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駛進御膳房後院,車剛剛停下,一聲清脆的聲音自簾外響起。
「兩位道者,請換上衣服,隨小婢前往太子妃處。」
「她叫我們什麼?」
「道者。」
「WHY?!」
「嗯?」
「我是說,為什麼?」
噙月不知道自己在在不知不覺中讓折聆語塞了,他該怎麼回答,國師的門人難道不應該稱之為道者嗎?
「我們為什麼要穿這麼奇怪的衣服?」噙月看著從車外遞進來的衣服又有了新的疑問。
手上的衣服和古印度的女子著裝相似,不過,幸好它的奇特,有面紗做飾,少了些許麻煩。
「這些事鮮撻國使者的衣服。」折聆直接把鮮撻那裝套在了緊身夜行衣上。
「鮮撻國?」
「隸屬於廖星的島嶼國家。鮮撻國使者在皇帝駕崩前持獨山玉棋子覲見,如今也被困在宮中,因為太子妃初瓏喜好棋藝,時召見切磋。」
明白了,喬裝。
不過這大半夜召見,名目也欠缺了點說服力。
噙月和折聆就這樣光明正大地進入太子妃住處——卓然殿。
走在卓然殿的迴廊上時,噙月就想這個一個極愛梅的女子。
遠遠望去,疑似冬雪未銷,滿庭白梅,紫蒂白,小玉蝶,娉娉婷婷,煞是可愛。
見到玲初瓏的那一刻,噙月更確信了自己的想法。
「妾身見過兩位道者。」
柔嬈輕曼,嫵媚纖弱。淡雅如仙,羅袖出單。
一身素白。
天上人間,此處,有伊旖旎玉人。
噙月不自覺地抽了抽鼻子,這個太子妃身上有一股梅香,很好聞,讓人聞後很清爽的味道。
咦,自己這是怎麼了,又不是小狗,見了人怎麼是用聞的。噙月在精神上收了自己兩巴掌,回過神來。
和折聆一起行了虛禮
「雅柔。」如微風振蕭的聲音自內廳響起。
接引他們前來的侍婢自珠簾後走出,遞於噙月一本名冊。
噙月接過,作勢翻了兩下,上面密密麻麻都是人名,後面還附有官職和任職地。
終於拿到了,官員名冊。
「師弟。」
折聆接過名冊,上前一步,背對著噙月,她不知道他面對玲初瓏露出了怎樣的表情。
對方鄭重地保證道,「包括雅柔在內,所有偽裝成光祿寺官員的人都是我們玲家的心腹,他們是家奴才,已經傳過三代。」
噙月可以從折聆的後腦勺猜測他對玲初瓏微微頷首。
「名冊已交付兩位道者,玲家欠令師的恩情已算還清了,從此再無瓜葛。」
噙月微忡,她本以為這個太子妃也是硯叱的人,原來只是為了報恩。
折聆看向噙月,某人從放空中回神。
「師姐,可有信物交予太子妃。」
信物?什麼信物?她一臉茫然地看過去。
師姐,這次的任務是八道人前輩交付於你的,你都不知道,我怎麼知道。
「…… ……」
「道者?」玲初瓏微蹙娥眉,看向噙月。
「呃,我——」我真的不知道啊,八道人沒有說!!!
「太子殿下到——」
卓然殿外,一聲刺耳的通報驟然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