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警長，您好。」
「嗯，你也好。」衛萬點了點頭，指向阿Q拉說道：「這位是上級派過來的特別調查員，阿Q拉先生，大家認識一下。」
如此說道，一些忙於在現場搜集取樣的警員，皆停下了手中的工作，向阿Q拉打起了招呼。
與先一步到達這裡的警員寒暄過後，阿Q拉踏入了現場。
「就是這兒麼？」掃視著鴉雀無聲的中央墓地，阿Q拉如此說道。
看到衛萬點著頭，阿Q拉感到似乎連這裡的空氣都要比其他地方冷上不少，當然，這並非是季節性的那種寒冷。
雖然他並不是很崇尚迷信，但也和警員們一樣，習慣在檢查屍體前，雙手合什，對死者做一個拜祭的動作。似乎慣於在屍體上搜集情報的人都有這樣的習慣，所謂的殺人現場，大多都籠罩在一種陰冷寂靜到根本沒法描述的氣氛當中，在這個科學就是真理的時代，沒有幾個人會真心相信怨靈之類的，但是對於自己親身經歷過的東西，還是由不得你不去相信。
衛萬遞給了阿Q拉一雙白色的全綿手套，那是調查時避免破壞現場所使用的。
他拍了拍手，像是個幼兒導師似的，催促道：「好了好了，趕快開始調查吧。」
阿Q拉苦笑道：「這麼多人在這，該找到的線索都找到，這種狀態，我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調查的？」
衛萬知道阿Q拉是故意與他抬槓，但也不生氣，只是說道：「嘿，我哪知道你要調查什麼？總之，你隨便看看在意的地方，有問題的話，可以問我，我會盡力協助你。」
阿Q拉把手套戴上，以平淡的口吻說道：「好，那你趕快從這兒給我消失。」
言罷，阿Q拉也不待衛萬再多說什麼，便極不給面子的當著眾人，將衛萬一把推開。
轉而，他的視線投在了犯罪現場。
也不能說現場沒有線索，只是，因為已經事隔案發當天多時，即便有線索，現在或許也已經不存在了。總的來看，也就是中央墓地的碑林中，被人挖了一個坑，而屍體早便送去鑒定。因為早前經過掘土作業，所以現場也被破壞的差不多了。
阿Q拉站走近了埋屍坑，彎下腰去查看，發現地面土層的一部分已經被挖開了，其顏色，與其他地方的土層稍有差異。
他目測了一下，坑洞並不是很深，大約有二十厘米左右，這樣的程度，如果說是掩埋屍體，未免太淺了點兒。
想到這兒，他不由出聲問道：「屍體就是被埋在這坑裡的嗎？」
衛萬點了點頭，說道：「是這兒沒錯，女屍臉朝下，被平放著，只有膝蓋以下的部分彎曲，露出了地面，從而點著了火。」
「這樣啊……」阿Q拉摸著下巴，如此毫無意義的應了一句，腦袋裡也不知在想些什麼。
衛萬見狀，不由湊近了過去，低聲道：「怎麼樣？看懂什麼了嗎？」
「J8毛，這樣就能破案，我早就上報紙了。」阿Q拉諷刺似的說著，想了想，又補充道：「其實也不是絲毫沒有發現，但還是不敢肯定。總之，你先告訴我，在這裡附近有沒有發現犯人殘留下的足跡。」
因為土層的色澤有些不同，很有可能是犯人在埋屍後經過了特殊整理。這麼想到，故而阿Q拉會有此一問。
衛萬答道：「發現屍體時沒有察覺到其他足跡，鑒定科的人說，地面似乎是被犯人極用心的認真整理過了。」
『不出所料啊，真是個狡猾的傢伙。』這麼心道，李利翁站起身來，又像視線投入到了其他地方。
周圍的空氣當中，依然瀰漫著霧氣，許是心理作用，阿Q拉總覺得氣息裡透著一股血腥味兒。且這兒已經夠讓人不束縛的了，天空中卻還總是盤旋著幾隻叫喚不停的烏鴉，著實令人心情鬱悶。
「第一屍體發現人的供述有了嗎？」
「有了，你等等。」衛萬點著，轉頭，也取出了一本筆記，翻了半天，才道：「是這樣，發現者是住在這裡附近的老人家。似乎是在夜裡注意到墓地裡的火勢，錯當成了鬼火。」
「沒文化真可怕，鬼火什麼的，那應該是只有夏天才有的東西。」阿Q拉一邊四處查看著，一邊這麼說道。
其實，所謂的「鬼火」，亦叫「磷火」。通常出現在農村，或是陰雨天出現在墓地間。深究其原因，是因為人的骨頭裡含有化學成為「磷」，當磷與水或者鹼作用時會產生磷化氫，是可以自燃的氣體，重量很輕，風一吹就會移動。
就拿婦孺皆知的螢火蟲來說。借助於螢光素酶（一種加速化學反應的酶），使存在於螢火蟲腹部的螢光素同氧氣發生反應，在求偶階段產生亮光。
雖然化學原理及成分不同，但性質是類似的。
不過，也有一種科學說法，指鬼火是人類靈魂的高能量磁場，團作用於空氣中的等離子所產生的光團效應。
注意，靈魂是存在的，這點已經被科學家證實。人在死後會減輕二十一克，那正是靈魂的重量。
如果有興趣，小柳可以作些簡單的介紹。美國學者，麥克唐蓋爾博士，他在一家醫院裡做了一項特殊的實驗，即是把一名即將嚥氣的肺病患者移放到一架很大但非常靈敏的光束天平上，三小時四十分後，病人的面部表情驟然消失，在那一剎那間，光束也發生了偏移，被證明有二一點二六克的重量失去了。
這一發現令麥克興奮不已，在以後的兩年半里，他又對五名臨危病人進行了驗證，這些病人無一例外，在死去的一瞬間，都會失去十點六克至四十二點五克的重量。
毫無疑問，除了靈魂離開了人身之外，該現象沒有其他的解釋。而為證實這點，麥克唐蓋爾又對十五隻狗做了同樣的實驗，結果狗在死時卻沒有失去任何重量，因為狗沒有人一樣的思想。
由此我們可以接觸結論，不止人具備靈魂，而靈魂，也因人的思想而異。這無疑是戲劇化的一幕，過去被稱之為迷信和靈異的現象，最終竟真的用科學證明了出來，且與傳說中的極為形似，可見世事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