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霸上犀利女 第二卷 絕望的開始 不該出現
    像是又見到了可愛的孩子,她不再亂動,露出了微笑,夜色近了,連白雪都照不亮的天空,在圓月的清輝中清涼殘影。

    手機鈴聲響起,席麗被吵雜聲驚得又皺起眉頭,杜斌連忙接起,關上房門,到外廳講電話,「你是誰,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掛了。」

    話筒中好久才傳來聲音,帶著颯颯寒風的呼嘯「我是你大哥,你開門,讓我進去,我有話對你說。」

    大哥嗎,他沒有一點印象,更不想接待任何人,「天色晚了,大哥回去吧,我們睡下了。」

    杜林的聲音帶著獨有的冷漠再次傳了過來,「我今天在玩具店看到席麗暈倒了,你怎麼那麼粗心,你難道不知道剛小產的席麗最害怕的地方就是那裡嗎?」

    杜斌緊緊了手機,聲音變得更加漠然,兩人的對話更像是仇人,「我的事不用大哥管,大哥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掛電話了。」他有罪,他知道,但他不想對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吐出他心中的痛,他現在只想好好照顧席麗,讓她早日走出陰影,讓她重展笑顏。

    正要掛斷的手機,傳來諷刺的笑聲,輕蔑不屑的口吻,比他的聲音更無情,「我不管的話,讓你這個什麼都不記得的人,一次次觸碰她的禁忌,一次次讓她陷入痛苦中,直到最底的深淵,讓她一天天憔悴下去,直到只剩下骨架的軀體,讓你擁有一個最失落的傀儡,這就是你想要的結果。」

    杜斌正要摔下的手機,緊緊的握住,他的耳邊一直迴響著那鄙視的音調,他的存在會讓席麗更加痛苦嗎,「告訴我,她有什麼禁忌。」

    像是呼了口寒氣,他的聲音冷冷得,「出門,到我車上來。」

    眼睛酸澀,困難的睜開,臉正向一邊貼去,沒有預料中的溫暖,她的眼睜大了些,望向空無一人的另上邊,無措的抓著被子半坐起來,杜斌起來了嗎,看向牆上的指鍾指向清晨五點,起那麼早嗎?不安的皺起眉,她踩著毛拖到處找尋那高大的身影,翻遍了每一個角落都沒有找到,他出去了嗎,本想打電話給他,卻看到客廳中她的手機,她打開手機,正要按下一號鍵,不巧卻按下了通話錄,十二月二十五號十八點杜林的字樣印入她的眼瞼,上面是已接電話,席麗緊了緊手機,按下了拔號鍵,等待著對方接聽。

    沒有讓她等太久,電話就被接起,帶著未清醒的慵懶語調,「是席麗嗎,這麼早就給我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對於杜林,她說不上多大的好感,也沒有多大惡感,她打電話給他,只想求證一件事情,開門見山的問出她想要的問題,「杜大哥,你有沒有看到杜斌?」

    清晨五點,杜斌不可能不見人影,這一切都透露出不尋常,席麗心中的不安更勝,他出了什麼事嗎。

    杜林那邊沉吟一會兒,才回答焦急的席麗,「席麗,我們見面談吧,有關於杜斌現在的情況,你要有心裡準備。」

    杜斌真得出事了,「你告訴我,杜斌在哪裡,我要去照顧他。」

    他現在失憶了,對什麼都有陌生感,出了事也不知道找誰求助,相著他會在某個角落受傷無人救援,她就再無法呆在家裡。

    杜林在話急切了些,「他沒什麼事,可是不方便見你,有什麼事電話上說不清楚,我們見面再談。」他一夜未睡,額頭有些滾燙,卻並沒有讓席麗乾著急的意思,既然她找來,那麼一切就讓它明瞭吧。

    不方便見她,為什麼,是因為孩子的事嗎,他在害怕她的譴責,還是無法接受孩子的失去,「我只想見他,杜大哥,請你告訴我,他在什麼地方,他現在什麼都不記得了,呆在陌生的環境裡會很不舒服的。」

    能走在一起不是沒有理由,他們都一樣的霸道,一樣得把對方,放在了第一位,杜斌輕歎一聲,為什麼她執著的對象不是他,他也很想知道,「他現在過得很好,正睡得很安心,我們見面再談,就在離海邊不遠的餐廳。」說完,他切斷了通話。

    嘟得一聲,席麗看向顯示,通話結束,她按下拔號鍵重拔,對方傳來甜美再熟悉不過的女音,「您好,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請稍候再拔。」

    把手機摔在沙發上,她急忙走是臥室,換上外出服,拿起包包就出了門,趕去了杜林所說的那家餐廳。原本餐廳是早上十點才開始營業的,可是席麗趕到時才五點多,依然開了餐廳門,服務生有理的把她帶入了豪華的包廂。

    杜林穿著整齊的西裝,端坐於桌前,略微青黑的眼圈,掩不住的疲憊,卻沒有讓人聯想到狼狽,只是單純的疲勞罷了。「席麗,坐,想吃點什麼,這裡的早餐也豐盛。」

    坐在對立面,席麗移開杜林遞過來的菜單,看著像是一夜未睡的杜林,「我要見杜斌,請你告訴我,他在哪裡?」哪怕說再多,她只想知道杜斌的去向。

    杜林拿回菜單,隨意的翻了一遍,吩咐服務出去準備他想要的早點,他才正視席麗,比起他青黑的眼圈,席麗的眼睛紅腫不堪,更是嚴重,她一定是走過來的,沒有戴帽子,外套上落滿了雪花,在暖氣的烘烤下,漸漸融化,杜林皺了皺眉,按下服務鈴,讓服務生進來,「先端杯熱牛奶過來。」

    席麗拒絕他的無視,「杜大哥,我不要吃東西,我只想…。」

    杜斌很不客氣的打斷她,「如果,你是以這種鬼樣子坐在這裡有話,我想我們的談話沒必要進行下去了,你喝了牛奶後,我送你回去,你回去沖個熱水澡,換好乾燥的衣服,我們再談,你不要再重複你想說的話,我也不想再重申我的要求,你看著辦。」

    席麗把服務生端來的牛奶用力的摔在了牆壁上,拍的一聲,染白了淺黃色的牆壁,「不是你重要的人,你才那麼的慢條斯理,能安心的坐著你所謂的安排,我現在這個鬼樣子都是因為見不到杜斌,你不告訴我,我會一直都這個樣子。」

    皺眉看失控的席麗,杜林示意服務生退出包廂,端起咖啡醒了下混沌的腦袋,「那好,我告訴你,杜斌現在的情況。席麗,你以後不要再去找杜斌了,他現在什麼人都認識,獨獨不認識你,你就算見了他,他也不會理會你。」

    什麼意思,杜斌失去記憶後,對她還是有深深眷戀,怎麼會不認識她,「你說謊,杜斌怎麼可能忘記我,你又做了什麼好事?」

    杜林手微微撐著昏沉的腦袋,「我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喚醒了他的記憶,卻也有意的抹掉了關於你的一切。他現在愛的是他的特助王素,不是你。」

    席麗站起,走向杜林,固定他的視線,「你是說,你趁他失憶的時候對他進行了催眠,他現在的記憶真真假假,忘記了我?」她不敢相信聽到的話,世上怎麼會有這麼歹毒的方法,生生的抹去愛人的痕跡。

    杜林就近看著她,語氣不急不緩,「你聽我說完,你本不該出現在杜斌的生活,他活著的意義就是為我們杜家效力,這是他很早以前就白紙黑字簽過的協議。他的特助王素你知道為什麼那麼厲害嗎,因為她受過最優秀的教育,有著與杜家相媲美的家世,她是王氏財團的獨生女,是杜斌暗定的聯姻人選,原本這一切都順理成章,杜斌對於王素的工作能力也深有同感,漸漸成為了他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而王素也對杜斌心生愛慕,他們走在一起是早晚的事情。沒想到你的出現,讓所有的事情偏離了軌道,杜斌不顧父母的反對和你結了婚,在外打理的產業全部轉入了你的名下,他甚至有離開唯瑞美的決心,連他親生母親的眼淚都打動不了他,他原本是杜家最好的保障,我所做的一切,不過是讓一切,都回到原點罷了。」

    她的出現是個錯誤嗎,如果她不出現,杜斌不是會成為杜家一輩子的棋子,「他做得已經夠多了,為什麼你們還不肯放過他,你不能那麼做,立刻讓杜斌回到我身邊,我會喚醒他的記憶,至於你說的協議,根本就與法律相背,本身就是廢紙一張,如果要上法庭的話,我不介意好好的理清一下。」

    她還真是滿身帶刺,不肯服輸,杜林還是那平穩的聲調,「你忘了最重要的一點,我恢復的是他對母親能付出一切的赤子之情,他根本不會把我們告上法庭,他只會心甘情願得繼續為杜家效命,娶他該娶的人,對於你,在他的記憶中,從未出現過。」

    看著明明五官俊秀的臉,此刻卻讓她反胃噁心,席麗放開他,坐在一邊,語聲平靜,「他會記起我,我會帶著他脫離你們這群貪得無厭的吸血鬼視線,我不會退讓。」

    越悲傷越堅強,她不是坐以待斃的軟弱女子,她不能讓她的愛人一輩子活在欺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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