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我們該走了」尹國安暗叫不好,看樣子,柳月琴又犯病了!
「老爺,他們在做什麼」柳月琴看了一眼尹國安,又轉頭看了看靈堂上的牌位
「老爺,他們在為語兒辦喪事麼?」柳月琴迷惑的看向尹國安
「夫人,我們回去吧,語兒在家等著你呢」尹國安沒辦法,開始騙柳月琴
「在家等我?」柳月琴有些不相信可是還是和尹國安一起離開了棺木
「不對!」走了幾步後柳月琴突然停了下來「老爺,語兒嫁給平王了,怎麼會在家等我呢!語兒呢,我的語兒呢!」柳月琴激動地四處張望
「文兒,帶夫人去王妃的房間」月軒麟忽然喊了一聲
「是」文兒趕緊擦擦眼淚走到柳月琴身邊
「文兒,語兒呢,小姐呢」柳月琴一看是詩語的貼身侍女文兒,立刻拉著她問
「夫人,小姐在房裡呢,我帶您去見她」文兒忍著淚水扶著柳月琴往後院詩語的房間走
「語兒在房裡麼,她怎麼都不回來看我」柳月琴一邊走一邊疑惑的問
「小姐也想夫人」
「我看他是有了夫君忘了娘,我要好好訓訓她」柳月琴想著笑了起來
「王爺,真是對不起,擾亂了靈堂」
「相爺不必自責,夫人痛失愛女的心情本王可以理解,王妃生前住的屋子已經讓人收拾好了,相爺也去看看吧」
「謝王爺」尹國安隨侍女一起去往後院
「尹詩語,你到底在哪·····你欠本王的情要何時還!」月軒麟看著空空的棺木握緊手中的折扇
紫辰國國師府——觀星閣
「巫雲,我來了」
「天都快黑了,你再不來我就不等了」
「我知道你會一直等我來的,詩語的事你從來都是最關心的」尹寒陽覺得巫雲似乎不只是巫雲,他知道很多事,很多一般人不知道的事,甚至是前世的事!
「是麼,坐到那裡去」巫雲面無表情的指指屋子中間的觀星陣
「巫雲,你真的沒事?」尹寒陽坐在觀星閣頂層的觀星陣內,看了看巫雲的臉色,再看著自己周圍按照陣勢擺的蠟燭皺起眉頭
「恩」巫雲坐在尹寒陽對面「閉上雙眼,想著詩語」
「好」尹寒陽依言閉上眼睛心中開始想詩語,巫雲也閉上雙眼片刻後週身開始泛出白色的光,慢慢將他和尹寒陽包圍
夜色漸濃,詩語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昏睡後又醒過來,詩語很慶幸自己還沒有死去,詩語覺得是自己週身淡淡的光華在保護自己,每次昏過去再醒來詩語都能看到自己週身的光華,直覺告訴詩語,她之所以多日不吃不喝還能活著就是因為這層白光,只是現在遲鈍的詩語也發現了一件事,那就是這純潔的白光現在開始有了雜質,白光中有紅色的暗流在湧動
「光·····」詩語正不解白光中混雜的紅色是哪裡來的時候,一束淡淡的光從詩語頭頂照射進來
「月光······」詩語抬起頭瞇著眼睛看著從頭頂射進來的月光
「果然能看到月亮····」
詩語不知道自己頭頂的石壁什麼時候打開的,月光從打開的石壁洞口射到泡在血池中的詩語身上,詩語陶醉的看著月光
「好圓的月啊····今天是十五了麼····好漂亮···」柔柔的月光讓詩語陶醉,多日未見過光的詩語很適應淡淡的月光
「寒陽····你在哪裡····你也看到這月光了麼·····」詩語望著月光無聲的呢喃
「詩語·····」尹寒陽坐在觀星陣裡隱約聽到了詩語的聲音
「專心,快要找到了」巫雲鎮靜的聲音讓尹寒陽無暇多想繼續順著心中奇怪的感覺去尋找詩語
「月光·····我什麼時候能出去····」詩語低下頭,看著血池中印出的自己模糊的身影
「嗯····」忽然,詩語感到身上似針扎一般的痛楚從四肢蔓延開來
「好痛······」詩語皺眉,莫名的疼痛讓詩語忍不住呻吟
「嗯····痛····好痛·····」詩語痛的滿臉汗水,抬起頭,月亮似乎已經升到正空,從石壁洞口射下來的月光此刻照到詩語的臉上,詩語立刻感到一股撕心裂肺的痛苦
「啊!」詩語痛苦的大叫,雙臂不停晃動想要掙脫鎖鏈
「好痛!寒陽!好痛!」詩語情不自禁的大喊出聲,似乎每次難過受傷第一個想到的人都是尹寒陽
「啊!!!」詩語痛苦的掙扎,手腕在不停的掙扎中被鐵鏈磨得血肉模糊詩語都沒有知覺,身體裡像是有蟲子在爬,詩語痛的全身痙攣
「痛·····寒陽····好痛·····啊!!!!!」詩語感覺自己的意識在一點一點流失,眼前的事物開始模糊不清
「啊······」
「語兒!」柳月琴猛的從床上起身
「夫人,你醒了」尹國安見柳月琴醒了坐到她的床邊
「老爺·······我夢到語兒了」柳月琴傷心憔悴的看著尹國安
「那是夢,語兒已經不在了」
「不在了·····不,語兒沒有死,老爺,我見到語兒了,她很痛苦」柳月琴抓著尹國安的胳膊,力氣出奇的大
「夫人,接受吧,語兒已經不在了,你要堅強點」
「老爺,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見到語兒了,我看到她在一個池子裡,很痛苦很痛苦」柳月琴想著剛剛夢中的場景,她心愛的女兒正在忍受著痛苦的折磨
「好,我相信,夫人,先把藥喝了,已經熱了好幾次了」尹國安不想打破妻子的希望,端起一旁的藥碗準備給柳月琴餵藥
「你不相信我·····我真的看見了·····」柳月琴不知道怎麼才能讓尹國安相信,她只能哀傷的看著尹國安,一口口喝下尹國安喂的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