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璃月痛苦地移開目光,不敢多看她的美一眼,他怕自己再多看一眼,便是沉淪,到時無法克制自己瘋狂的愛意。
他極盡溫柔地進出,一邊壓制體內的欲-火,一邊運功將纖纖體內的屍毒引導到他體內。
隨著時間分秒過去,纖纖脖子上的紫黑漸漸消散,而南宮璃月的臉色,卻漸漸地呈現淡紫色。
以他深厚的功力如果即使被喪屍咬到也會沒什麼,但是這屍毒已經在纖纖的體內開始發作了,然後再轉移到他身上,這毒已經變了性質,這樣的毒,即使功力深厚如他,同樣是致命的。
然而他卻顧不了那麼多,一心一意只想著救下纖纖。
南宮璃月挺動著身子,一邊是極致歡愉,一邊是極致的痛楚,兩種感官交織在一起,南宮璃月絕美的臉,時而蒼白而時詭異地誹紅……
最終,在感受到身下人兒緊窒的包裹下,他大吼一聲,整個倒在了纖纖的身上。
喘息片刻,他忍受著體內的蝕骨之痛,伸手溫柔地為她擦拭身上的痛跡,替她穿好衣裳後,便狼狽地走了出去。
此時的他步履十分凌亂,渡到他體內的屍毒開始發作了。
他的五髒六腑狠狠地揪痛起來,仿佛被一只鋼鐵般的大手狠狠扼住,胸口氣血翻湧,一口腥甜堵在喉間,差一點噴了出來,但是他極力地忍著,他不願在她面前表現任何狼狽之態,即便此刻的她是昏迷的,他也不想……
南宮璃月踉蹌著步子,離開了正揚殿。
此時,他想要去冷宮,那個曾經她住了三個月的冷宮。
然而他的身子才剛越過冷宮的牆頭,體內便有一波洶湧的痛襲來。像是無數利箭統一穿透心髒,無邊無盡的都是痛,那種痛,好像要生生剝去他的骨血,非常人能忍受。
而他一直咬牙忍了下來。
直到踏進冷宮破敗的大門,體內的痛,讓他撐不下去,他踉蹌著身子,重重地摔落在地,一口濃艷的黑色,噴了出來,染紅了一地黃沙。
那種蝕骨的刺痛,讓他再度噴了一口血,他仰天長嘯,聲音悲痛,久久不散……
就在這時,一抹黑影正往這邊奔來。
這黑影,正是前來復命的小雙兒。她經過冷宮時正猶豫著要不要進來看看,卻在這時聽到這一聲聲悲絕痛苦的厲喊,臉色大變。
這聲音……是主子的。
小雙兒立馬轉身,朝冷宮疾奔而去。
進入冷宮,當小雙兒看到地上的南宮璃月,慌亂地奔過去將他扶起。
“主子,你怎麼了?”
小雙兒,雙目又驚又駭。在她認知中的南宮璃月是如神一般的存在著。清寒如月,又邪魅如妖的主子,一向都是強大的代名詞,在他的身上,永遠不會出現狼狽二字。
然而此時此刻,眼前的男子,還是那個優雅高貴的主子嗎?
此時的南宮璃月,一襲紫衣凌亂,衣上盡是染了斑駁血痕,混著塵沙,滿是蕭色。他清瘦的身影,此時盛滿濃濃的悲傷絕望,蒼白的臉,若紙一般,無一絲血色……
“主子……”小雙兒心痛了,她緊捏著雙拳,狠狠地捶在地上。
強忍住體內的撕痛,南宮璃月虛弱出聲:“月,我沒事,朕交給你的事情,可有辦好?”
小雙兒聽聞南宮璃月虛弱的聲音,喉間一陣發緊,嚅唇許久,硬是發不出一個字。
那有如神明一般高高在上的男子,竟然會變成如此痛苦狼狽,這一切,都是為了愛嗎?
娘娘,如果你知道主子為你付出那麼多,你還捨得恨主子嗎?
娘娘,你知不知道,主子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主子,您放心,您交待的事情,屬下已經辦好了。”小雙兒許久咬牙含淚回答。
娘娘,你能擁有主子的愛,是何其之幸。只希望,你不要辜負了主子,不然……
小雙兒想著想著,雙眸閃過一絲狠色。
“扶朕進去。”南宮璃月虛弱白聲音又傳了過來。
小雙兒一怔,隨後斂眸答道。“是,主子。”
小雙兒將南宮璃月放到曾經纖纖睡過的那張床上,她還沒來得及松手,南宮璃月便忍不住體內可怕的痛楚,身子一個抽搐,一口紫黑的血,噴在了小雙兒的身上……
而他的全身在抽搐中竟然漸漸地腫脹起來,那噴湧的血脈,好似要爆裂開來,翻湧的青筋,錯綜交織。
南宮璃月發出野獸般痛苦的吼聲,淒絕,令人毛骨悚然。
小雙兒徹底地嚇住了,在他的記憶中,南宮璃月就好像鐵打的,即使是當年被泡了七天七夜的劇毒,他也沒哼一聲,將所有的痛苦都往肚子裡咽。
然而此時,她那意志極為堅定的主子卻是叫得那麼痛苦,到底主子體內的毒,是什麼?
小雙兒心一痛,熱淚便滾了下來。
“主子,你怎麼樣?”他跪到南宮璃月跟前,焦慮出聲。
南宮璃月咬牙,僅憑一股堅毅的意志控制著痛苦,抬頭望著小雙兒。“月,朕無事,纖纖還在正揚殿內昏迷不醒,朕不放心她,你去替朕好好守著她,記住,不要告訴她朕幫她解毒事。”
“……是,主子。”小雙兒略一遲疑,最後才回答。
在他退出去後,一聲痛苦的嘶喊再度響起,小雙兒頓下腳步,痛苦地回頭望一眼,這才縱身離開。
而躺在床榻上的南宮璃月在小雙兒離開後,終於不堪忍受自己被屍毒漸漸改變的身體,他集中全力地揚掌,對著自己的腦門用力地劈了下去。
一掌,終於如願地將自己劈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