空地都在搖晃,寸土飛揚,亂石飛濺,眾人的視野頓時模糊一片。
可是令眾人沒想到的是,這些怪物根本就不用眼睛看,也能準確的找到他們的方位,而且攻擊的分毫不差。
不少城主都因此而吃虧,身體掛綵,更有的甚至連命都交代在了這裡。
血人突然道:「你們是想跑嘛?」
突然,一道血幕出現,將整個空地的牆壁都包裹了起來。
眾人雖然來的了通道口前,可是卻被血幕擋住,根本就出不去。
「我這裡可不是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血人道:「你們都得留下來陪我!」
金飛道:「前輩!你不是喜歡喝酒嗎?你讓我們出去,我們一定會給你帶很多好酒過來的。」
「呵呵……」血人笑道:「你當我三歲小娃啊!放了你們,你們還會回來嗎?」
金飛急忙點頭道:「會的!我們一定會回來的,我們可以發誓。」
血人道:「任你們如何說辭,都難逃一死,接受命運的安排吧!這是上天的旨意。」
「擒賊先擒王!我們先滅了他!」葛龍突然道。
在說這話的時候,葛龍跟金飛和霍正交替了一個眼神。
葛龍極速衝擊而上,血人冷笑道:「來啊!要是你們能讓我一動半分,我就饒了你們。」
可突然,血人臉色一變,暴怒道:「敢騙我,我要將你的骸骨祭成骷髏兵。別玩了,一刻鐘時間,滅了他們。」
葛龍突然轉向,有持血塔轟擊向洞口出的血幕,金飛和霍正同時出手轟擊,其他城主在全力抵擋怪物的攻擊。
「轟!」一聲巨響,整個山洞都在晃動,泥土石塊不停的嘩落下來。
然而,血幕卻完好無損,僅僅就是起了點波瀾。
「想破我的血幕結界,你們還不夠格。」血人道。
「領主!快的啊!我們快撐不住了。」城主們心裡都非常的著急,面對攻擊力暴增的怪物,他們到極限了,再也吃不消了。
「再撐一會!」葛龍道。
霍正道:「我們再來一次,全力破開這血幕。」
「轟!」然而這一次,結果比上一次好不利多少,血幕已經是血光流動,絲毫沒有破損的跡象。
「啊!」一聲慘叫,又一人倒在了血泊中,死在了怪物的屠刀之下。
「怎麼辦?」
這人一死,大家都心惶惶的,戰鬥力頓時下降幾成。
霍正突然道:「入塔!」
金飛恍然道:「對!進入血塔中,這樣他們的攻擊就沒用了,我們也能想辦法出去了。」
葛龍搖頭道:「不行!沒人催發血塔,是無法開啟的。你們進去了,那我怎辦,我會被殺死的。」
「犧牲你一個,救我們大家這值得。」霍正道。
其他人不語,都是默認了。在這生死關頭,自己的性命要緊,那裡還會管別人的生死啊!
葛龍道:「大家還是進去乾坤袋比較好,因為乾坤袋中沒有血塔內這麼凶險。」
金飛怒瞪了葛龍一眼,他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要把包袱拋給自己,來個移禍江東。
金飛道:「我的乾坤袋還不是一樣要人催發,而且防禦力等各方面,都比不上血塔,萬一被擊破了,豈不是連累大家。」
葛龍道:「我對乾坤袋有信心。」
「你有信心,我沒信心!這事情免談!」金飛道。
霍正道:「這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這樣,真想拉著大家一起死嗎?」
突然,金飛和葛龍兩人同時看向霍正,怒道:「老傢伙!你就知道說,你身上不是也有神器法寶嗎?連拿都不拿出來,你有什麼資格說我們?」
封雲覺得有些可笑,這時候了他們考慮的還是自身的利益,還有心思爭吵,全然不顧自己人的生死。這可真的是為了利益,為了自己,能捨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