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時間簡直難以形容自己的震驚,那麼多東西只是他的一些裝備而已,看來這裡面的水還是很深啊,否則也不可能有這麼多我不知道的東西,烏戈過了一會兒搓了搓手說道:「走吧,那個王老的兄弟現在也該到場了,咱們去看看他到底可以接手這個權利不。」
烏戈並沒有從這裡的那扇木門出去,而是在裡面將它反鎖了,然後把一口水缸移開下面頓時出現了一個黝黑不見底的深洞,我先跳了下去他在上邊把那個機關固定好也跟著下來了,洞中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的黑暗,我掏出手機打開屏幕一片微弱的光芒緩緩的照射開來。
這是一個地下通道,它四通八達有幾十條彎彎曲曲的深洞,我疑惑的問他為何要弄這麼多的通道,他搖頭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那都是沒辦法的事,條子經常來襲,有時也許只是打空炮,但是為了以防萬一就這樣做了,它的每一條道路都有著危險,除非是這個主人在前面引著,不然黑暗中的機關就會隨時落下來,一個搞不好性命就會丟在這裡了。
我忍不住咋了咂嘴說道:「那麼如果你也忘記了具體的路線那麼不就完蛋了?盜墓界有沒有這種呆瓜?」
烏戈十分嚴肅的說道:「忘記那就是送命的事,不過從古到今還真有那種人,南嶺的張家三煞老二喝醉的時候不幸遇到條子來襲,結果中途跑錯了地方,一腳踏在了一座地雷上面被活活炸死了,洛陽的黑白無雙兩兄弟逃跑的過程中一人不小心推了另一人一把,結果也都死在了降落下來的千斤石下面了。」
我聽後嚇得脊樑骨涼颼颼的趕緊跟在他的後面,這裡稱為蛇洞一點也不為過,即便是正常的通道四周也有許多岔道,裡面的一些污水爛菜堆積了遍野都是,來時的路程現在恐怕早已被它們填埋住了吧。
「停一下。」
行走在前面的烏戈忽然出聲說道,然後他從右手亮出一把匕首慢慢的向前挪去,我小心翼翼的將手機裝在了衣服裡面就跟了上去,寂靜似乎是這裡唯一的節奏,我什麼都沒有聽到他卻與我不同,一道白光在前面一閃而過烏戈便站立不動了。
「烏戈解決了沒有?」我在後面小聲的喊道。
下一刻他點了點頭我便過去了,只見地上仰天躺著一隻白老鼠,它的肚子上面插著一把匕首,一道道黑色的鮮血正在涓涓不停的流出來,老鼠的四肢此刻居然還在不停的抽搐,我驚恐的對烏戈說道:「它的鮮血為什麼是黑色的?」
「它中了這裡的機關,那裡面有強烈的毒藥,可以瞬間把動物的神經破壞,繼而就會立刻死亡,這其中的時間誤差絕對不會超過五秒,你小心一點別亂跑,不然我也救不了你。」烏戈說完就接著向前走去。
此時我突然有一絲厭煩,感覺這種殺戮不是我最終追求的目標,我小時候最大的願望就是天下太平,可是到了社會我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是多麼的幼稚,陶淵明追求的那種世外桃源永遠不會出現在現實,只會出現在童話之中的幻想世界。
過了半個小時我們終於走出了這座地下通道,無盡的黑暗徹底的遠離了我,出口一開始我以為是一個下水道或者是一個缸底,但是出乎我的意料出來的地方居然是一處廁所的馬桶蓋,讓我好一陣鬱悶,這是哪個王八蛋設計的東西,簡直是太缺德太損人了。
烏戈和我一起走出了這間屋子,出了門我才知道那是一處廢棄的專人廁所,裡面的設施完全被暗度陳倉換成了一處出口,我們現在的地方是一個職業學校,來來回回過往的行人都不斷的和烏戈打著招呼,看來他們都是熟人。
出了這所學校就是一片無邊無際的金色沙漠,太陽把這裡真的折磨的夠嗆,地上的植物只有一種紅柳頑強的活著,別的東西早已死絕了,時不時還可以碰到一些動物的殘骸,仔細分辨之下我發現那都是一種長著紫色絨毛的鳥類。
我們兩個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一直走著,我不知道他們那個所謂的儀式在哪裡舉行,這片沙漠的天空是一片蔚藍色的好看,如果旁邊的是我的老婆就好了,可惜事與願違那只是一個男人。
翻過一座土丘就是一片平坦的地域,前面三百多米遠的地方居然還有幾十座帳篷,外面站著幾十個人正在不停的吵嚷,好像正在對一件事情產生了不一樣的意見,我們到了距離一百米時候從地下忽然冒出來了幾個舉著狙擊槍的大漢,他們只是檢查了我們的衣服便將我們放行了,並沒有出示任何的憑據。
烏戈也不解的看了一眼那幾個大漢,然後便快步的走向了帳篷那邊的幾個人,一路上我都一直在默默的注意著那幾個拿槍的人,他們只是把進來人的槍械都下掉了,別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動,這似乎又不符合常理。
「烏老大你來評評理,王老的兄弟把咱們的槍械都下掉了,來人還只讓進不讓出,你說這是不是欺人太甚啊,即便是王老本身來了也沒有這麼對過兄弟們,更何況他現在還什麼也不是。」一個肥臉中年人甕聲甕氣不滿的說道。
「就是啊,咱們十八條金線即便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每一次條子來的時候都是咱們來頂,現在冒出一個王老的兄弟我不服,大不了我不當這個金線了。」另一個緊挨著那個中年人的瘦子憤憤不平的也說道。
「烏老大你來出個注意吧,十八條金線裡面你屬第一條,兄弟們都明白越往上他的作用就越大,如果實在不行的話兄弟們都跟著你干了,省的來受這個鳥人的窩囊氣。」一個臉色秀美的年青人說道,要不是他說話有喉結我都以為他是個女孩子,他長的丰神如玉,偏偏儒雅,走在人群一不小心的話肯定就會被認錯。
烏戈聽了這些人的對話並無喜悅之色流出,而是站在一邊冷眼旁觀沒有出聲,我不解的把目光轉向了他,王老的產業難道他真的不心動嗎?還是這其中還藏有什麼不可告人的貓膩?
幾人看到烏戈無動於衷不禁焦急起來,這時不遠處的另一項帳篷裡面伸出一個光頭向這裡招了招手,這群人看到後立刻就向那裡跑去了,只剩下我和烏戈向那裡走著,看見四周此時無人我不解的問他:「剛才他們推薦你代替那個王老兄弟的你為什麼不答應啊?」
烏戈目光深邃的似乎直逼人的心底,他長歎了一聲冷笑道:「他們那些人的話不可信啊,那是讓我當出頭鳥、前頭龍,到時如果行動失敗責任都是我的,如果成功了他們都不選我當老大我也沒辦法啊。」
聽到這裡我全身一陣發涼,看來那些人的心計還遠遠不是現在的我能看透的,人心叵測自古難測,看錯一人剩下的一盤棋都會輸掉,往往有許多的大人物就會死在這上面。
「咦,什麼聲音?」烏戈的耳朵一陣蠕動,他接著又趴在了地上把耳朵貼在沙地一動不動,下一秒他如一條出水鯉魚一樣一眨眼就彈了起來,臉色蒼白的遙望著不遠處的幾個黑點高聲怒喝道:「兄弟們快撤,條子來了,咱們都被那個王老兄弟王八蛋的給耍了。」
他的話音剛落這裡一片寂靜,然後過了幾秒鐘從帳篷裡面沸騰的湧出來了幾百人,他們全都向四面八方分散的逃離起來,烏戈趁機拉著我躍過一條深溝便垮了過去,來時的那條路上幾個拿槍狙擊手立刻開槍,對著逃跑的人開始盲目的掃殺,一排排人群轉眼間就變成了屍體永遠的倒了下去。
此刻不乏一些不凡之人,他們隔著幾十米甩出一把飛刀瞬間就把那些狙擊手給殺掉了,但是天空中飛昇的直升飛機卻也瞬間秒殺了他們,那上面都是一些高組裝的輕機槍,一排子彈下來可以橫掃一大片,我心中大罵那個王八蛋的祖宗十八代,你要清除那些盜墓賊也等我不在行動,看我出去不將你家的祖墳刨了我就不姓王,沒有想到快速逃跑的我此時還有心情發毒誓詛咒別人。
天空中的那些直升飛機不斷的來回掃蕩,我只能驚慌失措任由烏戈拉著手,前面都是一望無際的沙漠,後面是一片黑壓壓的地獄收割機,我喘著粗氣斷斷續續的說道:「烏……烏戈,你跑不過……飛機的……,除非你能……能打飛機。」
事後想起這句話我都有些發笑,當時的情景危機,後面有一架直升飛機攆著我們的屁股追了上來,眼看那對黑洞洞的槍口就要掃了下來,我心中大叫一聲完蛋了,這回算是載到家了。
烏戈的臉色卻沒有出現驚恐的神情,他摸出一把飛刀眼中一道寒光一閃那把刀便不見了,正當我還處癡呆之中時後面的那架直升飛機便轟隆的發出一聲巨響爆炸了,天上綻放出了一朵絢麗的火花,我頓時徹底蒙住了,他居然連飛機都可以用手打下來,如果他用手給自己打飛機那簡直就是一件非常壯觀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