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在外面?」慕容白壓下怒火,狐疑的轉向尉凌,沉著的開口,將心底的疑問隱藏的無影無蹤。
尉凌搖搖頭,一時也想不明白會有誰這個時候出現。
知道她住在這裡的人不多,師傅一般都是人未到聲已到,斷然不會如此儒雅的敲門。
那麼難道是烏達?可是這麼晚了,他來做什麼?她皺起好看的柳葉眉,壓下心底的疑問。
「凌兒,你睡了沒有?」烏達響亮的嗓音焦急的響起。
他敲了幾下,屋內沒有任何反應,擔心尉凌出了意外,有點焦急的開口。
就算猜出是烏達,尉凌還是一驚,下意識的朝後躲去。
她這一個微小的動作沒有躲過慕容白專注的目光。
「就說睡下了!」慕容白在她的耳畔慢慢的吐出這幾個字。
尉凌彷彿被下了魔咒一番,重複著說了一遍。
門外的烏達難免失望,還是壓下心底的不快,淡淡的說,「剛剛鶯兒說你碰了一下,礙事嗎?」「已經沒事了!」尉凌不假思索的應答,趕緊拉了被子和衣躺下。
她不想讓人發現慕容白在她的房間,她不想他在她的面前死去。
慕容白見狀,所有的戾氣徹底消失,他安靜的躺在她的身邊,享受著因禍得福的美好。
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他心態平和的躺在她的身邊,聽著她強烈的心跳。
尉凌見他躺下,下意識的朝床邊挪動一下,想要離他遠點。
一張床就那麼大,她離開他,他就靠近她,不讓她離開他的肌膚。
尉凌的臉就像煮熟的蝦子一番,紅的滴出血來。她的額頭微微冒汗,手更是不受抑制的顫抖起來。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他們除了那一次酒後亂性,再也沒有任何的肌膚之親。
他們完全就是陌生人,怎麼能夠同睡一張床,共枕一個枕頭呢?她咽口唾液,不自覺的看著他。
慕容白彷彿知曉她的心事,緩緩的抬起手臂,覆上他朝思夜想的臉。
「凌兒,你確定沒有事情嗎?」門外烏達的嗓音再次不合時宜的響起。
尉凌瑟縮一下,下意識的閉上眼睛。
「讓他快走!」慕容白壓抑住內心的慾望,在她的耳畔輕語。
尉凌呼吸紊亂,難以置信這個男人現在還能如此的鎮定。
她不知道到底要不要讓烏達走,如果他發現慕容白躲在這裡,那麼他一定會殺掉慕容白,或者被慕容白殺掉,她不願意發生這樣的事情。
如果讓她走,那麼今夜慕容白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她一清二楚。
她思緒良久,一把掀開被子,坐起身,快速的下床。
「如果你不想我們冤死在這異國他鄉,就安靜的睡在被子裡,別動!」尉凌掃他一眼,拿起披風,朝門口走去。
慕容白捶下床板,眼睜睜的開著她拉開房門,然後安靜的帶上。
窗外月光正好,這樣的天氣真的適合談談情,說說愛,他看著窗戶上交纏在一起的剪影,握緊拳頭。
這個該死的女人真的移情別戀了,還是根本就沒有戀過他?他得心一陣抽痛,不敢想下去。
尉凌看著月光下烏達俊朗的臉,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