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嗜酒如命,他的年齡雖然老的嚇人但是他的酒量實在是極好,那兩瓶五年的陳釀好酒不一會兒便被他一個人喝的差不多了,但是他的臉色卻是看不出來一點兒的異樣。
姥爺也許是他比較要好的一個朋友,但是後來發生了一系列的變化使他們分開了,這裡面的關係是十分奇怪的,但是他們暗中還是互相關心對方的,就好比姥爺現在遇難了夜風幫助了我,到了中午的時候他開始做飯了,我看著他實在可憐便又給了他的孫子三百元。
過了一會兒我便回到了市集,這裡有一個最大的古玩市場,裡面人煙擠擠,他們大都是來淘寶的,希望自己碰到一件珍品,但是這是一個魚龍混雜的地方,要想遇到一個真正的東西簡直就比買彩票中了三千萬還要難,一般都是有人故意放水出假品。
這次我又遇到了那個胖子,他的臉色比原來差了一些,肥胖的臉上全都是一條條的傷痕,一雙眼睛深處透露出來的都是無限的疲憊,我大吃一驚走過去說道:「胖哥幾月不見你怎麼瘦了?」
胖子一驚,臉色非常不自然的看了周圍一眼一把把我拉近了一條小房間裡面,他的神色不但是慌張還有許多的恐慌,直到周圍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他才害怕的說道:「小哥啊,我倒了大霉,前幾天我被條子抓去了,說是有人舉報說我這裡收藏了死物,我被抄去了那件東西,但是我沒有說出你。」
我立刻就不安的問道:「胖哥你的智商也不低啊,怎麼可能就一下子就招了他們的道?那可是幾十萬的東西你就這麼白白的給了?」
胖子極不自然的喝了一口茶,然後便苦著臉說道:「小哥我鬱悶啊,我嘴賤啊,在一個朋友家裡喝了幾口土煉油(白酒)便忍不住都說了,你說好事不往出去傳,偏偏這事就是一傳十十傳百,不到幾天的時間滿大街的人都知道了,結果條子也來了,我推脫了半天硬是沒用,他們還拿來了搜查令直接抄了我的家啊。」
我長歎了一口氣說道:「咱們都不容易啊,但是這次來我是準備問你一件事情的,那是關於一個抗日戰爭時期的故事,我就大約給你說說,你幫我看看這個裡面還有什麼傳說不?」
「行,胖哥我最喜歡聽故事了,小哥你就慢慢的講吧,反正是我知道的我都全部給你說了,咱們都是明白人心中知道就行了,不用繞那麼多的彎彎道道。」胖子極為爽快的說道,看著我直瞪眼,這個胖子原來還是一個仗義的主。
我利用幾十分鐘的時間便大致的講了一些,都是關於姥爺的一些行事,外加一些我自己的猜測和幻想,他聽到以後馬上就變得神采奕奕了,好像對於這件事情十分的感興趣,其實是我們這一代人都是有些憤青的成分,對於那次的大屠殺都是相當的痛恨的。
他接著說出了許多的自己的聽聞和猜測,胖子不愧是胖子,不管是想事還是做事都比我利索,幾下子的功夫就說的我都快要徹底的拜服了,據他所說當年的那些人或許是搞一個極大的計劃,裡面包含了許多的東西,這是一個關乎了全世界所有人類的生存,但是中途有人發現了其中出現了披露,於是他們為了查到那東西就展開了瘋狂的舉動,也是最後的差不多找到的時候他們才停止了那個屠殺,但是那卻是一個超級的慘案。
我不得不佩服他,接著他又說出了自己的一些聽聞,裡面虛虛實實難以具體分辨,但是卻有許多有用的東西被我發現了,這也是為以後的道路打下了一個堅實的基礎。
胖子道那個年代出現的不僅是趕羊派人,還有一些類似的恐怖人物,他們或許都有可能是當年日本撤退遺留下的殘餘部隊,他們生活在一些偏僻的大山裡面,最後直到過了那陣風波才出來了,但是他們也會漢語,因此並未有人發現他們的不同之處,最後便是他們發現了什麼,然後殺害的趕羊派人。
其實當時受到迫害的還有許多的人,只是那是一個黑暗的地面活動,一般有人消失也不會知道,他們不屬於這個世界就算沒了也不會有人懷疑到什麼,到了後來社會和時代都變了他們也得到了極大的鼓勵,因此後來的事情就越發的亂了,這個水面的人已經超過了我們的水線。
我喝了一口茶感覺實在是無法梳理好,這些事情不但凌亂而且十分危險,如果我不幸捲入進來也會像姥爺那樣慘烈的死亡嗎?我想到這裡就感覺到一陣的悲哀,這個世界真是太現實了,它看的只是你的一切行動,而不是你只要有心就可以實現,要的還是殘酷的拚搏。
接著胖子的女人也回來了,不過她的臉色非常不好,那是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婦女,如果要說她的長相那麼真的我都覺得眼前的這個胖子都是那麼的可愛了,她的臉上佈滿的都是一臉的麻子,脖頸跟前就是一個拇指大小的肉球,再加上肥胖的身材讓我都一陣膽寒。
我覺得繼續待下去她也會會把我給瞪死,那雙眼睛裡面都是憤怒和怒火,我立刻招手向胖子告別了,他們接下來就大吵了起來,隱約間我聽到了就是因為那個石頭人惹的禍,他們緊接著就開始摔東西了。
我加快腳步便匆匆的離開了,這是一個是非之地,說不定繼續走下去還會發生什麼不妙的事情,他們如果一個不高興把我送進去那就賠大發了,這個女人最有可能,因為從她的臉上就可以看出來,那是一張迷戀財務的臉龐。
我走到外面並沒有立刻離開這個古玩市場,而是找了一個安靜的角落獨自看起了這裡的東西,這裡的東西雖然大都是假冒的,不過令我驚奇的是還有一些半真的,他們的價值也可以賺到一些小錢。
首先我來到了一個老人的面前,其實這裡的大多數都是老人,只有少數的幾個是年親人,他們跟前擺的基本沒有真貨,地攤上面的東西很多,裡面不僅有古代的東西還有剛剛製造出來的東西,這裡只看你的眼力,別的什麼都不看,因為裡面有真有假實在是無法一一的去判斷出來。
我隨便拿起了一個筆套,它的外面看起來倒是非常像清代的東西,可是倒過來一個面我就發現了漏洞,它的底下有明顯加工過的痕跡,這是一個現代偽造的東西,它的外面欺騙了世人,但是它的裡面不可能欺騙我的眼睛。
這次我看了好久才又一次的拿起一個不起眼的硯台,它的外面看起來磨損的十分厲害,裡面的一些黑漆都掉了,邊沿的一塊巖壁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只留下了一個半殘的豁口,我瞪大眼睛仔細的湊了上去,發現那居然是一個時間留下的古老痕跡,它的存在至少也有了幾百年,我的心裡咯的跳了一下,這是一個真正的好東西,它的價值恐怕都要到了幾十萬。
我剛準備買下轉眼間想想又不能這樣做,萬一攤主亦發現了這個東西到時候不賣給我怎麼辦,它的價值可不是小數,被人這樣收回去不賣的東西多了,我腦子靈光一閃便閃過了一條妙計。
我拿起剛才的那個筆套裝作很感興趣的樣子說道:「老闆我要這個東西多少錢?」
那個老闆拿起那個東西仔細的看了幾下說道:「小伙子不錯啊,好眼力,居然挑了一個真貨,這個價錢有點貴需要三百元,你看看可以不,我這裡是老少不欺,不管你買的是真貨還是假貨我都不會收回的。」
「好吧,那老闆我弟弟需要練習書法,可是他沒有硯台,你看看是不是再送給我一個啊?」我為了轉移他的注意力只好這樣說道,其實那個真硯台的四周還有很多同樣的硯台,但是為了防止他變卦所以我才首先要的是筆套。
他爽快的擺了擺手表示可以拿去,我高興的立刻就付了錢,然後把這個筆套和那個真貨硯台都裝進了一個黑色的袋子裡面,那個老闆在我轉身的時候發出了一聲諷刺的笑聲,我的耳朵比較靈敏一下子就聽到了,看來他還是不知道到底是誰騙了誰啊,自己一個人還在那裡傻笑。
轉了一個彎就是另一位老先生的鋪子,我掏出那個硯台便放在了他的面前,那個胖子的鋪子我實在是不敢去了,誰也保不準他的那個老婆會不會搞出什麼貓膩,這個老先生也是首先拿出一個放大鏡便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便說道這是一個半真貨,只能賣到五千元多了就不可能了,我冷笑一聲拿起東西就走,那個老頭立刻就急了,他馬上就低聲道出了十萬的價格,我沒有回頭繼續向外走去,他急得幾步追了出來說道最高三十萬,這是他的底價了再高了他也沒有辦法,我低頭想了想這個東西也就是那個價錢了。
我便回到鋪子收了錢,他一直捧著那個硯台仔細的看著,一直到我走到大門口都沒有看我一眼,我回到街上一直亂逛到下午,又在一間屋子住了一晚便準備回去了,臨行前跟烏戈打了一個招呼,他實在是忙得很,一直都為了他的那個底盤鬥個不停,我便勸說他實在是不行的話把東西都散了,或是盤給下面的人,不然他這樣繼續經營下去遲早有一天得真正的散伙。
第二天一早我便坐上了回去的車,看著眼前的景色我有種恍若隔世般的錯覺,這個世界雖然沒有什麼變化但是我的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惆悵,好像我已經過了中年到了老年一樣,看著那些同樣年齡的人快樂的生活著我就感到了一陣迷茫,自己這麼一直探索下去真的有意義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