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馬寶寶之撿個叔叔當玩具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 她不要相信的回憶
    簡單的線條,清淺的幾筆陰影襯托出男人慵懶姿態之中內斂的王者之氣。

    九十分鐘過去後,在場每位的畫紙上躍然如神般的男人。老師破例贈送一幅畫,他可以隨意挑選一張他中意的。

    穿好衣服雨宮灝看了看老師挑選出幾張不錯的畫作,掃了一眼,的確是美術系的高才班,還只是學生就能有如此深厚的繪畫功力。每一幅畫都傳遞出人物的眼神和氣度,只是……

    走到程煙身邊,看到她那幅只能稱作是初稿的畫面,唇角漸漸翹起。

    「哎呀,不要看,我亂畫的。」她雖然對油畫沒有研究,但也看得出好壞之分。作勢去捂雨宮灝的眼睛。

    長臂攏著她的胳膊控制在懷裡,另一隻手取下畫板上的架子,「我喜歡這幅。」

    然後,摟著她走到那位老師面前,「他們的作品都很好,但是我更喜歡這幅。感謝您的好意。」

    老師看向雨宮灝手裡的畫,會意的笑了,「祝兩位幸福。」

    無論多美的畫面、多麼精細的線條,多麼熟練純青的的技巧,都不抵不過作畫之人融入的真情實意來的打動人心。

    「謝謝。」雨宮灝大方道謝,趁機在程煙低頭掩飾羞意的時候偷偷在她額角落上一記淺吻。

    緋紅一路竄到耳廓,道了再見,程煙拉著雨宮灝就往外走。

    「很好看。」

    「討厭,不許看了,明明畫的醜死了,你還偏和人家高材生的比。」程煙走出美術系的大樓就開始數落他。

    「是很好看啊,從來沒覺得自己身材這麼好。」雨宮灝不理會她的抱怨,依舊自顧自己的誇獎。

    感情人家大少爺是在讚美自己身材。

    「哼,以前沒少用這招泡妞吧。」話一出口,帶著濃濃的醋味,「那些女人畫的時候,還指不定怎麼YY呢。」

    「你都YY了什麼?」

    「我才沒有,身材差死了,皮膚那麼細那麼嫩,不健美就算了,腹肌沒準也是用鐵網壓出來了,真做作。」程煙黑著臉批評著。

    雨宮灝不僅不生氣,反而呵呵笑起來。

    看到他笑的開心,程煙更生氣了,「笑什麼,有受虐傾向啊。」

    「我笑有的人口是心非,明明看得仔細還不承認。」

    「懶得理你,自戀狂。」

    走在校園的林蔭路上,清風拂過,白色的小花瓣隨風飄落,空氣中藏著淡淡的清新花香。

    校園裡隨處可見三五成行的學生,幾個好友玩鬧,也有一對對情侶手牽手漫步輕語。

    美好的校園因為有這些美好的人營造著美好的生活。

    寬厚有力的手握住她的,四指包裹住他的,兩個人手牽著手慢慢走在陽光溫馨的路上。心中沒有雜念,慢慢走著,不需要目的地,只要彼此在,何處都可以停靠。

    「為什麼帶我來學校。」走出圖書館,程煙還是忍不住問他。

    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喜歡這裡麼?」

    「嗯,很舒服。」程煙如是回答。

    「你曾經在這裡學習了一年。」指著對面的教學樓,「那是你們系的教學樓,這裡……」回身指著圖書館,「是你最常來的地方。」

    程煙對於他說的絲毫沒有印象,跟著他的話語試圖回想,卻依然一無所獲。她的記憶力完全沒有來過國內的痕跡,她從小到大的學校也是一直在英國本土。

    「每天早上我會指使你做東做西,搞得你經常要一路狂跑著汗涔涔的進教室。」雨宮灝平淡微笑的說著,彷彿這些是他美好的回憶。

    「放了學你要打工,還要提防著不要被我發現。回家晚了,會被我刁難。我不休息,也不許你去睡,好幾次你都在我書房門外困得靠著牆睡著。」

    轉過身,扶著她的肩膀,凝視著她帶著迷茫的眼神。

    「聽懂了嗎,我們五年前就算認識。我恨你、欺負你、罵你、打你、,甚至差點最後害死你,可是,我也愛你。」

    眉宇之間凝成一股溝壑,她不住的搖頭,「你在說什麼,我們之前怎麼會認識,我不記得你,我從來沒來過這裡。」

    「我知道你是想我快點恢復記憶,可是你不能編一個故事來騙我。別玩了,我要回公司了。」扯出一個她自己笑容,她不想要去順著雨宮灝的話再想下去,更不想再聽他說任何所謂的以前。

    心會疼,僅僅是聽他說著和自己陌生的情節,心頭已經開始不受抑制的陣陣抽搐著疼起來。

    「煙兒,別逃避聽我說,你夢到的那些都是我們之前經歷過的,掉進山洞、遭敵人槍殺,都是真的,都是我們真實經歷過的。所以你才會夢到我,所以才會夢到我的臉。」

    「別說、別說了!我不信,你騙我我不想聽你說了……」甩開他鉗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轉身跑開。

    雨宮灝大步追上她,將她塞進車裡徑直朝醫院開去。

    「雨宮灝你放開我,我不要更你發神經!放開!」程煙一路掙扎著,無論怎麼打他踹他,那只抓著她的手像鋼鉗一樣掰不動。

    踢開監護室的大門,裡面的醫護人員皆是一陣,看到來人是他,默默退了出去。

    「看看他,你不記得嗎!他是照顧了你那麼多年的外公,雖然你們沒有血緣,但是他依然是你最尊敬的人,為了他,為了平息我們之間的仇恨,你不犧答應賣了自己來抵債。」

    指著玻璃那邊帶著氧氣罩,身上帶著各種監控儀器的老人,讓程煙看清楚。

    外公……

    默默地囁嚅著這兩個字。

    那個老人,看起來好憔悴。

    一個人躺在冰涼的病房,無依無靠的孤獨躺在那裡。

    淚水斷了線的珍珠般落下,趴在玻璃上肩膀顫抖,心緊緊的被揪著。

    她落淚,他最心疼最不忍,但是他更不想看到她日後抱憾終身。

    「你就是藍沁語,是他名義上上的外孫女,是我的妻子,佑佑也是我們的孩子。」站在她背後,看著她痛苦的背影,徐徐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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