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蜮 一切的開始 第十八章 姥爺遇難
    我深表同感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明天再看吧,現在說這些都沒用,假的終究是假的,即使是一個娘胎生出來的雙胞胎也有不一樣的地方,他遲早會露出馬腳的,你就放心吧,畢竟別的那些老傢伙也不是吃素的,那些人暗中肯定也開始著手調查了。」

    「哦,這位是誰?」表哥從睡夢中醒來發現烏戈不由得出聲問道。

    「他就是老王原來的手下烏戈,這個是我的表哥王子和。」我笑著介紹道。

    「哦,你好,你好。」

    「嗯,你也好。」烏戈顯然對於這種場面不太適應,一張臉冷著和表哥握了握手,然後便稱有事便回去了,接下來我又不得不向表哥解釋一番,說他的性格原本如此。

    下午的時間一個穿著白褂子的醫生推門走了進來,一副厚重的老花鏡下是一雙歷盡歲月的眼眸,他手中拿著一個聽診器不斷的在表哥身上摸索,過了一陣便摸著白鬍子皺起了眉頭,我腦海之中開始惡想,如果老人們的撮鬍子都沒有了他們會開始摸什麼。

    「羅主任他怎麼樣了?」旁邊的一個女助理秋葉關心的問道,她是這間病房的專門護士,平常便與我們一起打鬧的熟悉了,現在看到那個主任皺起眉頭立刻開始不安起來。

    「他的休養那些倒是調理的很好,只是令老朽不解的是他的那張老人臉就沒有變化呢?按理說也應該恢復正常了啊?奇怪啊、奇怪,這簡直又是一件醫學界的難題。」羅老頭不停的搖頭晃腦,嘴下的白鬍子也是跟著一起抖落,看起來煞是好笑。

    「那他的身體機能是不是衰弱了,還是由於他一時營養沒有緩過來,還需要一段時間啊?」我不解的向那個羅老頭出聲問道。

    「你懂什麼,那都是醫學界的東西,一邊呆著去。」那個羅老頭依仗著已經是一個主任便出言訓斥道。

    我心中立刻大怒,你個老棒子不就是一個醫生而已麼,有什麼了不起,要不是你是表哥的專治醫生我今天一定叫你知道什麼叫出口傷人,什麼叫惡語傷人六月寒。

    秋葉一個女孩子被夾在當中十分難堪,她看了那個羅主任一眼張了張口最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我心中很不是滋味,不過轉眼一想畢竟她以後還要在這裡工作,不像我一樣可以隨時拍拍屁股走人。

    表哥此刻像個聽話的孩子一樣,安安靜靜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們,那張蒼老的臉佈滿了許多的皺紋,眼角的四周也產生了黃色的渾濁結垢,如果一個不認識表哥的人一定會以為他就是一個老人,這種感覺其實是十分難受的,你沒有經歷過歲月的煎熬但是已有了它所留下的痕跡。

    「好了,今天的檢查就到了這裡,我要去外面吃飯了,剩下的程序明天處理。」羅老頭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醫院,我大吃一驚,現在還沒有下班他怎麼就找理由要離開這裡,我急忙說道:「羅主任不是還沒有下班麼,你不能把他的病先檢查完?」

    「我的肚子現在不舒服了,現在幫他檢查完等會我的肚子誰來檢查?」羅老頭說完對著我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便離開了,病房裡面只剩下我們三個人,秋葉無奈的搖了搖頭對我說道:「你呀還是處世不深,他那哪裡是肚子不舒服,那是問你要小費呢,如果今天不給你就別想知道結果了。」

    「可是我們給醫院也交了不少錢了啊,怎麼到了醫生手邊還要交錢?」表哥從床上掙扎著坐起來氣憤的說道,隨後又搖了搖頭對我說道:「天寶咱們現在回家,反正死不了就行了,即便死了也不該給剛才那孫子小費。」

    我走過去按住表哥,秋葉略顯傷感的說道:「現在的社會就是這樣,我一開始來了這裡也是看不慣這種醜陋的行為,但是時間長了也就麻木了,這裡的大部分醫生都是那樣子的,只有那些有錢有官的上層人物才可以倖免於難,不然就像你們這樣一直拖下去,隔壁的一個病人已經拖了十幾天,昨天還是熬不住給了消費才出的院。」

    「沒事,不就是一點錢麼,他拿在手中我也不讓他好好的花,到時倒霉的就是他了。」我眼中閃過一道凶光惡狠狠地說道,既然他先對我們不仁的,那麼就別怪我們對他不義了,此時一個周密的計劃已經在我的腦海之中形成了。

    「天寶你做什麼事我不管,但是千萬不要留下什麼把柄,以防那小子狗急了跳牆。」表哥年紀與我相仿,所以他首先想到的不是阻止我,而是幫我一起安排詳細的計劃,到時候只要那小子敢要拿錢我就要他吃不了兜著走。

    為了接下來那個計劃的成功,我首先買了一個最小的針眼攝像頭,那個東西居然花了我的五百元,不過那個羅老頭要的肯定比這要多,晚上的時候我預先找到了一處飯店,訂了一個獨立的小房間,然後給那個羅老頭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邀請他吃一次飯,沒想到他立刻就答應了。

    接下來的一切都順利的完成了,他沒有一點防備就鑽進了我的圈套,我走出飯店高興地回到了醫院,到了表哥屋子時他沒有睡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不知在思索著什麼,我走過去興奮的說道:「表哥,那個老小子上當了,我訂了一間飯店十分鐘就把他搞定了,你不知道他當時屈服的那個熊樣,要多可笑就有多可笑。」

    沒想到表哥並沒有笑,而是臉色憂愁的說道:「天寶,你姥爺出事了,他、他恐怕再也回不來了,你、你要節哀順變。」

    「什麼?姥……姥爺,他遇難了?不……不這不可能,姥爺他不可能遇到危險的,嗚嗚,姥爺他不可能遇到危險的,……你從哪裡得到的消息?」我手中的那張光盤隨手滑落在地,隨即一行淚水從我的眼角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我大吼一聲瘋狂的向表哥衝去。

    「天寶姥爺死了,你醒醒吧,那是他最好的朋友筷子墓說來的消息,這其中不會有錯的,姥爺是被人暗算的,有人在他的身上安裝了現代德國最先進的追蹤器,聽說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被人一槍斃命的,一顆子彈從他的額頭穿過了頭顱,當場就立即死了。」表哥這時也開始低聲輕輕的哭泣,過了幾秒鐘他拿出一張照片說道:「這就是那些兇手其中的一個人的背影。」

    照片上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中年人,梳著一頭朝天的中分頭,屬於中等身材,手上戴著一副黑色的手錶,不過具體的品牌卻是無法看清,四周的背景顏色是一座山崖的腳下,看來當時拍照的人是躲在暗中的。

    「表哥你把照片給我,東城那邊我有一個朋友,他對於這些分解技術還是有些成分的,看看他通過儀器能不能看出那是什麼表,那群雜碎我遲早有一天要把他們都餵狗了,居然敢對姥爺下手。」我面龐扭曲咬著牙說道。

    第二天一早老王的兄弟開始接管儀式,我不得不先放下手中的活,然後直奔烏戈的家中,坐車到了他家我不由得一愣,原本以為他家一定是十分氣派大方的,沒有想到和我想像的卻完全不同,他的家存在顯然有了幾十年,是九十年代的屋子,與別的鮮艷房子相比較顯得鶴立雞群有一種格格不入的感覺。

    紅色的磚瓦房子下面都是木頭的製作的,幾隻麻雀悠閒的從下面飛了出來,嘰嘰喳喳的停在了電線桿上,我上前敲了敲一道陳舊的木門,一會兒就有人把它打開了,那是一個風姿猶存的中年女子,沉靜中涵湧出自信、優雅、坦然、端莊,那是一種高貴的沉靜美,具體的我又說不出來了。

    我詫異的看著她問道:「阿姨,我找一下烏戈他在這裡嗎?」我現在二十一了,按理說就應該叫她阿姨,她雖然看起來很年輕,不過早已超過了三十歲,那雙歷盡滄桑的眼睛是瞞不了人的。

    她嫣然一笑讓開身子說道:「我也比你大不了多少,以後你就叫我姐姐吧,我是烏戈的姐姐,他就在裡面待著,你進去就可以找到他,那小子時常和我提起你呢。」

    我尷尬的叫了聲姐姐,便沖也似的進了這家屋子,她掩著嘴輕笑一聲關門出去了,這間屋子總共有三個小隔間,一個正屋是廚房,左邊的是住人的正房,右邊的那個堆了許多的東西,都用箱子嚴嚴實實的密封了起來,烏戈就在另一個箱子旁邊坐著。

    「烏戈你這裡這麼多東西都是做什麼的啊,怎麼還都用箱子密封起來,該不會是軍火毒品什麼的吧?」我笑著向他問道,箱子的總數大約有二十多個,把這間屋子徹底的佔滿了,只留下幾條狹窄的走道供人行走。

    「裡面的東西都是好東西啊,就比如這個箱子。」他指了指腳下的那個箱子繼續說道:「這個先不說用途,僅僅它的價值就超過了八位數,這裡的所有箱子加起來恐怕都超過了一座大型的公司,它是用來檢測碳14的測定和光譜分析成分的德國儀器,他們的誤差絕對不超過億分之一。」

    「原來你這麼有錢啊,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只是你住的屋子怎麼不但偏僻而且破舊啊?」我看著這些箱子不解的問道,它們上面的油漆都聞到是剛剛刷上去的,他的腳下那個還是白色的,看來是還沒有來得及上料。

    烏戈目光此刻沒有了焦距,獨自喃喃自語又似乎在對我說道:「王老的鋪子下面一共有十八位總管家,他們分別掌管著十八條金線,相互之間都是由王老管理的,那樣警察發現了線索我們就可以立刻把那條金線斬斷,即便這其中有人背叛了我們,剩下的十七位也可以第一時間擺平麻煩,這點東西只是我的一些裝備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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