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小新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果然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問題,堅定點頭:「比珍珠還真!」未了又加了句:「而且你不必在學禽獸便能抱得美人歸。」
「禽獸……」某人聽到這二個字笑得眼睛瞇成一條鋒利的線。
「嘿嘿,阿貓阿狗不就是禽獸嗎?總之事不宜遲,我們還是早點去你家商量把妹大計吧!」查小新在他要發火前早己一溜煙的跑進了沐王府。
沐春風望著她的背影,唇角忽浮起一絲笑意,他哪裡是喜歡那個寧清,他只是想和她能有多的時間呆在一起,說不清原因,就是想。而寧清,只不過是一個漂亮的借口罷了。
溫柔之計還要實施,但目的己變的不同。
跟沐春風說完泡妞大計在回去時暮色己深,查小新特地買了好多小吃帶回家,只是才踏進門便看到裡頭一片狼藉,而始作俑者正在那裡翻箱倒櫃。
「這裡沒有……」耶律恆邊翻邊道,眉頭深蹙,過於入神所以沒有發現站在門口的人。
查小新將所有小吃放在桌上後走到他身邊拍他肩膀道:「如花,你在幹嘛?!」
正深思間被人打斷耶律恆警惕回眸,見查小新疑惑不解的看著自己心才放下,打著哈哈:「呵,沒有呢,我看到一隻蟑螂,怕你會害怕所以到處找。」他又怎會告訴她他在翻找她身上是否有樓瀾的王牌。
「真的?」查小新瞇起眼睛問道,朝他走近。
耶律恆心雖虛但語氣仍堅定:「真的。」難道她發現了什麼?如果她發現了什麼,想到這手又準備好出招的準備。
「真的真的真的?」她又走近一步。
「真的。」他重複,只是話中不在有笑意,如果,如果她在走一步,他就……殺了她。
見他一副認真到不行的表情查小新擺擺手:「哦,原來,不過你不用找了,我己經看到了。」說完便坐下來便吃雞腿,她剛只是看到他表情嚴肅所以想逗他。
只是隨口說說難道真有?耶律恆不相信:「真的?」
「真的,就在我面前呀。」
「你面前……」耶律恆說完便聽到她噗哧笑著看自己,這才恍然大悟,明白她在逗自己。放鬆下走到桌邊一同坐下享受美食,不時讚歎。
查小新便啃雞腿便和他聊著自己小時候的囧事,比如不小心用磚頭砸破了鄰居小妹的頭,又或是因為好奇偷東西會不會被發現於是偷拿了一個橙子,結果後來回去被爸爸狠狠打了屁股,又或者是因為沒錢用了於是偷拿媽媽的錢故意扔到地上,然後驚喜著說自己撿到銀子了,於是溜出去買好吃的,這戲,演的真是太拙了……
二人就這麼笑著,聊著,夕陽漸漸降落。
雲荒閣。
樓瀾安靜坐在書桌前,跳躍的燭火印照出他陰晴不定的俊臉,紅衣似血,艷的像一抹最決烈的顏色,連夜,也掩飾不住。
氣氛安靜的有些不安。
姚定跪在地上戰戰兢兢道:「據探子消息,耶律恆並不在邑國,而安寧姑娘還是下落不明。」天知道當他得知這個消息就有種不好的預感,他感覺自己說完這個消息馬上就會被大怒的王爺賜死。
查了近半年,動用所有力量甚至是他自己,可就連一個人的消息也查不到。
她就像是在這個世上消失了般。
樓瀾凝望桌上畫像,手遍遍撫摸,細長鳳目中有若有似無的痛色閃過,最大的憤怒不是大吼大叫,而是沉默不語。第一次,他感到無力,他覺得他擁有的所有權利全是虛無,因為它們幫不了他找到那個女子。
姚定心神不寧的跪在那兒好久,正想開口認罪時樓瀾卻開口讓他退下,他求之不得,立即溜走。
門合上時,空曠的室內更加清寂,徒剩紅影孤獨。
宣紙上畫的是一個揚眉微笑的女子,白衣,長髮,黑眸,她正站在池邊撈魚,純澈的池水倒映子湛藍天空和碧綠荷味,而她纖塵不染,純如白蓮。
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摩擦女子的臉頰,微顫,樓瀾覺得胸口有一股情緒想發洩卻又無從發洩,只能來回穿梭,像劍穿透心肺。
「碧色難掩春,清池映笑顏。」
良久,緋紅的唇微張喃喃念了一句,他的目光像是要將整張宣紙吞噬般黑暗,鳳目因睜太久浮現血絲,會不會,只要一直不眨眼她就會從畫裡走出來,出現眼前。
風,無聲從窗灌入,吹起一角紙張,亂了一頭青絲。
此情此景傷悲決,誰解紅衣癡情人?
秋閣。
「小秋,你身子好點了沒有?」綠琬坐在床邊關心道,至從上次掉到寒池後秋容便終日纏綿床榻,受了很嚴重的寒氣,身子大不如前。
秋容衝她勉強一笑,安慰道:「小綠,我很好,謝謝你每天來看我。」說完又開始咳嗽,咳得讓人以為她那薄弱的身子隨時都會折斷。
綠琬見狀立刻遞了一杯熱水給她,隨即手輕撫她後背,頗有深意道:「小秋替我掉入寒池,這個恩,我定雙倍奉還。」
「小綠,你還在生姐姐的氣嗎?算了吧,她……」
「呵,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就躺在這好好休息。」綠琬並未正面回答她的話,待她躺下後又瞇起眼睛笑得意深:「能當上青樓花魁,她以為我真的靠的是這一副皮骨嗎?未免也太天真了!」
秋容聽了她含著報復的一席話心有些急,正想勸著時外面傳來陣陣吵雜聲。
「啊!綠琬!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殺了你!!!」這歇斯底里的聲音不正是華月?!
「小綠,她?」秋容隱隱預感到了些,拉住她袖子焦急問道。
綠琬唇邊笑意更深,嫵媚的衝她頑皮一笑:「我只是在她的胭脂裡放了花殘而己。」
「什麼?!花殘?!」秋容表情驟變,花殘是一種敏感物,一旦接觸到皮膚就會長出密密麻麻的紅點,若褪不去就相當於毀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