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次,看來是有人在暗中助娘娘,才會將這罪證送來。
傾妃沉默了。
芸兒看著娘娘,「那麼,娘娘,咱們有了這罪證,要去追究嗎?」
傾妃歎了口氣,「算了吧,我不喜歡和別人去鬥。」
芸兒也無奈,娘娘太善良了,不知可以在這後宮生存多久啊!芸兒很清楚的知道,這次的事只是一個開始而已,真正的暴風驟雨還在後面。
「東西送過去了嗎?」
「殿下,奴才照您的吩咐將東西放在了門口。」
「很好。」
自己親手將那殺人的利刃放在了那女人手裡,下面,是不是就會有一場好戲可以看了?希望那女人不會辜負自己的期望才是啊。
「殿下,剛才王后娘娘托人將這個送過來了。」莫伊將手中的東西遞給宜臼。
「什麼東西?」宜臼將東西接過來,發現是一封信和一個布包。
布包裡放著一塊虎符。
宜臼認得那塊虎符,那是可以調動北面十萬大軍的東西,不是在秦將軍的手裡嗎?怎麼會在母后那裡?宜臼有些奇怪。
打開那封信,是申後寫的。裡面說,這東西是秦將軍命人送來的,作為他的女兒秦婉蓉的嫁妝。
秦婉蓉是秦將軍唯一的女兒,生的貌美如花,性子也溫婉,但是宜臼不喜歡。那些女人都是些貪圖權勢的大臣的交易品,他不屑。
可這次秦將軍好大的手筆,直接將那十萬北面軍拱手送上,說是女兒的嫁妝,只怕也沒那麼簡單吧?
宜臼知道自己母后的手段,也知道外公西申侯的勢力,但是他厭惡自己變成他們手裡的棋子。他討厭那種被人掌控的感覺。
宜臼命莫伊將信燒了,把虎符收了起來,既然人家送上門了,沒理由不要。
「莫伊,你去將鄭大人請來。」
「諾。」
傾妃將那包引蛇粉和手帕收了起來,而不是叫芸兒丟掉。芸兒有些疑惑,傾妃卻笑了笑,「留著吧,以後說不定用的著。」
芸兒睜大了眼睛,好像沒有聽明白。
傾妃無奈一笑,「我不是拿去害別人,但是也要防著別人害我不是嗎?再說,將這些送來的人,肯定也不希望我就這麼將這些丟掉吧?」
芸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傾妃沒有再解釋,接著坐在窗前,發呆。其實很多時候,她看起來像是在發呆,其實是在思考,以前在小山村的時候,赫連天有說過,遇到什麼事情,不要慌不要急,自己有空的時候坐在一邊,慢慢的想清楚,將事情理順,自然就能找到解決的辦法。赫連卿兒一向都很聽赫連天的話,所以就常這麼做,但是大家都以為她在發呆,她也懶得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