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響,顧靜之給他回了,「睡了,你還好嗎?」她似乎能感受到沈浩的心情。
「還好……」
「嗯。」
「早點休息!」
「你也是,愛你!」
心裡一暖,繼而看見床上的顧靜雅,心裡一陣酸澀,他該如何面對她,如何……
迷迷糊糊的睡了,不知道幾個小時,只覺得眼睛一陣酸澀,緩緩睜開眼睛,陽光靜靜的灑在病房。
沈浩揉了揉眼睛,看向顧靜雅,她還在昏睡中,只是一個晚上,他就能感覺到顧靜雅的臉幾乎已經瘦了一圈。
他輕輕的伸出手,撫了撫顧靜雅額頭上的髮絲,不知道為什麼,很多時候,對靜雅的感覺,更像是對妹妹的感覺。
顧靜雅只覺得恍恍惚惚中,有人輕輕的摸了摸她的額頭,癢癢的,麻麻的,緩緩睜開眼睛,下一秒就看見沈浩出現在她眼前。
「靜雅,你醒了?你好點了嗎?」
「你走,我不想看到你。」顧靜雅轉過頭。
「靜雅……」
「你走,我真的不想見到你,我現在想一個人呆會兒……」
「我……好……如果你不想見到我,我先離開,過會兒再來看你。」沈浩見她不想見他,輕輕的站起來,緩緩的走出病房。
門輕輕的被關上,一陣微風吹來,屋子裡像是從來都沒有這個人一樣。
顧靜雅聽著門關上的聲音,眼淚一滴一滴滴落下來,她讓他走,他就真走,連一句多說的話都沒有,他對她,就連一點兒耐性都沒有,這就是她的愛情嗎?她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很可悲。
剛走出醫院,兩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向他走來。
「三少,老爺有請!」
「嗯。」沈浩點了點頭,上了車。
沈氏別墅,書房裡。
沈昊天正在看私家偵探發給他的,有關沈浩這幾天的行蹤,照片上赫然出現了那個叫安琪的女人,雖然只是普通的工作合作,可是直覺卻告訴他,沈浩和靜雅之間的紛爭和這個叫安琪的女人有關。
「咚咚咚——」沈浩輕輕敲了敲書房的門。
「進來!」
「你告訴我,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沈昊天一見到沈浩,就劈頭蓋臉的問道,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凌厲。
沈浩看了一眼父親,也罷,早點通知他們,讓所有人有個心理準備,「我不能和靜雅結婚,昨天晚上,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靜雅一時激動,撞上了樹……」
沈浩覺得自己很疲倦,他什麼也不想說,只覺得好累。
「你不能和靜雅結婚?你們不是一直好好的嗎?你為什麼不能和靜雅結婚?」
「我和她之間的感覺,更像是兄妹,我給不了她幸福,既然如此……」
「你簡直是個混蛋,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兒嗎?給不了她幸福,就不能跟她結婚,跟我編這種故事,你不願開口的,要不我來替你說了……」沈昊天瞪著眼睛,打斷沈浩的話,直直的將手上的照片仍在了沈浩的臉上。
「你告訴我這個女人是誰?你這段時間不都和這個女人在一起嗎?不要告訴我這件事情和她沒有關係,你知道我的……」沈昊天怒氣沖沖的看著沈浩,其實,沈浩要是和其他的女人,發生什麼事,他也不至於這麼生氣,男人嘛,三妻四妾,也很正常,只是這個女人,這個叫安琪的女人,是堅決不行的。
「你調查我?沈昊天你竟然派人調查我?」沈浩撿起地上的照片,赫然看見每張照片裡他和安琪都被紅色水筆標注。
「我不調查你,我能知道這些事嗎?我告訴你沈浩,其他女人,你在外面怎麼玩都可以,可是唯獨這個女人,不可以,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和這個叫安琪的女人在一起,你知道我會怎麼做的。」
沈昊天冷冷的看著自己的兒子,他在威脅他,如果他繼續和安琪在一起,他會找人給那個不守信用的女人,一點教訓,讓她永遠離開他兒子。
「你敢!沈昊天,我告訴你,如果你敢對她不利,我會跟你拚命,我沈浩說到做到,至於婚禮,取消吧,因為我是不會去的。」
沈浩說完怒氣沖沖的摔門而去,大概是因為生氣,他的頭像是被什麼東西鑿開一樣,疼……
顧靜雅接到沈浩電話的時候,她正在工作,電話裡沈浩聲音有些疲憊,看樣子,昨天一天發生了很多事。
「你在幹嘛?」
「在上班。」
「我想見你……」
「好啊,你在哪裡?」
「君悅大酒店。」
「嗯,你等我,我馬上就來。」
掛完電話,顧靜之收拾好包,準備出發,雖然,她知道自己在上班的時候,不應該去見他,可是她忍不住,於是她撒了個慌,說有客戶找她。
君悅大酒店大廳,傅哥在大廳供客人休息的沙發處向她招手。
「安律師,你終於來了,來,坐一會兒。」
「謝謝,不用了,沈總呢?他在樓上開會嗎?」
「不是,他開始說去游泳,但已經上去快三個鐘頭了,不知是幹什麼去了。」
「游泳?!」
「對,沈總經常過來游泳,有益健康嘛。」
「那你不一起去游一遊?」
「呵呵,我可不會游!」傅哥憨厚地笑說。
「哦,那我先上去找他,他在幾樓?」
「好,您上去吧,他在二十樓。」
顧靜之起身,傅哥忽在旁提醒:「安律師,林總心情不太好。」
「是嗎?」
「嗯,好像和沈總吵架了,具體我也不清楚,不過您來,剛好可以安慰一下他。」
「好的。」顧靜之說了聲謝謝,向電梯間走去。
電梯安靜地升到二十。她走出電梯,來到游泳池門口,準備推門進去,突然站出一個服務員攔住我:「對不起,小姐,今天下午游泳池不對外營業。」
「我是沈總的朋友,是他請我來的。」
服務員馬上轉變口氣:「是沈總請您來的嗎?那請進吧!」
顧靜之推門走了進去,偌大的一池碧水,安靜地泛著粼粼波光,四週一個人也沒有。她在四周搜尋,看到遠遠的靠窗的角落,有一個白色的身影。
顧靜之朝他走去,只見沈浩正穿著件白色的裕袍,頭髮濕漉漉地攏在腦後,坐在一把椅子上抽煙,地上散落著不少煙蒂,還有兩個空的可樂罐。他如此衣冠不整,她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