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完結】 春色無邊,春色無休止 第七十六章 最不纏綿的情話
    「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真實的身份。」

    噙月搖頭。

    「我是廖星國棋聖輕然棋士的小兒子聖折聆,我的母親是當今女帝的妹妹,她十二年前去世了,因為難產。」

    噙月的表情暗了下來,胳膊也不那麼橫著了,這樣一來反而不知道往哪放了。

    「從那時起,我就變得驕縱暴戾,常常欺男霸女,手段狠毒,害得整個廖星百姓都視我為洪水猛獸。」

    噙月費勁地抬起小手伸出食指在他蒼白的臉上刮了刮,什麼也不說就那麼一上一下地刮著,她意在安慰卻害得對方騷癢不說,還越來越熱。

    「好了。」他的大掌包住她的小手,將那股燥熱撤離他的身體。

    「那你這般叛逆,你爹和你姨娘是不是總是揍你,把你揍地都有心理陰影了,所以變成現在這樣,要麼不言不語冷地嚇人,要不呲牙咧嘴暴戾地要命。」

    折聆重重地刮了下她的鼻子,「我哪有那樣。」

    「就有嘛。」噙月不服地摸著紅紅的鼻頭,「不要動我鼻子,萬一我將來落魄了,這可是吃飯的傢伙。」

    折聆仰頭大笑,被她這麼一攪,原本沉重的過去以輕揚的語氣講了出來。

    「也許吧,我現在這樣跟他們也有關係,他們都不管我的,覺得我沒了母親很可憐,只是一味地贈予我物質上那些金銀器皿,或者最後仇家和那些被我欺負的可憐人家找上門來他們都私下解決了,已經懶得跟我說話了。」他重重地吐了口氣,「那個時候我真的覺得,母親走了,把理應圍繞在我身旁所有的寵愛都帶走了…… ……不要摸我頭。」

    他突然瞟到少女從空中飄過來的小手,連忙出聲制止。

    「那個時候確實瞞不舒服,就算到了夏天,我體溫也很低,總覺四周都很冷,藍叔說那叫做寂寞,當時我還小,不肯承認,覺得承認了寂寞,就會顯得我更可憐。那時的我一心想證明,沒誰我都很好,我不稀罕你們那些親暱和關懷,一點都不稀罕!」

    噙月不能「出手」安慰,只能以感同身受的心囧起了一張小臉,嘴唇不住地哆嗦。

    「後來我隨哥哥來了鑲月,認識了風,我對他一見鍾情,其實與其說是一見鍾情,倒不如說我覺得那個人的樣子看起來能保護我,給我溫暖。我勾引他,然後他對我伸出了手…… ……我寂寞的九年來,唯一肯向我伸來的那隻手,代表最不可靠卻又是我唯一的救贖的愛情的手。」

    「所以如今,你不能放開當初向你伸出那只的手。」

    不是她不夠好,是她出現的不夠及時。

    「我一直以來活得都很壓抑…… ……愛是最沉重的感情,會壓地人喘不過氣來,我時常會想把它放下好好地休息一番,但我怕放下了,它就跑掉了。」折聆說著眼神突地變得晶亮,他輕輕扯過噙月的手攥在手心裡,「可是你出現了,以最不可思議的方式出現,整天晃在我身邊,每個離奇的晚上都有你的參與,你是我們所有人都無法忽視那份存在,於是我把你當做可以鎖在我一個人身邊的朋友,是朋友的話,那份感情就不會沉重,只是歡愉,會讓我隨時隨地想笑,隨時隨地追尋你那調皮搗蛋的身影。」

    折聆拚命地向她解釋她在他心中的份量,希望她不要傷心,可對方卻誤會了他的意思。

    這麼說來,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噙月的小眼睛滴溜滴溜地亂轉。

    「小寶,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噙月點了點頭,然後又慌張地搖了搖頭,最後問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清清告訴你了吧,我不是蓮寶賢,你怎麼還叫我小寶。」

    略帶埋怨的語氣,意思像在說,站在你面前的是葉噙月,獨一無二的葉噙月。

    「此小寶非彼小寶。」折聆不讓別人摸他頭髮,卻反過來摸別人的頭髮,「小寶你乖,不要誤會我的意思,從今起你就是葉小寶,不是蓮小寶了。」

    噙月撅著嘴打掉他的手,「少來這一套,不喜歡咱,咱還不稀罕呢!」

    折聆還是淺笑,突然似想起什麼,嚴肅地問道,「對了你是…… ……借屍還魂還是…… ……」

    「大概吧,借屍還魂,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就過來了。」

    「那蓮寶賢就死了?」語氣中不乏有可惜的成分,這個女人除了虛偽點,其他倒沒有什麼缺點。

    「我不知道。」噙月的眼神含著探究,「蓮寶賢總給我一種很神秘的感覺,而且我告訴你我不是六月,她才是,我承了她的身份才和你一道去皇宮的。」

    原以為折聆聽了這個消息會大為吃驚,沒想到那張好看的臉上出現了些許焦慮,「我總覺的蓮寶賢,不,是師姐身上發生了什麼,恐怕這裡面有不小的陰謀。」

    「你少嚇我,陰謀也先陰你們,我已經是千瘡百孔了,經不起折騰,說好了啊,那個什麼陰謀真的來了,你和清清得替我在前面擋著!」

    「是,我答應你。」折聆暗下決心,我絕對不會讓你再身陷險境,不管未來發生什麼,我都會擋在你面前。

    「這還差不多!」噙月得到些許安慰,心情變得好了一點。

    「那你原來是什麼人,你的家人呢,需要風派人去找他們嗎,你放心,他會安排地很好的,不會有事的。」

    「我啊。」噙月捂著心口,垂下雙目,「我是一個戲子,演戲的,我的家人從我來的那天就全都消失了,爹啊娘啊,妹妹啊,朋友啊,一個不剩,全都消失了。」

    折聆的腦中勾勒出一幅慘絕人寰的滅族畫面。

    他想出言安慰,卻發現在這樣的災難面前,一切語言都顯得涼薄,難為她了,一個小女孩承受那麼多,還要強顏歡笑。

    「呵呵,」噙月突地抬起眼皮瞥了愁眉苦臉的折聆一眼,「你那是什麼表情,你放心我沒事的,我不是還有你和清清嘛,你們是我的好朋友,會一直待在我身邊,那麼我就不是一個人了…… ……還有,」噙月突然不顧腹部和背部的傷口直起身子,一把攬過折聆的胳膊,把頭靠了過去「你要是哪天愛清清愛煩了,可以來愛我,我葉噙月是你的朋友,也是願意為你捨生忘死的人,我願一併承擔你生命中歡愉和沉重的部分。」

    說完,靠近的頭一個急轉直上,衝著那因為她的話而泛紅的臉頰奔去,「吧唧。」

    她狠狠地親了一口,然後仰著小腦袋晃啊晃,笑地極其淫 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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