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子然披好衣袍半傾著身府首,胳膊支在她的面前,左手輕輕的從她的胸前打圈向下,嘴角浮著淫穢的邪笑。
芸蝶猛的捉住了他的大手,順勢一動身便靠在了他的胸前,衣衫凌亂,天青色的肚兜盈盈生輝的擋在她的胸前,月色下看起來,煞是妖嬈嫵媚。
「太子表哥!你到底答不答應嗎?」芸蝶的聲音很細小,手指在柯子然的前胸不停的撫弄著,挑逗得他心亂意馬。
「不如你做我的女人好了,我保管讓你天天消魂……」柯子然說著便輕抬芸蝶的下巴,在她的小嘴上輕啄一下。
芸蝶不屑的打開他的手,一臉的不樂意:「我才不稀罕你的太子府,何況太子府還有個太子妃坐鎮!」
「水柔?她從來都不敢管我的事,再說了,她就整一個木頭人,那能與蝶兒的風情萬種相比啊!」
「我的人都已經給了你!你難道還怕以後吃不著嗎?」芸蝶說話間冷不防朝他的下身抓了一下,樣子嬌媚,眼神火辣,引得柯子然渾身難耐。
柯子然早已受不了她再三的挑逗,拚命的點頭應是,身子早已不聽話的把她壓在了草坪上,什麼是靜雅的靳王府?我呸!柯子然在心裡狠狠道,他還不是一樣在這裡與人雲雨!
芸蝶的手緊緊扣在他的腰際,拚命的迎合著他的動作,這讓他更有種報復的快感,柯子軒!他的女人此刻正乖乖的躺在他身下,被他的雨露滋潤呢!他想到這裡更加用力的朝身下的人狂湧而進。
隆安宮裡傳來太醫的宣告,皇上的病情很不樂觀,所有的鬱結加上舊患,早已讓他的精力消損融盡,這一次!恐怕大羅神仙,也未必救得了他。
所有的人都被這個消息給震驚,皇后更是雙眼無神,淚落滿面!她拼盡所有,一路坎坷向上爬,為的全是離皇上再近一點,她做到了……可是!卻就要失去了!
好多的事情,皇上都寬恕了她,為什麼這一次……她忍不住聲俱淚下,後直對她來說,就是她頭頂的天,如果她的天踏了!那她還如何活下去……
龍榻上,皇上虛弱的睜開眼,樣子十分迷茫,似乎還在拚命的堅持著什麼,他嚅動著嘴唇,聲音小到幾乎被哭聲淹沒。
大伙看到這情景都屏住了呼吸,尚子純湊過去把他扶了起來,在他的嘴唇邊貼近了耳朵,他知道……就算他不說!他也猜得到他的意思。
「純兒!答應父皇!把……裳兒!接回……來!父皇……父皇……」捨不得,放心不下,仍然沒有來得及說出,緊握著尚子純的手就緩緩的滑下,落在金黃色的絲被上。
他果然還是在牽掛著裳兒!這是他唯一的要求及遺願了,尚子純摟著他輕輕的閉上眼,他一定會把裳兒接回來的……一定會的!
顏行書望著東昇不言不語,探子回報的消息讓他始料未及,他長歎一聲,透露出些許的遺憾及惆悵。
「吩咐下去!計劃延緩!」他雖然很氣憤,但是卻不想在這個時候趁人之危,更何況先皇與鳳羽國一向交好!就算看在先皇的情誼上!他也應該讓鳳羽國把國喪處理完畢!
樂菱慌亂的從浮華宮闖進來,臉上似乎帶著悲痛之色,他揮手……示意東昇可以下去了,這個時候!就算樂菱再嬌縱,也無法掩飾她失去至親的悲痛。
他無奈的輕閡一下眼眸,向她微微的點了下頭,告訴她一切都是真的,她的父皇已經過逝了!
在這個時候,樂菱不管是提出要回鳳羽,還是當著他的面大哭一場,他都不會追究她的無禮……
樂菱瞪著他肯定的表情,沒有哭……沒有鬧!只是靜靜的轉身離開了,腳步很沉重,走得很緩慢!背影給人一種蒼涼單薄的失落感。
她不可以回去!她好不容易才嫁給他……樂菱蹙著眉頭,緊緊的咬著下唇,如果她這個時候回去,不但起不了任何作用……甚至永遠都別想再回到雪都……她不可以回去!不可以!
藍裳從桌子上抬首,脖頸處傳來一陣酸痛感,原來是不知不覺睡著了,她用手揉揉脖頸,微微的動了動頭,才把目光放到披風上。
閃著銀光的捻銀絲線已經有致的錯落在披風的下擺,那被燒燬的邊緣處經過銀絲線的趁托,加上她想了半晚才錯落出來的圖飾,已經穩妥的漫延開來。
她撫上那已經縫補過的傷痕處,嘴角揚起一個難得一見的淺笑,還有一半就可以繡完了,等到繡完……她可以再用絲線在下擺的衣角處各繡上一株白蝴蝶花,有清水溪岸的花仙子相趁,一定沒有人看出披風的瑕疵吧?
她想罷輕鬆的深呼吸一下,收起披風朝外面走去,這兩天日子安靜了很多,沒有柯子軒與芸蝶小姐的出現,她覺得自在多了。
她拿起水桶向瑞兒打了個招呼,只要沒有柯子軒與芸蝶存在,那裡都可以像天堂!樹上的小鳥快樂的歌唱,她忽然調皮的向它們道了個早安!
瑞兒忍不住又一次輕笑出聲,又是被她純真的傻表情給逗的,她邊掃院子邊搖頭,希望這樣的日子能長一點!
才剛剛挑過四擔水,她便被瑤花閣的清兒給叫住了,瑞兒正在重複著她每天早上的必修神!她望望瑞兒又把目光放在了清兒身上。
「芸蝶小姐找我?」她指了指自己,好像有點不太確定,平時聽丫頭們常說,芸蝶小姐都要睡到日上三竿才起來梳洗,今天居然這麼早來傳她……
「藍姑娘!小姐的繡品遇到了問題,想了大半個晚上都沒有想通,本來說是昨夜就來尋你,又怕你睡下了不好打攪……你還是隨我走一趟吧!不然!她又要難為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了!」
火焚披風的事雖然已經過去了兩三天,但在她的心裡依然留下了些許的顧及,清兒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故而上前拚命的哀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