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可汗同意了,臣妾就命人請薩滿進宮,為皇后娘娘祈福。」烏雅微低著頭,柔聲說道。
燕雲染一直靜靜地坐在拓跋真的身邊,好奇的追問道:「四哥,什麼是薩滿,是動物嗎?」
「雲染,薩滿是人不是動物。薩滿法師在我們摩耶被稱為最接近神的人,因為他們可以預知未來。」拓跋真寵溺的解釋道,若不是烏雅提醒,他已經記不起薩滿了。
「預知未來?好厲害。」雲染笑著說道,她不是摩耶人,對薩滿沒有感覺。能預知未來的,只能是神。她不喜歡薩滿,太神化的人,就給人一種無法信任的感覺。雖然心中不喜歡薩滿,但是燕雲染卻沒有表現出來。
「這件事情你盡快去辦。」拓跋真看向烏雅的眼神多了一絲溫柔。
拓跋真此時露出的溫柔目光彷彿一根刺,狠狠地紮在烏雅的心中,讓烏雅心中的恨意更甚。
「可汗,您雖然冊封了雲染會皇后,但是還沒有舉行儀式。臣妾覺得將薩滿祈福定在冊封皇后的大典之上,讓所有的大臣都看到薩滿對皇后娘娘的祈福,自然也就不會在意皇后娘娘的身份。」烏雅壓抑著心中的恨意,笑著說道。
「烏雅,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封後大典定在三日後。」拓跋真蹙眉說道,烏雅的提議讓拓跋真不得不考慮是否要將所有的妃嬪趕出宮中。畢竟燕雲染是外族人,對摩耶的禮儀不熟悉,他是男人,心思自然沒有女子那般細膩。拓跋真的心中出現了動搖,或許應該將烏雅留在宮中,其餘的妃子遣散出宮,讓她們自行婚配。
「請可汗放心,臣妾一定盡力辦好此事。臣妾不打擾可汗和皇后的休息,先行告退。」烏雅欠身說道,含笑看向拓跋真。
拓跋真揮了揮手,再也沒有其他的表示。
烏雅輕咬下唇,不甘的走出了拓跋真的寢宮。
以前拓跋真雖然不常寵幸她們,至少偶爾見到她們,會記起她們而讓她們留在他的寢宮,但是燕雲染的出現打破了這一常規。
「雲染,這幾日好好休息,我一定要讓整個摩耶的百姓看到你風風光光成為我的皇后。」拓跋真將燕雲染抱在懷中,激動的說道,他迫不及待的期望那一天的到來,卻不知那一天才是他噩夢的開始。
「四哥,難道現在雲染不是你的妻子?難道你一直都在騙雲染。」燕雲染挑眉說道。
「不是的,四哥怎麼會欺騙雲染,你的確是我的妻子。只是我欠你一個儀式,我想將最好的都給你。」拓跋真誠懇的說道,卻發現了燕雲染狡黠的目光,立刻意識到燕雲染是故意調侃她。
「雲染,你變得越來越調皮了,竟然敢取笑你的夫君。」拓跋真猛地將燕雲染打橫抱起,朝龍床走去。
看到拓跋真炙熱的目光,燕雲染意識到自己玩出火了。
「四哥,不要,你不是說讓雲染好好休息。」燕雲染紅著臉說道。
拓跋真玩味的說道:「雲染,你是四哥的妻子,四哥自然不會讓你無法參加三天後的封後大典。但是明日雲染可是沒有什麼事情要做。」
拓跋真知道雲染忘記了一切,對於他仍是有些抗拒。他不想在此刻破壞她在雲染心目中的形象,他只是為了嚇唬雲染,以報適才的仇。
雲染小臉變得通紅,委屈的看向拓跋真,想要辯駁,卻又找不到合適的理由。
她是拓跋真的妻子,應該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但是心中卻害怕與拓跋真肌膚相親,這一事實讓她覺得愧對拓跋真。
拓跋真不忍繼續捉弄燕雲染,只是吻了吻雲染的臉頰,柔聲說道:「雲染,早點歇息,四哥什麼都不會對你做,四哥知道,你還不習慣。」
拓跋真溫柔的話語讓燕雲染有一種想哭的衝動,「四哥,對不起。」
「傻丫頭,說什麼對不起,四哥只想寵著你,一輩子寵著你,讓你做世上最幸福的人兒。」拓跋真將燕雲染擁在懷中,輕輕地閉上了雙眼。
燕雲染感動的靠在拓跋真的胸前,還想告訴拓跋真什麼,卻聽到了拓跋真沉穩的呼吸聲。
燕雲染乖乖的呆在拓跋真的懷中,深怕一動就驚醒了睡夢中的拓跋真。
雖然燕雲染還是害怕和拓跋真的肌膚之親,但是只要有拓跋真在她的身邊,她就什麼都不怕。
烏雅回到自己的寢宮砸碎了宮中所有貴重的物品,她好恨,恨自己曾經的愚蠢,竟然想要和燕雲染成為朋友。
烏雅的嘴角微微上揚,她迫不及待參加雲染的封後大典,她要看著燕雲染成為眾矢之的,她想要知道到那時拓跋真會如何選擇。
是選擇繼續做可汗,放棄燕雲染,還是為了燕雲染,誅殺薩滿,失去忠臣的擁戴。
不甘的心情讓烏雅久久無法入睡。
在宮外有一人比烏雅更難入睡,只是不同的是,一個想到得到拓跋真,而宮外的人只想得到燕雲染。
拓跋弘出神的望著天空的明月,想像著燕雲染絕美的笑靨。
拓跋真為了防止他和燕雲染的不斷接觸,竟然讓他搬出了皇后。
心中雖然不甘,卻也無可奈何,拓跋真才是摩耶的可汗,即使他們一母同胞,但是沒有一個男人可以慷慨的和人分享自己的女人。
拓跋弘已經幾天沒有見到燕雲染了,即使他做什麼事情都小心翼翼,拓跋真仍是對他心存戒心,不願讓他接近燕雲染。
思念彷彿一種毒藥,在心中積壓久了,所中之毒會越來越深。
燕雲染的封後大典就定在三日後,那日,燕雲染就成為摩耶名正言順的皇后。他知道有些大臣對燕雲染不滿,但是拓跋真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仍然沉浸在得到燕雲染的喜悅中。
拓跋弘想要保護燕雲染,適時提醒拓跋真,但拓跋真卻將這一切看做是他對燕雲染的覬覦,對他的疑心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