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覺得不可思議:「那你們天族這些年?就沒有聖女?」
玄靜搖頭:「沒有!自從你娘之後,就沒有聖女再出現!」
「那玉妃呢?」
「那只是你娘為避聖寵所作的權宜之計!她根本就不是聖女!」
「那也不可能是我!」一一還是不能接受。這一切的一切,來得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沒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會跟什麼天族扯上關係!她不想!
她現在最想做的事,便是救出風,解了毒,然後跟著風一起,做過神仙眷侶,快樂渡日!
才不要去做什麼勞什子的聖女,那關她何事?
「告訴你!我絕對不可能是你們天族的聖女!也很感謝你給我講的這個故事!我還有事!我走了!」冷冷的說完,錯身而來。急急踏著步子急欲想遠離這裡,遠離這個讓人覺得極為不舒服的地方。
唉!!!!!
遠遠的歎息,如孤魂野鬼一般的遊蕩,幽幽的飄進了耳中,奔跑的步子陡然一僵,一一猛的停下。
「孩子,你難道,不想救他了嗎?」模糊的身影瞬息而至,玄靜慈祥的站在眼前,彷彿兩人從來便沒有移動過。
「你,到底是人是鬼?!」一一猛的後退一步,厲聲嬌喝。
「我是人!」玄靜還是那樣的笑,「他被少主帶走了!」
一一的眼眸猛的迸射出一種叫做憤怒的火焰,玄靜微微的歎口氣:「這個地方,有赤心果!你中了噬心蠱,對嗎?」
一一的瞳孔瞬間睜大,又收縮。
玄靜笑了:「孩子……」
「好!這聖女!我做!」一一深吸口氣,雙手握了緊,「告訴我,無月跟小石頭,去了哪裡?還有,如果你剛剛沒有認出我,那麼,會不會對我下殺手?」
……………………
「這叫……火刑!來,兩位可以參觀一下的!」
玄如月輕紗蒙面,身姿妖嬈。
無月滿臉淡笑,小石頭則一臉緊張。
「老闆,這是什麼地方?好恐怖啊!一一姐在哪裡?」輕輕的低問,這一路走來,光見這種滲人的東西了,要不是前面有老闆擋著,他估計就嚇得尿褲子了。
看看吧,這是什麼鬼地方?
艷紅的燈籠高高的挑起,滿地的火炭閃著噬人的紅光,褪了毛的紅皮豬耷拉著耳朵自己走上前去,『滋』的一串聲起,滿鼻子嗆嗆的焦糊味。小石頭覺得,自己的褲襠裡面濕乎乎的。
「兩位,怎麼樣?」玄如月停了下來,輕紗背後的一對美目,婉然流轉,眼底偶爾迸射的愛幕之情,毫不猶豫的獻給了無月。
小石頭一陣頭皮發麻,正欲說『這地方真的不怎麼樣』時,無月猛的一踩他腳,小石頭齜牙咧嘴滿臉痛意的彎起了腰。無月輕輕一笑:「多日未見,少主的控蠱之術,是越來越厲害了!能讓食物自己燒烤,無月佩服!」
「呵呵!哪裡!無月公子見笑了!這彫蟲小技,只是開胃菜。下面,還請公子繼續欣賞!」腰身一扭,玄如月輕笑著撩起臉上的輕紗,向著一旁侍候的人低低的吩咐了一句,那人點頭便走。
無月喉嚨發緊,一種極為噁心的感覺忽的湧上心頭,忍不住想吐。
玄如月說話的時候,雖然那聲音是刻意的壓低,但他還是聽到了。
「無月公子,來,請上座!你看,我們同時居住在這苦寒之地數年,雖然多少有生意往來,卻也不曾這麼相聚呢!公子?請!」微微的一側身,玄如月極盡完美的扮演了一個好客的家主之角色。
「少主也請!」強忍著心中的不適,無月淡淡一笑。疏離又不失禮。
玄如月斂眉,看不見的精光掠過眼底,轉瞬即逝!
寬大的廣場上面聚滿了人,碩大的夜明珠嵌落在廣場四周,將這廣場照得亮如明晝。高高大大的檯子上,很是顯眼的擺著兩隻椅子,而每隻椅子上都繡著一隻張牙舞爪的龍。
龍?!
無月猛的瞪大了眼睛,又猛的抽一口冷氣,玄如月淡淡的笑了:「公子,請上座!」
「請問少主,這是……」抬手指了指台上的陣勢,天知地知無所不知的無月公子,多少年了,這心底還是第一次的沒了底。
玄如月眉梢一揚,風情萬種的笑:「這是,祭台!」
無月眼皮子直跳,「你該不會……拿活人作祭?」驟然的,他想起剛剛才聽到的那句話,忍不住的噁心,又忽的湧了上來。
無月話音剛落,玄如月尚未接話,整個祭台已是陡然一陣旋轉,中間一處地方便突兀的塌陷了進去,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而幾乎是同時,四周的天族之人,忽然的便跪了下來,虔誠的以頭點地,真誠祈禱。緊接著,不知從哪裡走出了一群赤著上身的精壯男人,個個手提一個大木桶,走馬燈似的上了台,個個沉默不語的將木桶裡的東西一個接一個的倒了出去。霎時,空氣中一陣血腥的味道撲鼻而來,那倒入坑洞裡的東西竟然全部是新鮮的,還冒著熱氣的蒸蒸鮮血!
「啊!這……」小石頭打了個寒戰,遙指著台上的動靜,驚得連話都說不全。而饒是無月這般走南闖北見多識廣的人,也為這般的變故,不住抽-動著臉色。
「這是我們天族特有的血祭!」玄如月適時的解釋著,她臉帶笑意,很舒服的看著面色驚駭的無月二人,深為他們震驚的表情而感到滿意。
無月長這麼大,頭一次變了臉色。
「你,你們真的拿活人做祭?」沉了臉,他語氣真的很不善。
玄如月點點頭,根本沒有半點遮掩的意思:「是!你也看到了。我們天族百年不遇的一次血祭,便是用活人來作祭!怎麼,堂堂的無月公子,竟連這個都不知道嗎?」手一動,甩了衣袖,冷冽的邁步而上。
「來人,請我們的貴賓入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