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立刻就回到落鳳村,而是一直呆在了延安,這裡我還有太多的秘密沒有解開,我還要一步步的從它的四面入手,看來要好好的瞭解姥爺的過去就要問和他有關的人了。
烏戈的鋪子一直很亂,這次整理好了一些人仍然存在著許多的問題,新人無法一時間就上手入行,他們的脾氣又不小每次都做的不稱心如意,但是他們的心計卻是沒有那麼強的,首先要做的就是給他們洗腦,讓他們懂得保護住自己現在幹的鋪子,或是是那裡的一切財物,不過這是一件非常不易的事,他們都是成年人了這項工作進行的並不順利。
我其實也很想幫助一下他們,可是我也有心無力,那裡面涉及的東西太多了,不是一個剛入手的我就可以拍平的,況且我還要調查姥爺的身前一切,看看他到底是做了什麼事,然後被人殺害的。
首先第一站我便想到了守墓老人夜風,他是一個年級嚇人的老古董,並且據說他是明國流傳下來的守墓門派,所以也許可以從他的那裡獲得一點消息,因為就是他把我和表哥救上來的,看來守墓的和盜墓的都是有聯繫的。
他的家是在一個偏僻的村頭,要說那裡的人煙真是稀少,整個加起來也沒有超過一把手的人數,那是一個十分荒涼的地方,金色的沙子將他的屋子四周都包圍了,荒野間一片的稀疏開闊,可以一眼望到天際的盡頭。
我一個人穿著皮鞋走來的,沒過一段距離我的腳中便全是沙子了,來回不停的到了好幾回才逐漸的到了他的家中,離他家不遠的東面就是一片碩大的墳場,每年從別處運來的死人不下一百具,唯獨他和一個撿來的孤兒一起生活,為了防止別人的小孩子嘲笑他說那個孩子是他的親孫子。
那座滲人的墳場我去過一次,那是一個晚上的時間,不過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十幾年,我那時還是一個七八歲的小孩子,晚上由於尿急可是姥爺那裡又有人娶媳婦,我只好到了分外偏僻的那裡,晚上墳場都是一片的陰風,我解開褲子對著一座墓碑就撒了起來,那時人比較小不懂的那麼多的禮儀,正當我完成了準備轉身回去的時候發生了驚變,我的身後居然站著一個皮膚乾枯的女人,她絕對是一個死人。
不僅是因為她的服飾古老破爛,還是因為她的眼睛根本就沒有眼球,那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窟窿,不知道是被時間腐蝕了還是被什麼給吃了,當時我立刻就嚇傻了,對著她就不停的大叫,遠處這時忽然來了一個人,他便是現在的這個守墓老人夜風,當時他手持著一道金色的符咒便將那個女鬼制服了。
老人的屋子十分的破爛,黑色的門頂上面都是一層時間的色素,窗戶還是很久的那種紙糊的木窗子,一支五尺多長的棍子一直頂在它的邊沿,房頂的上面都長了許多的雜草,一縷炊煙正緩緩的由那裡生出來。
我感歎了一聲他過的也真是清貧,簡直好比古代的陶淵明,或是現代某個深山老林裡面的野人,我走向前去輕輕的敲了一下,裡面隱隱約約的就聽到了腳步聲傳了過來,接著門便被打開了,這是一個十分老的老人了,他的頭上都已經找不到一根頭髮了,一張充滿了歲月痕跡的臉龐佈滿了密密麻麻的時間的紋絡,駝著背問道:「你找誰?」
等我說明了來意他把我領了進去,屋子裡面的牆壁都是黑色的,正屋的靠後便是一張土炕,夜虎正坐在上面一個人玩耍著,炕下面就是一個簡陋的鍋台,上面擺設的茶具皆十分的古老陳舊了,一進門還有一些糧食,別的就什麼也沒有了,顯得十分的簡陋寒蟬。
「夜叔問你一個事,我的姥爺原來是做什麼的?還有他這次死的具體源頭是因為什麼,您可以給我詳細的說一下嗎?」我放下了兩瓶五年老酒看著他問道。
他看了看我的眼神,好像在思索著什麼,一瞬間他便長歎了一口氣緩緩的開始說了,我沒有想到他接下來的話徹底的將我帶入了一個巨大的謎團,這是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通過他的敘述我知道了一些古老的事情。
原來我姥爺居然是一個真正的苗族趕屍派的第八十九代傳人,他原來學的便是從爺爺的手上學來的,後來到了中年家鄉發大水淹沒了許多的村莊,雖然這時死人是多了,但是卻沒有人活人出錢埋他們,姥爺就是這個時間學習的盜墓。
趕屍是湘西地區苗族的民俗,屬於巫文化,亦說與祝由科有關。清朝就廣為流傳湘西「趕屍人」的傳聞,即趕屍人利用「秘術」,將客死異鄉的人的屍體帶回家鄉,讓他們入土為安。儘管「湘西趕屍」從未得到科學驗證,也並未被親眼證實,但是卻成為很多驚悚電影的原型,從此廣為人知。
一般在秋決臨刑的前一天,客籍死囚的親屬和同鄉甚至是那些好做善事的善人,都會湊一些銀子給他們請來的老司(慣例是各著青衣和紅衣的兩位),買好一應物品。行刑當天,老司和助手以及幫忙的人都要在法場外等候。午三刻,刀斧手手起刀落,死囚人頭落地。
一等到監斬官離開法場,紅衣老司即行法事唸咒語,助手幫忙將被斬的客籍死囚身首縫合在一起,在由青衣老司將辰砂(最好的硃砂)置於死者的腦門心、背膛心、胸膛心窩、左右手板心、腳掌心等七處,每處以一道神符壓住,再用五色布條綁緊。相傳,此七處是七竅出入之所,以辰砂神符封住是為了留住死者的七魄。
之後,還要將一些硃砂塞入死者的耳、鼻、口中,再以神符(辰州符)堵緊。相傳,耳、鼻、口乃三魂出入之所,這樣做可將其留在死者體內。
最後,還要在死者頸項上敷滿辰砂並貼上神符,用五色布條紮緊;再給死者戴上粽葉斗笠(封面而戴)。諸事辦妥,紅衣老司念畢咒語,大喝一聲「起!」客籍死屍便會應聲站起。
我姥爺是一個十分聰明的人,他沒事的時候就研究了起來,既然可以趕屍那麼可以利用它來趕一些動物麼?這樣盜墓起來即便是真的有了什麼危險也可以讓它先下去,從一個冬天到一個夏天以後他終於研製成功了,那一個月他就下地連續盜了好幾十座大墓,就是從那時他發現了一個驚天的秘密,但是守墓人夜風知道的也是極其有限,這些也是姥爺酒後獨自嘟囔出來的,不然誰也不可能知道這些秘事。
從此江湖上便出現了一個趕羊盜墓賊,姥爺之所以選擇羊就是因為它們性情溫順容易馴服,並且羊亦可以鎮邪,據說碰到一些不乾淨的東西便會提前大叫起來,我對於這些傳說都是暫且當做神話來聽了,心中卻是並不是多麼的相信。
姥爺神出鬼沒行走於各大陵墓之間,有一次遇到夜風他們的經驗都堪稱是各出奇招,但是姥爺屬於盜墓賊,他卻是屬於守墓人,這就好比古代的官府和採花賊一樣,雖然都是各自為業但是卻有所衝突,因此後來他們便劃清了界限,後來姥爺終於惹了一個不該惹的人,不過他也只是寥寥數語帶過,其中詳細的情景亦不知。
直到後來姥爺遇難了他才大約知道了一些,那都是從一些南爬子的那裡聽來的,姥爺從湘西趕屍派的行業轉變為湘西趕羊派盜墓便有人跟蹤,直到最後被人殺害了才流出來了一些線索,這裡面關聯到了許多的人物和勢力,姥爺便是被被一股很強的勢力幹掉的,他只是一個無奈捲進來的小角色。
「夜叔那麼姥爺的死和日本人有沒有關係?我眼中寒光一閃冷冷的說道。」
「這個就不好說了,畢竟當年日本侵華戰爭他們在這片土地上面搞了太多的貓膩,就算現在也可以找到一些當年的蛛絲馬跡,他們做的那些秘密實驗說不定就是一個天大的陰謀,當然了我只是猜測擺了,當年的南京大屠殺他們真正的陰謀並不是僅僅為了殺人,還有許多的秘密被人洩露了,他們為了防止被人說出只好將那裡的人大部分都殺了,只有死人的嘴才是最牢的,這裡面現在還是充滿了眾多的迷霧。」夜風的眼睛此刻居然佈滿了瘋狂的殺意,好像這事和他有著許多的聯繫。
他說的信息真是太多了,姥爺是由一個趕屍人變成的趕羊盜墓賊,這裡面的誇張成分不管有多少,就算那個日本人當年的瘋狂舉動就讓我有了許多的幻想,他們那時的確是做了許多的神秘事情,對於那次慘絕的大屠殺許多文典都是寥寥數筆的概括為為了消滅國人的抵抗,其實那都是表面的一層虛霧,真正的原因恐怖無比,只有我們繼續的調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