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金 第1卷 第三十一章 情系豪門
    果然,霍英聽他這麼說,勾起了對往事的回憶:「當年我師哥是不是因為你們想獲得神鞭指和十八金,才故意讓叔叔關押他,拷打審問他?我記得你當著我的面,送叔叔金銀,是當著我的面做戲嗎?」

    樊安知道自己失言了,趕緊解釋道:「師妹,可別這樣想,我送叔叔叔金銀,就是要叔叔好生照顧他。你當時是知道的,是他調戲女人,打傷我們和洋大人,還從他身上搜出與王圖身上一模一樣的飛鏢,很可能是他暗中在後屋發飛鏢打中了王圖,他可是犯有重罪的人物,怎麼能說我們當著你做戲?」

    楊霄聽到這,心裡又產生一股激憤情緒,心想:「無恥之徒!那飛鏢是樊家湖發的,分明是你們設計陷害我,還說是要樊樸堂照顧我。師妹,我一定要想法把你引出來,把我的冤枉解釋給你聽。」但他抑制住自己的衝動,他想繼續聽他們說下去。

    霍英聽了樊安的話後,無言以對。她沉默了一會,又歎了口氣,說道:「唉,那件事已過去三年時間了,父親依然沒有什麼消息,八成已不在了。」樊安說道:「不用擔心,你父親外號為東江潛龍,這東江河也沒發大水,那點難關是對付得了的。」霍英道:「既然在人世,他應該到處去找他女兒啊,可根本就沒見到他什麼消息。」樊安道:「說得在理。可是我不解的是,那年秋季後來出現了乾旱,整個東江河幾乎乾涸見底,可為何不見了他的……按理,人死也會浮出水面的。我想,他肯定活著,因為他投河之後,根本不會料到你已住在我家,也就找不到你在哪兒了。」霍英轉口問道:「那次我師哥被樊樸堂說成是殺人犯,樊樸堂是你叔叔,難道你不能探聽到整個事情的來龍去脈嗎?」「這不已經定性了嗎?再去探聽來龍去脈也是這樣的啊。」樊安說道。

    「我不理解的是,我師哥只是剛學武之人,也沒練過暗器的使用,怎的會從他身上搜出暗器?他又從未上過城,又怎敢在大庭廣眾之下調戲良家女子?」

    「娘子,知人知面不知心。你跟他剛剛結識兩年,他也許就是一個騙子,在你面前裝作不會武功,暗地裡卻以自己高強的武功幹著人狗不如的勾當。據叔叔審問得知,那個女子是他以前在鄉下早就結交了的,一直想得到她,但一直不敢明目張膽那樣做。為了奪得那本尋寶書,他還利用那個蒙面人設置了這麼一曲戲……」樊安說到這,又加強語氣說道:「你怎麼不相信呢?你不是說他的祖父就是因為盜取別人武功秘笈才全家受到追殺的嗎!」

    楊霄聽後氣憤不已,但極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緒。

    「看來我真是太單純了,不知江湖險惡。可是……可是,我師哥一個月前在監獄上吊自盡,我還是……很傷心,畢竟他是……」

    「娘子,我真的不理解你,他偷竊了你家財寶,還要劫你的色,你卻還在護著他,至今還對他念念不忘,叫我今後怎麼對待你!他覺得自己無顏見世面,才自盡的。」樊安顯出一種生氣的口氣。

    「夫君,別生氣!我並不是對他念念不忘,只是覺得這件事情來得很突兀,自然就想打聽得清清楚楚。如果向著他,我會跟你結婚嗎?會跟你生子嗎?」霍英覺得與樊安說話越來越氣氛不對,便急忙換了一幅笑臉,並在樊安的臉上吻了一下。

    樊安迎著她的吻,把她抱住,對她說道:「娘子,你老實告訴我,我到底在你心中的感覺如何?如果我和你的那個師哥當初同時擺在你面前供你選擇,你會選擇誰?」

    霍英決計把剛才有點沉悶的氣氛一掃而光,嬌滴滴地說道:「這還用說嗎?我自然會選擇你。你風流倜儻,又是公子哥兒,又是有勢位的家庭,能夠跟著你,是我前世修來的福份。如果你早一點出現在我面前,我決計不會選擇師哥的。」霍英說的是實話,因為在她的心底深處,還是嚮往著城裡富家生活的。

    「是啊,你爹與我爹當初經常來往就好了,我早些見到你,絕對會向你提婚!」

    「唉,怪就怪我爹爹太不通人情世故。我多次說,李師叔、呂師叔一與你爹多接觸,也都成當地富戶。如果他們早些成親家,神鞭指也好,十八金也好,大家都有份,也就不至於大家都去暗中爭搶了,也就不會出現……」霍英歎道,欲言又止。

    楊霄聽了他們剛才的對話,不由得失望已極,心想:「原來我在師妹的心中遠不及樊安,原來她也很在乎權勢和金銀財寶。似此我何必還要戀著她?不過,我的冤屈還是要找機會向她解釋的,不然我太不甘心了。」

    「別說這些了,關鍵的是我們現在要團結一心,維護樊家的地位和財勢,我爹和我叔還準備向洋人購買槍支,目的也就是如此。」樊安又說。

    霍英回答道:「朝庭不是和義和團是一起的嗎?官府不是支持義和團懲治洋人嗎?洋人怎的會賣槍支給我們?」

    樊安聽了不由得冷笑一聲,說道:「朝庭早就要剿滅義和團的,但近年洋人太猖狂,於是借助義和團之手,教訓一下洋人。現在洋人是不能得罪的,自然要剿滅義和團了。」

    霍英聽了怔怔地站在那裡,一時不說什麼。

    「好了,還是別說了。嗯,剛才你說在楊霄與我之間,你會選擇我,我感到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樊安說完,抱著她便要往床鋪上倒,只見霍英驚叫道:「慢,別壓著寶寶,他睡得正香哩。」又說道:「這寶寶不知怎的會這樣,這種病還是要找找王老郎中治治才行。」

    聽到這,楊霄沒有醋意大發。不但如此,他們一連串對話讓他心裡冷靜了許多,倒有一種解脫之感。只是看到樊安,便心有不甘。他想衝進去一劍結果了他,報被他誣陷之仇。但他心裡到底對霍英有一份關愛和憐憫之情。他想如果他要了樊安的命,霍英的兒子便沒有了父親,她也少了一份依靠,他止住了自己的衝動。又想:「我此時衝進去,霍英一時弄不明白誰是誰非,況且樊安武功也不在自己之下,自己不一定是他的對手,儘管有洪前輩幫忙,但洪前輩現在已今非惜比,決非再去傷人性命,這樣一來,會驚動官府中很多人,反而會把事情弄巧成拙。我只有把霍英引出來,單獨跟她解釋我被他們陷害的來龍去脈才是明智之舉。」

    機會來了,只見樊安對霍英說道:「我母親這幾天偶感風寒,不知是否已經痊癒,我得去看看。」

    楊霄聽後大喜。

    可是,緊接著聽霍英說道:「我也去吧,這也是我做兒媳婦的職責。」楊霄聽後心裡又失望已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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