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二人說著門「彭」的一聲被撞開,華月摀住長滿紅點的臉破口大罵:「賤人!居然害我!我要殺了你!」說著便拿起板凳朝綠琬頭上砸來,嚇得秋容發出驚呼。
「小綠,小心呀!」
就在此時門外傳來那萬年不變的寒冰聲:「華月!」
「王爺,奴家好怕,好怕,她剛嚷著要殺了奴家。」綠琬哭著朝樓瀾跑去,哭得梨花帶雨。周圍奴婢全部嚇得跪下,秋容因身子不方便遂在床上請了安。
「還不快把東西放下。」樓瀾盯著她一字一句,艷美的臉龐佈滿烏雲令人不寒而慄,剛回來就聽到一陣吵鬧聲,一看竟是此等荒謬之事!
華月又氣又委屈又不敢發作,手中板凳落地,顫聲道:「臣妾知錯。」此刻的她頭髮蓬亂,衣衫不整,加之一張臉長滿紅點看上去狼狽不堪,惹人生厭。
綠琬卻在此時放大了哭聲,哭得又是淒涼,又令人憐惜。
樓瀾心知這是女人間的爭寵奪愛的心計,甚是反感,幽深鳳眸看了一眼裝哭的綠琬又朝華月看去,淡淡道:「在臉沒好之前回你娘家休息。」這樣也避免王府中爭風吃醋的事在度發生,且相信華太傅會好好教育華月。
華月以為樓瀾要趕自己走,哭得傷心欲絕:「王爺,求你別趕臣妾走,求求你,臣妾在也不敢了,在也不敢了……」
綠琬手雖摀住胸但卻在偷笑,秋容則一副不忍的樣子可又不敢開口求情,其它奴婢也跟著華月求情,樓瀾留都沒多留一秒便離開,紅影飄渺遠去。
「呵呵,要玩弄人也不看看對方是誰,下次你要是在敢出計害我,下場就不會這麼簡單了!」綠琬走到她面前一字一句笑道,頗含警告。
華月經過剛剛的瘋狂早己失了力氣,連看都沒看她,秋容坐在床上看著她們二人,神色憂鬱。
寒冬臘月,梅香幽遠。
整個長街上寥寥無人,只剩下幾個小販扯著嗓子叫賣,行人極少。
查小新探出頭見四周無人後才從後門走出,沐春風眼神怪異的看著她的這一身裝扮,皺眉道:「你確定這樣……可以?」
「當然可以!呆會兒等她到了我就先出去嚇嚇她,於是你在出現!」查小新自信道,此刻她臉上蒙著黑色絲襪,只露出二個眼睛,這襪子還是她特地叫下人用蠶絲織的,身上則穿著一身黑色勁裝,這稀奇古怪的裝扮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你確定你這個樣子不會把她嚇死過去?」沐春風知道寧清生性膽小溫怯,萬一她凶神惡煞的樣子將她嚇壞不好,畢竟,他的目的不是寧清而是她。
查小新不耐煩的揮手:「不會啦!記住!等我將她嚇得差不多時你在出現,然後踢我一腳,我假裝求饒在跑開。」
「真的踢?!」
「廢話!不說了,我先去了!」查小新說完將絲襪整個蒙住臉,滑稽極了,緊接著偷偷摸摸的沿著牆角走,沐春風若有所思的用扇子敲打手心,朝與她相反的地方走去。
正午時分,戲園後門。
因為今天天氣太冷所以大門緊閉,也沒行人,查小新走幾步便躲一下看一下,確定沒人了在走,果然,當她接近後門時看到正等候在那兒的寧清小姐,清眸流盼,淑麗韶好。
「OK,時機到了。」查小新深呼吸幾口氣便蹲下用積雪奮力捏出一把白色的劍,舉著它便大搖大晃的朝寧清走去。
「沐公子怎麼還沒來……」寧清不斷張望著,就在這時忽聽到一陣腳步聲,於是欣喜的轉眸望去,卻見眼前一個黑衣人朝她走來,臉不知被什麼蒙住,整張臉都扭曲不清,尤其是手中還拿著一把劍……雪做的劍?!這……心裡開始忐忑狂跳,不會是哪個瘋子吧?
查小新成功從她臉上看到恐懼的表情,學著電視裡的採花大盜那般淫笑道:「美人,是不是很寂寞呀?!」說著手還輕佻地摸她下巴。
「啊!」寧清嚇得連連尖叫,下意識就要推開她,誰知手將她手中的劍給弄斷了,二人皆是一愣。
「你你你你你……」查小新望著斷了半截的劍瞪視她,看上去凶神惡煞。
「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寧清望著黑布裡面目不清的五官,小心肝嚇得直顫,聲音開始有了哭腔。
查小新灑脫的將那劍給扔掉,向她步步逼近,雙手故意不停揉搓著,笑得浪蕩:「既然美人向我道歉,我也不計較了,那就讓我親親你吧……」說完張開雙手向她撲去,寧清竭斯底裡的驚叫出聲,腳一崴,整個人倒在雪地上。
早在前方旁觀的沐春風見時機己到,立刻衝出:「清兒!」
英雄救美的戲正式開始……
「春風!」寧清在看到沐春風的那刻哭出聲,柔柔憐憐的樣子讓人恨不得抱在懷裡。
沐春風收到查小新眼神示意後一腳踢到查小新肚子上,然後扶起寧清關心道:「清兒,對不起,我來晚了!」寧清主動抱住他小聲啜泣,沐春風不斷柔聲安慰眸卻急急朝查小新望去,剛才一時沒收到力不知將她踢傷沒?!
「唔……」查小新捲縮在地痛得直抽氣,黑澈的眸中儘是痛楚,剛剛那一腳正踢在她腹部,且力道又大,雙手顫抖的摀住那兒,誰知痛意蔓延,緊接著身下的雪地竟有了嫣紅之色,查小新小腹猛烈抽搐著,唇抖如風中花瓣,擦了!他竟一腳將自己大姨媽給踢來了!
「不怕,不怕,我在這兒。」沐春風抱著懷中反覆安慰輕喃,手溫柔的一遍一遍輕撫著她背,想著早點將她送回寧府然後快速看看查小新有沒有傷到。
寧清更加往往他懷中鑽,聲音仍有害怕:「如果,如果你不來,我……」聽到她的哭聲沐春風只好收起亂七八糟的心緒,不停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