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辰已經執意要將她帶進宮裡,以舒靖的性子若不心死決不放手!!!
似乎明白了該怎麼做……
蘇小七無聲淚流,大腦血液漲的發痛,像刺了一萬根針在上面一樣。
「乖。怎麼哭的這麼傷心。」他走到她面前柔聲道,狹長的狐狸眸中滿是心疼憐惜,伸出晶瑩的手指便要為她拭淚,可是在抬起的那一刻卻聽到蘇小七哽咽的聲音響起。
「是不是很好玩?」
舒靖默然,直勾勾盯著她,想要看穿她此時此刻所有的情緒。
蘇小七放聲大笑著,字字句句全是譏諷譏誚:「玩夠了妓///院裡的女人,想換個胃口,所以就看上我這個無貌無才的女人?!」
「……」他臉上所有的疑惑和不解在那一刻化為盛怒,俊臉陰沉,氣氛安靜如死寂。小寶怔站在一邊嚇得快要不能呼吸過來了。
「對於女人,你總是揮之則去,呼之則來。從沒有遇到一個不聽不從你的話的人,而我恰好又是那一個。所以激起了你心裡強烈的征服欲!」她湊近他的臉龐流淚微笑著說,心很痛很痛卻要逼得自己做出一副厭惡的模樣:「七王爺,你可真是好大的興致!不光要了我的身子還想要我的心。怎麼樣,搶自己侄兒的女人感覺不錯吧?將他的女人據為己有壓在身下的感覺不錯吧?帶她去妓院調教成妓////女一樣的女子感覺不錯吧?剩下來,是不是向所有人宣佈你不要她,然後將她扔出王府讓她自生自滅?」
一口氣說完,二顆心破碎。
舒靖氣息急促,胸口起伏的越來越快,他的眼睛不知何時紅了,但這個紅卻不是悲傷的紅而是一種情緒要爆發卻強壓抑的陰鬱,他死死盯著眼前狂笑的蘇小七,一字一句:「說,說你錯了。」
「哈哈。我哪裡錯了?!我明明就是將你的心理話說出來!」她笑的快要喘不過氣來,輕佻的挽住他的肩,用媚氣的話道:「七王爺。接下來你要將我怎麼辦?是將我送給你的哥兒們還是將我送到妓院任千人騎,萬人壓?不如,我就做你的通房丫頭如何?我一定會服侍的你很開心的。」說完她湊上前便要吻他。
舒靖的臉越來越紅,眼越來越紅,沒有表情的看著她:「說你錯了。」
「喲!我錯了?我哪裡錯了?難道是衣服穿錯了?」說完她伸手便開始解自己的衣服,邊解邊嗔道:「男人可真是多變呢。你昨天才說愛看我穿這件衣服,今天就不愛了。莫非你是愛上我不穿衣服的樣子了……」
「啪」的一聲,空氣中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剛從房間因吵聲而跑出來的阿涼也嚇呆住了,小寶更是瞪大了眼睛看著眼前這一副。舒靖伸出的手仍揚在空中,蘇小七摀住被打得半腫的臉龐低垂著頭,唇邊有血絲流出,一雙烏黑的瞳中卻浸滿了淚水,搖搖欲墜。
舒靖深呼吸著,狹長的狐狸眸中心痛欲裂的情緒,他的髮絲被風吹得遮住了半邊臉龐看上去妖魅極了。
一時,無語。
她低著頭,身子都僵硬了般,只看到血從唇邊絲絲落下。
他走上前,將她抱入懷中,她不動,他用力霸道的緊緊擁抱在懷中,開口時,聲音沙啞的不成話,卻含溫柔:「我知道你為什麼這麼做。但是,你把我想的太脆弱,我舒靖若真是被一言半語就打倒,那我又是如何堅持不懈的追了你四年。如果我真那麼不堪一擊,這四年你在言語上對我的傷害足已令我對你心如死灰!」
風,吹過,有憂傷迷茫在空氣裡。
阿涼開始摀住臉頰哭了,小寶察覺後忙脫下身上的外衫披在她身上,然後站在她身邊一臉複雜的看著擁抱著的二個人。
蘇小七不啃聲,眼淚洶湧的像是決了堤的洪水般,趴在他肩膀上。
「記住,做我的女人不能怕死,也不能怕我死。只有擁有不顧一切的勇氣才能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的東西。我擁有了你,還有什麼可怕的?」他深深的吻著她的淚,柔軟的唇瓣從她臉頰慢慢來到她被他打破了的唇角,嘗到了血腥味,心突然疼的厲害。
他的每一次輕吻,每一次溫柔都會令她受到更強烈的自責和痛苦。蘇小七任他吻著,一雙烏黑的眸空空洞洞看著遠處,沒有情緒。當他吻住她的唇開始允吸的時候,她突然張了嘴,發出幾聲暗啞的聲音:「你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會決定和你在一起嗎?我以前那麼恨你,厭你。」
親吻的動作僵下,舒靖心像是被人掀起波瀾般亂如麻,卻仍溫柔平靜的看著她。
蘇小七僵硬的轉過頭與他對視,什麼都沒說突然間就將他的手用力拉到她肚子上面去。這個簡單的動作令在場的小寶和阿涼為之一震,而他,雖然什麼也沒有說,沒有問,但是呼吸卻輕的像不曾有過般。
「猜猜,我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她輕笑著問,猶如魔鬼般。
舒靖眸中的光開始變弱,一眨不眨看著她,有著決絕的分裂。那撫在她小腹的手指每一根都僵硬的不得了。
蘇小七直視他的眸,一字一句:「我為什麼要假扮蘇七郎,為什麼要不斷做好事,為什麼要名要利?又為什麼會有只有皇族才有的定親之物。」說話間,手不知何時拿出了一雙龍鳳玉珮。
舒靖的眸光瞬間黯淡下去,那種表情像是服了心愛的人親手喂的毒藥般,每個字,從唇中喘出時都那麼不可置信卻又不得不信:「這是……姻玉。」
姻玉,是每朝的皇上傳給自己的兒子和兒媳婦的。
一龍,一鳳。
現在全都在她手上,那象徵著什麼已經不需要別人去猜了。
「只有有了足夠的名氣和影響力,我才能和他在一起,而他亦沒有負我,這對姻玉全部送給了我。你和舒晏那個傻小子全都被我騙了。呵呵。」她說完這麼多的時候身體的力氣都好像被抽空了一樣,在也沒有力氣繼續說下去,推開他便要走出去:「他已經在外面等我了,我要馬上出去。」
舒靖僵在原地。