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斗小三【完結】 春色無邊,春色無休止 第七十一章 瀕進死亡
    噙月被折聆抱起,一眾人等小心翼翼地簇擁著向不算近的小木屋移去。

    之所以小心翼翼,自然是因為在場眾人各有心思。

    對於玄申,暮琪玉下了密令要讓蓮寶賢月死,又突然讓他趕來阻止暮桀風,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但直覺告訴他,倘若蓮寶賢死了,自己的失職就會成為暮琪玉心中的一個結,就算現在不處置他,早晚都是要找個名目的,但蓮寶賢若被救活,情形就不一樣了,所以他現在是貢著寶貝一樣保護著她。

    對於暮桀風,他一定要讓她醒過來,他要好好地問清楚,在她身上發生的一切,她到底是誰,她的過去,還有她那擋箭的行為,為什麼,到底為什麼?!

    而此刻的折聆就顯得無慾無求多了,只要她能活著,就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此刻抱著手中輕飄飄的身子,卻感覺胳膊承受了千金重量。

    走了一段時間,才走出一小段距離,折聆開始急躁,不能用馬,以此時噙月的狀況,拖地一刻鐘,危險就加重一分。

    不行,不可以再這麼走下去。

    「風,帶著華庭跟著我。」

    暮桀風突然之間被走在最前面的折聆回頭下了命令,下一秒就看那鵝黃色的衣衫自眼前翩飛而過,留下一片幻影,虛虛實實,再看過去,已了無人跡。

    跟著他的人馬和華庭俱驚訝地看著突然消失的折聆。

    折聆公子不是青樓妓子嗎?這身武功是怎麼回事?!

    玄申和華庭同時神色詭異地看向暮桀風,只見位於中心的男子,譏笑地看著黑暗的遠方。

    憑軒飄迎術!折聆啊折聆,我們在一起這麼久,你都沒有顯露過武功,如今如此,是決意表露心跡吧。

    原來今晚我失去的不止是那個月牙色的少女,還有他愛了三年的男子。

    「走吧,別讓他等急了。」說著抓起一旁依舊呆愣華庭飛了出去,靜謐的森林上空傳來某人淒慘的叫聲。

    因為折聆使出了憑軒飄迎術,在其他人馬趕到茅屋的時候,先行部隊已經安撫好茅屋的主人,油燈,熱水,乾淨的棉布也俱準備完畢。

    「王爺,王妃她…… ……」

    暮桀風把玄申等人攔在屋外,後者通過紙糊的窗戶,掛著滿面擔心向裡面望去。

    「華庭已經在給寶賢看傷口了,玄大人先派人通知皇上當下的情景為好。」

    「我這就要派人去,」說著上前兩步湊到暮桀風耳邊,「王妃背部的傷…… ……」

    他點頭,玄申瞭然。

    「我現在就派人去向皇上表明耀王妃的心跡。」看來皇上這次真的是懷疑錯人了。

    正準備離去,暮桀風身後的門咯吱一聲被推開,折聆面色不善地環視眾人,「華庭說要為耀王妃做手術,術後需要廖星進貢的冰巖勝雪丸消炎,據我所知,這個藥只有天下第一賈富家所有,你速去富玉麝那取來!」

    玄申看著高高在上的折聆一副君臨天下的模樣,心裡頓時有了算計,這個折聆公子果然不是傳言中的青樓妓子那般簡單。

    倘若如此,俊逸非凡的鑲月國第一郡王也不會愛慕三年。

    難道暮桀風對皇上言聽計從是因為…… ……他?

    心裡算計著,玄申卻一副恭敬模樣,「是,下官現在就派人去。」

    玄申走後,暮桀風對著鐵騎吩咐好好看守後,和折聆一起急忙重新回到屋中。

    「王爺,過來,過來幫我撐著這幾根木架。」

    因為噙月前面後面都受傷了,根本不能躺著或是趴著,但又不能讓她側著,這樣一沒法進行手術,二會因為擠壓而流更多的血。

    待架好木架,華庭急忙為噙月取出劍身的腹部上了藥,先止住血。

    比較困難的是背部的傷。

    「我現在要為她取出背後的箭矢,如果猜測的沒錯,這枚箭定是折斷了王妃背部的骨頭,這根骨頭向上插入到肺部,現在那裡一直在出血,我要劃開傷口,取出箭矢,再從上面用這個止住流血的血管,恐怕那裡還有凝固的血塊,如果不盡快行動,大羅神仙來了也沒有!」華庭舉著自製的止血鉗,面色鎮定地說著,另外兩人卻被他嚇地使原本蒼白的臉籠上一層鐵青色。

    劃開傷口!

    取出血塊!

    「她是人不是豬,你一刀劃開,她還有命?!」暮桀風衝著華庭咆哮,看著噙月那小小的身子,渾身忍不住顫抖,若真要用刀子劃開她的傷口,她怎能忍受地了那蝕骨的痛?!

    折聆卻輕輕抬起頭,止住他的話,看向華庭,「若真的沒有辦法了,動手吧。」

    「折聆?」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折聆也怒吼過去,完全失了優雅公子的模樣。

    華庭重重地嚥了口水,這兩個人太駭人,萬一他不能把耀王妃拉出鬼門關,這兩個人會不會把他生吞活剝了啊。

    「我現在要鑽到木架架起的隔層那裡給王妃動手術,」說著看著白布上已消過毒的手術器皿,「一會我要什麼就遞過來什麼。還有我雖已為王妃麻醉過了,但因為藥物有限,不能完全止了痛,她若疼醒,幫我按著她,不能讓她從架子上掉下來。」

    話畢,華庭如修車工般鑽到隔層中,執起刀子,劃了下去。

    僅一下,就把那個自暈厥過去的女人喚了回來。

    噙月本來睡地很安穩卻突然感覺到蝕骨的痛,猛然促醒。

    好痛,真的好痛。但發不出一點聲音,只能甘受著,喉嚨處溢出如受傷的幼獸般的低吟。

    「噹!」扔掉被暮桀風折斷的留在噙月體內的半邊箭矢,華庭急促地喊道,「線!」

    縫合了傷口,他迅速鑽出,站於床邊,躲著腹部受傷的地方在肺部光潔的皮膚上劃開一道口子。

    突然,一陣如孩童哭泣的聲音傳來,噙月浸在半醒半睡中,被疼痛折磨著,只能無助的哭泣。孩子般的嚶嚶這聲和抽泣傳到在場的三個人耳中,屋內的空氣越來越冷,越來越陰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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