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皇宮己經被那些士兵們放著大火給燒了,宮女則被蹂躪,太監則被濫殺,一片殘不忍睹的景像。
月國,只在一夕之間敗落。
南司夜見元若桑一直緊緊握住雲琳的手不鬆開,突然笑了:「你果然很愛她,到了這種緊要關頭不想著自己逃命居然來救她,而且,你封她為後卻沒有封小小為後,不錯,真不錯,你將小小迷得神魂顛倒,自己倒做起了負心人。」
「那又怎樣?我從一開始就是為了騙她的寶藏,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是女人都犯賤罷了,非要你對她殘忍她才對你好,對了,她現在是不是不願意你碰她?告訴你,當初她也這樣對我,可是我強迫她,強迫的次數多了她就乖了,乖乖張開腿讓你上。」元若桑用最不堪的話笑著,一臉無所謂,神情浪蕩。
「混帳!」南司夜如風般穿過去然後對他一陣拳打腳踢,雲琳在旁邊嚇得不斷尖叫,去拉去扯可是根本沒有辦法,而元若桑則任他暴打著不斷放聲大笑,一臉不在乎。「你便是這樣對她!這樣侮辱她的!」
「哈哈哈,是啊,怎麼樣?很心疼吧?你把真相告訴她呀,告訴她她就會死心了。還有,我手中的這個東西便是她送給我的,我將她摔成了二截,你給她,她自然就會知道,到時候哭死了別怪我。」元若桑桀驁的抹了一把臉上的笑然後將懷中的銀髮簪給了他,同時,眸中有一抹情緒快速閃過。
南司夜粗喘著氣息停止打他然後接了過去,果然中間斷開了,一時沉默不語。
元若桑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他,不覺間又握緊了雲琳的手一些了,他在賭,是的,在賭,賭南司夜看到他變心就會放了他們倆,然後將這個殘忍的事情告訴洛小小,如果今天他表現出任何愛洛小小,那麼他們只怕早就死了,南司夜要的就是他負心,他背叛,他不是人。
「你們走吧。」終於,南司夜輕輕開口,然後拿著那個髮簪朝出口方向走了去,離開的時候又留下了一句:「別在讓我看到你們,否則……」後面的話雖然沒有說己是警告深遠。
他剛一走元若桑便立刻拉住雲琳的手朝地下通道而去,同時關上了門,在這個緊急萬分的關頭萬一南司夜後悔就不好了,於是他們一下去後他點拉了炸藥的那一根藥,然後抱著她跳下深深的通道,只聽上面「彭」的一聲響,一切毀滅。
天,如墨般的黑,黑的幾乎連星星都看不見了,能看到的只有滿目鮮艷的紅,紅色的燈在暗夜中像一雙雙火紅的眼睛,幽幽盯著她,在笑,在猙獰,在哭泣,在悲痛。
「娘娘,你吃一點吧,明天大婚會沒有精神的。」一宮女在邊祈求道,快要哭出來了,娘娘要是不吃皇上一定會怪罪她的。
洛小小依然像沒有聽到一樣呆呆望著窗外,臉龐在夜下越發蒼白如紙,烏黑的髮絲凌亂披在瘦弱的肩上,只有一雙漆黑的瞳依舊亮晶晶,成了身上唯一有生氣的地方。
「娘娘。」宮女又輕輕喚了一聲。
「你先出去讓我一個人靜一靜,靜完之後我便吃。」她漸回過神來對宮女輕聲道,笑容淡的不曾存在,聲音嘶啞。宮女聽到之後感激的離開了,離開之後偌大的來宮殿中只有她一個人靜靜坐著,窗外的紅色從窗戶照了進來,艷麗而又寂寞。
「小小,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我是你的恆恆呀。」第一次見面時他嬌的像個女子般撲到自己身上撒著嬌。
「好,我滾滾滾,馬上滾。」他笑得像一朵花兒一樣,說完便真的像個肉團一樣滾了出去。
「其實,我介意。」那夜,他在她經過之時輕輕說了一句,那麼輕,那麼傷。
「小小,別哭,我馬上進來陪你。」寂靜的夜下他抱著她一字一句堅定的說。
回憶如流水般慢慢流淌著,她細細的想,靜靜的哭,濕了臉上精緻的妝,被綁住的手因血無法流動而僵硬,冰冷,便越發真切的又像重新回到了那一個寒冷的夜。
「小小,不論你愛不愛我都請記住,我愛你。」
他和她的第一夜他深深凝視她道,在她還羞澀的不知所措時己吻上她,那麼柔,那麼憐,轉眼,卻聽到他與他殘忍的對話。
「哼,她那麼醜,我怎麼可能喜歡她?看一眼就想吐。」
「若不是為了寶藏你以為我會和一個醜八怪呆在一起這麼久?」
「還好洞房的時候蠟燭熄滅了,不然我才受不了。」
若桑,原來你竟說了那麼多傷我的話,可是為什麼我卻無法恨你。
「哼,我怎麼可能喜歡你。」他捏住她下巴笑得不屑。
「我才不會送你東西。」他用力一抽便將那銀髮簪給重重扔到地上。
「滾,我叫你滾!!!」
有人說,當你越想忘記一個人的時候反而記的更清楚,這夜,她想起他的時候才驚訝的發現自己竟連他的一句話,一個眼神都記得那麼清楚,可是一想到南司夜剛剛派兵去攻打月國,他,還有元宵,還有雲琳,幾年前的悲劇在度浮現眼前。
「安姨,蘇絡,木頭……」洛小小流淚一字一句,儘管屋內暖氣很足可她還是覺得混身如置冰窖,七年前她跳崖之後元若桑便殺了安姨,之後傷木頭又殺蘇絡,而七年後的今天南司夜又要讓悲劇重新上演,她,真的是禍國的妖孽麼?
「若桑,元宵,你們一定要活著,一定。」她的頭越來越沉,身體越來越輕,人慢慢朝著地上便要倒去,只聽「彭」的一聲整個人便失去了知覺,過了一會兒身邊傳來宮女的尖叫還有,好像還有他的怒吼聲,好冷,越來越冷。
洛小小漸漸瞇起眼睛看著圍著她團團轉的太醫和宮女,還有,一臉陰沉的他,心疼她的他,心慢慢降低到谷底,司夜,我們回不去了,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