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普明快速的退開兩步,折扇將他的衣袖劃掉一塊。
尉凌著急的護在兩人之間,想將他們分開!
沒你的事情!站到後邊!皇普明沉聲交代,不由分說拉了她護在身後。他不能讓他心愛的女人受到一點的傷害。
慕容白眼底的怒火更勝從前,出手的招數更是險毒,恨不得招招要了他的性命。
皇普明深知這樣鬥下去不是他的對手,卻苦於無計可施。
發現皇普明的失神,慕容白瞅準機會,說時遲,那時快,呲啦一聲折扇化作利劍,皇普明右邊的衣袖赫然滑落。
尉凌肝膽俱裂,大叫一聲痛苦的摀住眼睛。
她真的很怕,師傅倒下去。她再也不能忍受失去親人的滋味。她再也不要一個人孤零零的苟活於世。
「住手,我跟你走!」她痛苦的開口,滿目酸楚。
她不信天,不信命,現在看來多麼的蒼白無力。她一個弱小的女子怎能鬥得過天,鬥得過命?
她快速的擦拭眼角滑落的水滴,邁著沉重的步伐朝慕容白踏去。
皇普明一把抓住她的手臂,憂心忡忡的看著她,「凌兒,別做傻事!」
尉凌看一眼皇普明,再看一眼慕容白,無聲的掙脫皇普明的保護。
她在他的眼睛裡不光看見了怒火,還看到玉石俱焚的決心。
她不能讓他們之間的恩怨,牽涉到她敬愛的師傅。
「師傅,放心,他不會為難我的!」她委婉的勸阻,恢復理智。
慕容白冷漠的站在那裡,用折扇指著皇普明的右臂。
尉凌上前,壓了幾次,都沒能讓他放下武器。
「放了他,我跟你走!」她對他耳語,他不為所動,依然如松柏一樣站立。今日他要取他右手。
「別逼我死在你們面前!」她踮起腳尖,用嘶啞的嗓音開口。
慕容白看她一眼,又看她一眼,頹廢的收起手中的折扇,拉了尉凌,揚長而去!
最終還是不忍,不忍見她如此為難,更不敢冒險讓她視死如歸!
皇普明第一次為他的武藝不精,技不如人,感到無比的懊惱,他竟然眼睜睜的看著他帶走了凌兒,卻什麼也不能做!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不知什麼時候飄起的小雨,讓寒意直達尉凌的心底。
明明是春天了,為何還是這樣的寒冷?這樣的天還要陰霾多久?
慕容白毫不憐惜的握住她的手臂,一路疾走,她遠跟不上他的步伐,基本上被他拖著走。
手臂傳來尖銳的痛,讓她的眼淚在眼眶內打圈,卻一再的告誡自己不能認輸,不能滑落。
「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要走?」他打破暫時的沉寂,凶狠的開口。
尉凌抿緊失去血色的紅唇,不發一語。
「怎麼,啞巴了還是不屑和我這個弒兄的禽獸說話?說話,快說!」他瘋子一般失去所有理智,拉著尉凌的肩膀劇烈的搖晃起來。
他想狠狠的發洩一下,卻不能對她造成任何的傷害!他除了搖晃她,他什麼都不能做!
尉凌被晃得眼冒金星,失去焦點,還是牢牢的摀住胸口,不讓他發現她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