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下又是一記耳光甩在了藍裳的臉上,「你真是夠下賤的,勾引完我皇兄又要勾引顏哥哥,看我今天怎麼教訓你……」樂菱的手又舉了起來,只是這一次被顏行書的左手緊緊的扣住了。
「你瘋夠了沒有?你看看你那有一個公主的樣子,簡直像個潑婦,我警告你,你要是再敢碰她一下,我就對你不客氣。」
樂菱一聽顏行書這麼袒護著藍裳,馬上一跺腳鼓起小嘴發嗔道:「顏哥哥,你為什麼要護著她?她只不過是一個舞孃罷了!」
顏行書用力的把藍裳的身體拉向自己懷裡,目光有些不屑的看著樂菱的反應,他輕輕的在藍裳的頸處嗅了嗅。
「難道你看不出我喜歡她嗎?即然你都看到了,我就不怕告訴你,我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向你父王退親。」
藍裳一聽便從他的身邊躲開驚問道:「你在說什麼啊?不要再鬧了好不好?你這樣會害死我的,你明不明白?」
看到她這麼躲著自己,顏行書轉而輕狂的大笑了幾聲,他輕輕的抿了一下唇,看著自己空空的手心。
「你居然躲著我?你難道忘了客棧裡的一切了嗎?我們的纏綿……我們……」
「住口……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藍裳捂著耳朵搖著頭,原來客棧裡的一切不是她的夢境,怎麼會是他,她拚命的搖著頭,眼淚像雨點般一滴滴落下。
樂菱聽到此時臉色已變得鐵青,她拉住藍裳拚命的搖晃著,問她顏行書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她一個惱怒把她甩在了地上,重重的一滑,藍裳的右手滲出絲絲紅色,傷口剛剛初生的一絲薄皮被扯破了。
樂菱有些恐慌的看著半臥在地上的藍裳,心裡亂七八糟的,她的手患好不容易才恢復成這樣,萬一要是被父皇知道她又害得她的手患受創,那她一定會死的很難看,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藍裳實在不願意再多停留一刻,她扶著自己的右手從地上站起來,很哀怨的朝顏行書看了一眼,「你不是我所認識的那個顏行書……不是……」藍裳說完便朝落櫻軒的方向跑去。
「啪」一聲脆響,冷不防的樂菱便被甩上了一巴掌,她怒視著顏行書冷厲的眼神,不敢相信的瞪著他。
「顏行書!你是不是活膩了?居然敢為了這個賤人打本宮?本宮一定要去稟報我父皇……」
站在湖心亭上的柯子軒不解的皺起了眉頭,由於距離過遠的原因,他根本聽不到樂菱和顏行書的對話,藍裳是路過他們身邊還是……?顏行書為什麼要對樂菱不敬?難道……柯子軒馬上便想起了桃源鎮的那一幕,顏行書是因為藍裳而對樂菱動手的,看著樂菱跑遠的身影,柯子軒的心裡莫明的疼痛,樂菱的名字一次次出現在他的心裡。
聽到杏兒的稟報,皇后是一刻也沒有遲緩便來到了軟繡宮,大老遠她就聽到屋內傳來哭聲,罵聲夾雜著摔東西的撞擊聲,碎裂聲。
剛走到房門口便看見一個花瓶從房內飛了出來,『怦』的一聲落在了皇宮的腳下,嚇得皇后連退了數步,屋子裡依然是嘩嘩啦啦的作響聲,她有些緊張的擰起了眉。
「樂菱,你這是在做什麼?」
樂菱手裡的東西還沒來得及扔下去便聽到了皇后的聲音,她扭過頭的時候眼裡早已蓄滿了淚水,看到皇后的那一刻更是忍不住淚如雨下。
「母后……兒臣不想活了!」
皇后一把摟住撲過來的樂菱,看著她一臉淚痕淒楚的樣子,她心疼的擰緊了眉頭,她半摟半扶的把樂菱扶進屋裡。
「母后,你要替兒臣做主,顏行書居然為了藍裳那個賤人打兒臣,兒臣還有何顏面見人啊!兒臣乾脆死了算了!」樂菱哭著半蹲在皇后的膝前,一個勁鬧死鬧活的要皇后替她出氣。
皇后一聽她這話不由氣的冷哼一聲,一掌拍在了茶几上,「混帳,行書怎麼會為了她動手打你呢?這怎麼可能?」
「兒臣說的都是真的,兒臣也是才知道藍裳早在宮外就勾引顏哥哥,現在顏哥哥把她看得比兒臣還要重要,母后,你要兒臣還怎麼活啊?」樂菱邊哭邊鬧的讓皇后手忙腳亂的,生怕一不小心就傷著了她。
「行書真的為了她對你動手?這怎麼會呢?你們兩個可是從小就訂下的婚約,他怎麼會對一個舞姬認真呢?這怎麼可能呢?」皇后喃喃低語著,一臉的不可思議。
樂菱委屈的抽泣著,「是真的,顏哥哥說要取消與兒臣的婚約,迎娶藍裳為後,母后,你一定要幫幫兒臣,不然……兒臣只有一死來洗此羞辱!」
「不准說傻話,你放心好了,她搶不走你的顏哥哥,等你皇兄的大婚一過,母后再幫你出出這口氣。」皇后寵溺的撫摸著樂菱的一頭烏絲,樣子很慈愛很和善,連那小小的動作都顯得特別的溫柔嫻雅。
柯子軒思來想去還是決定要前往軟繡宮一趟,他實在放心不下,樂菱那麼驕傲的個性怎麼能受得了那一記耳光。
軟繡宮裡顯得安靜了很多,自從上午皇后來探望過後,樂菱的情緒穩定了不少,此刻,她正靜靜的坐在魚池邊餵魚,望著那些無憂無慮的魚兒,她有些惆悵,魚餌在她的纖指下一點點落入水中,魚兒們爭相搶奪。
一身淡淡的紫紅色顯得她格外的單薄,微風輕輕拂過的時候裙角被吹動,看起來有些淒涼。
「公主,我們還是回房吧!」杏兒忍不住提醒她一聲,只是她沒有轉身也沒有動,好像什麼也沒有聽到的樣子,手裡的魚餌依然慢慢的從她的指間滑落。
「我要是能像你們一樣快樂該多好!」
聽著她喃喃的低語,柯子軒在不遠處駐足了片刻,好像是在猶豫該不該上前,最終他還是走了過去。
「你……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